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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苏醒

 

透过她眼中无可置疑的率真,任君衍冷静地看清自己的狼狈,并没有预期的那般坚韧不拔,而暗地为之失望。

他阖眼摇头,下巴抵在妹妹的额头上,呢声轻语。

“那会脏了你的手,让我自己来。”

这话听不太明白,任君衍捏住任知欢迷茫的下颚,使其头部转下,看清他是如何解了腰带、如何褪下洇有零星湿液的裤子,得以释放那粗长之物。

近两小时地磋磨,勃起阴茎已苦熬已久,顶端粉色肉头小孔处吐着点透明液体,细若银丝地淌至底部肿胀囊袋。

“别动。”摁紧她的脸,力气之大是毫无挣脱可能。

“看着它就行了。”任君衍温和地沉声,冷冷瞥着身下的孽物。

任知欢不敢动弹,只见那曾游弋自己私处的秀手,此刻攀附那浅红棒身,其上隐约青筋若盘虬暴露在空气中,随五指一下一下地捋动,习惯地胀至她难以想象的程度,这般狰狞勃动的物什,与本人清风霁月的外表毫不相符。

……刚才自己好像都只是隔着衣服弄,果然还是肉贴肉地才能舒服吗?

这一念头跳出,任知欢难堪地脸红似要渗血,可任君衍偏不给她片刻转头的机会,是硬压着怀里的人,手上撸动愈发激烈,逼紧阳物狠守关口。

他故意放空自己,刻意变作色心冲头的疯子,是希望她目睹这些能就此退却?还是期待她纵使污秽染眼也还能如往常那般待他?任君衍不清楚,也没有察觉任知欢的在场所带来的刺激,险些让他丧失最基本的理智,自此成为生殖器的附庸。

任君衍脸色淡漠,手中却逐渐发恨,不管自己是否能抵得住浪似的情潮,也不管此番过后妹妹会以何种目光待他,掌心压着勃挺至小腹的肉棒,腕粗阳物飞快穿刺拳中,止不住的前列腺液充当润滑作用,咕叽咕叽随淫靡气息渐渐盈满一室,纵使如此也未显丝毫射精预兆。

任君衍没有自虐偏好,日常也是宽以待己,可此刻却像是不让自己好过,他那狠劲实在让任知欢看得害怕,摧枯拉朽地似不折断命根不罢休,她想叫对方停手,可又怕他泄不完欲毒,便只能安静地闭紧眼睛,惶恐地等待风消雨息。

“不看了么?”

他的喘声落至在她耳边的那瞬,任知欢忽感头一下歪斜,转而对上那双灼灼美目。

“恶、恶心又可怕,就不看了……”

俩人面孔近在咫尺,将她下意识地躲闪尽收眼底,任君衍舒眉弯眸,一派春风得意、神清气朗的姿容。

“睁眼吧,已经结束了。”

与此同时,手中阳物终于就此罢休,大股炙热浓精喷射而出,糊他满手黏白,飞至她日日倚着的墙面,落至她常走的冰冷地砖,溅至她面目全非的纸页。

浅舒长气的任君衍平复下最后一丝欲念,他扶起污物未染一点的任知欢,彼时她正眼色怪异地打量着这房内所有狼藉。

他放开对任知欢地禁锢,随即悄然施法,顷刻全身清洁一新,掩下那仍旧十分精神的孽根,平静地凝视呆愣原地的任知欢。

此时她僵僵地转过头,对上任君衍望来的目光才回过神,莫名的尴尬涌上心间,她也只得忍着要就此逃远的冲动,红着脸藏下暴露在外的胸部,两手慌乱地整理衣着,眼中不乏关切道。

“……你现在还好吗?”

任君衍点头回应,见对方还没有放人走的意思,眼中故作疲意,是无奈道。

“我累了,现在想休息。”

“啊、啊!累了好呀,快回去休息吧——”

这话倒是给她台阶下,任知欢强做无事人,虚扶着哥哥正想帮他开门,可又突然怔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还是你……你要直接在这睡?”

