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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中】

 

斯利仍呻吟出声了,带着说不出的味道,讲他自己的故事:“我的养父母、也就是之后被我杀死的人,刚见面算是还不错的家伙。”

手指仍在往后穴塞。那没得过润滑,也不会自己吐水,卡在穴口抠挖得艰难。我不得使了些力气,试图破开紧致的肠肉。莱欧斯利脸色一白,带着下体也软下来。

我不太敢动了:“痛吗?”

“……稍微有点,”莱欧斯利扬起脖颈,“没关系,继续。”

“要不还是别……”

“你只喜欢肏上面吗,”他突然冷静地发问,问题尖锐,“喜欢他们给我的,不喜欢我这个人生来就有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把话题转到这方面上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只好呆呆看着他。幸好莱欧斯利是个聪明人,他抬起屁股,言语又温柔下来:“来肏我,别只玩他们喜欢的,他们不喜欢的也来玩玩。”

“可你会痛。”我呆呆地。

“我不怕痛。”他说。

新一轮的性爱开始了。肠肉干涩,却烫得很,也会咬人,攀附着吸吮上手指,每次抽插都会带出腔道里包裹的软肉。它们被带出穴口仍死咬着手指不放,直到下一次被怼着肏回肠道深处,才颤抖着柔软一瞬,紧接着又争先咬上手指不放。莱欧斯利细细地吸气,手背爆起青筋,抓着床单几乎要把布料扯烂。我怪认真地持续这一动作,哪怕单调,这单调的动作已经要把这个男人玩坏了,偶尔恶作剧心起来、指甲抠上随着手指带出的肠肉时更是颤抖个不停,一副被玩烂的模样。

直到后穴适应了这漫长的折磨,分泌出润滑肠液来,莱欧斯利的故事才随着肏出的水声一同响起来:“我把他们当做家人。”

“家人,真是美好的词。家里也不止我一个被收养的孩子,所以我这种身世不明的家伙也算有了兄弟姐妹,”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我刚来梅洛彼得堡的时候会想,原来伙食会有两种味道。”

一种是篝火的味道。会在夜晚烧起来,带着松木香,靠太近会烫,但人一旦在外面流浪过就会爱上被烧掉的温度,晚餐算不上好,一碗汤,几片面包,或者几块烤土豆,但足够我把他们当做家人了。”

还有一种是发霉的味道。”

我了然,于是接了他的话:“梅洛彼得堡的味道。”

“没错,”莱欧斯利不再遮掩自己的讥讽,“发烂的、酸臭味道。”

他补充一句:“更适合我的味道。”

我对他的话不敢苟同。长时间的抚慰终于让快感重新回归这具身体,带着细小刺激,从后穴蔓延到心脏,指尖发麻。莱欧斯利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在后穴挖掘到了正确位置——摸起来要更用力、微微凸起,于是停在前列腺附近用指腹缓慢地磨。

他舒服地长喟,不止肠肉黏腻起来,前面的女穴也开始湿哒哒地流水。卡在后穴的手指运动得没什么规律,却足够抚弄青涩的肠肉了,勾起的指尖几乎要把它们挖成烂肉泥,又痛又磨人。

“我不想对过去做太多解释,听起来像一场对罪行的申辩,”他这样讲,“无论如何,我都杀了人。”

“因为他们对你不好?”

“不,不如说他们对我好极了。不止饱腹,书本上的学识,交往中的人情理念,又或者说处事道德,可以说我获益匪浅。”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他们?”我困惑。

莱欧斯利坐起身。我的手指还卡在他的后穴,现在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下来,不大的穴口直接吞咽到指根,刺激得肠肉抽搐不停。莱欧斯利身体一晃,险些没坐稳,还好很快重新找到了性爱与冷静的平衡点。

“因为他们从来没把我、或者说我们,当作家人。”

他的眼睛很冷,脖颈却红得不像话,上下浮动的喉结艰难地吞咽情欲分泌的唾液,偏偏语调轻松:“他会把我们卖掉,所谓家人不过几枚摩拉重量,如果还没摩拉重,就不再是家人了,会连人都做不成。”

哦。我大概懂了,大概就想我被卖给贵族做宠物那样。

“所以你杀他们,”我小声说,“你那时候几岁?”

“不比你大。”

“我听希格雯说了,你进监狱时比我要小得多。”

“她还跟你说这种事,”莱欧斯利笑了声,“我不记得了。”

他挺起腰身,后穴有规律地缩紧,先是双腿环上我的腰,随后双臂也跟着环上我的肩膀,以几乎悬空的姿势抱过来。

“你现在要肏我了,”他的声音潮湿地钻进耳朵,“安。”

我将手指抽出来,拉扯的肠肉不舍地褪去,带走一声色情的水啵音。随后四根手指一同捅进去,还在享用温柔抚弄的后肠被突如其来的粗鲁对待肏了个猝不及防,激烈颤动,想要逃避又被怼进来的异物碾平每一寸软肉,敏感被抠挖,被手指带着揉碎,碾出腔道,又被粗暴地压回身体深处,沉默哀叫不停。

“对、对……”

被迫承受暴力性爱的本人还带着赞叹,哪怕声音发着抖:“再凶一些、再用力……把我肏烂。”

我小声骂他:“你这么耐肏,肯定能卖出个好价格。”

回应我的是莱欧斯利的笑声,带着抽痛的吸气,还有些许快感也说不定。他很快在这场磨人的性爱中找到了快感,并自顾自达到了高潮。他真是个耐肏的人,手指抽出来时肠肉似乎被肏松了,不像一开始那样紧得疼,倒是滴滴答答落下不少水来,洇湿了一小片床单。

“我现在倒觉得、能用金钱计算感情挺好的。”

男人懒散地讲:“一场性爱,几瓶枫达,就足够满足你了。”

其实我觉得现在也可以。

“安。”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话也认真起来:“你现在觉得我是好人吗?”

我有点茫然,但是摇摇头。不止杀人这件事,平时也算不上什么善良的好家伙。

“那你觉得我是坏人?”

我还是摇头。比起那些恶劣的家伙,不谈恶劣,就算拿典狱长来对比,我也会觉得莱欧斯利要好上许多。

“没有好坏,不辨善恶,”他这样给我下定语,“小孩子。”

我有点不高兴:“我就是小孩子。”

“当然,你有做小孩子的权利。”

莱欧斯利看了我一会,慢悠悠讲:“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或者叫约定,你自己明白就好。”

他接着讲:“我杀人的那天,给自己定了罪。”

上法庭那天,法律给我定了罪。”

在梅洛彼得堡,他人给我定了罪。”

莱欧斯利的手捧上我的脸,粗糙,也着实温暖,像他回忆中的篝火味道,一束并不明显的火焰在那对冰蓝色眼睛里燃烧着,并不会灼痛谁。

“等你出去之后,明白自己的喜好,了解了善恶,也来给我做一场审判吧。”

他的声音好听:“像别人一开始就会做的,来判我的罪。”

他的罪关我什么事。我有点不高兴。他的手用了些力气,我怀疑把我的脸揉变形了,以至于讲出的话也模糊不清的:“为什么?”

他又对我笑。

“因为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莱欧斯利那样认真:“等长大了