任君衍没有回话,看她的视线未有片刻偏移,只有任知欢心不着落地眼神复杂,目光怕烫似地避免与其对视。

俩人间默声良久,是任君衍的笑声打破了寂静。

他手指缠卷着发梢,深瞳浮着玩味涟漪,一幅纵享欢愉后掏空身心般地慵懒。

“怎么?当我是妃子你是皇帝,服侍好了就准许留宿吗?”

“你!你还是快走吧——”

任知欢不堪对方地揶揄,是登时忘却大半害臊窘迫,一拳锤在他的后腰,就这么两手把全玄霄的依靠寄托推出了屋外。

高不可攀的恒极真人半跌在地,拍拍屁股起身,摸了眼迅速闭严的门,正要放心离去之际,只听那门后传来闷闷的话音。

“谢谢你,愿意帮我做这些。”

“没事,”他望了眼高悬的弯月,转而注视那扇毫无开启迹象的门,“毕竟我们是亲人。”

我们是亲人,所以愿意为对方做见不得人的事,哪怕这一行为本身天理不容。

这时任知欢已平静些许,是闭眼深吸口气,这下算心事解决一件,也折磨她累得够呛,正要挪回床上睡觉,只听还未走远的声音传来。

“不要放在心上。”

她悄悄打开一点门缝,目睹任君衍的背影消失在尽头。

视野中唯有空荡的前院,念头复杂一瞬,任知欢摇摇头,随即依言将其抛掷脑后,跳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自这晚后,除了必要接触外,任君衍单方面地断了太多与她见面的契机,任知欢倒算是一如既往,总会因为些琐碎小事出没在他跟前,而只有细细观察,才能捕捉到她些微的窘迫。

不比兄长的敏感多疑,任知欢天生不轻不重的钝感,使她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所有对她造成创伤的事物,皆会淡化在每分每秒的快乐。

宛如一棵自净土而生的向阳花,从小到大被这般温煦光芒吸引的人不在少数,可昙花易逝,任知欢的坚强温和仅能维持她一人的生存,它如流水无情,未曾真正滋润过任何人。

出于担忧任君衍受毒害折磨,任知欢可以不顾伦理伸出援手,如果换做是对方,应该也是会做尽任何可以给出的帮助,而不是放她自生自灭,或是草草让一个陌生人占尽她的便宜。

完全没毛病,任知欢一再合理化自己的行为,不复起初的犹豫害臊,只要发现任君衍还有任何可疑行为,都会以帮她缓解毒发的谎言截住他的去路。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加之任君衍仅是用手疏解,任知欢也渐渐习惯,甚至在完事之际俩人还能正常聊天调侃,一日接一日地便不太在意了,对她来说万事都在向好发展,对他而言却太过残忍,为早日脱离煎熬,任君衍私下无时无刻不在研究根治情毒,是日趋走火入魔,几近闭门不出。

两个多星期过去。

任君衍不知何时地离开,似凭空消散的浮云,已是四日不见踪影。

放弃寻找的任知欢埋怨着,他自己出去也罢,但偏偏要封锁这里,让她人出不去、外人更进不来,实在是无聊得要命。

夜间她孤零零坐在床上,听着蒲瀛境死一般的寂静,搁下闲时与花生学做的纸花,暗自将任君衍锤了个几百回后,才揣着隐隐忧心地拢被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沉睡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

是他回来了?任知欢困得睁不开眼,打算等睡够后再去质问。

彼时有手摸在她的脸上——热乎乎的。

这一下把任知欢吓得够呛,她猛地睁眼,正要变出长剑劈砍而去,只觉视野中光芒斑驳,脑充血般地窜过眼间,房梁似船桨般摇荡,糊成整片发白的墙,点缀一盏熄灭的电灯,熟悉的气味袅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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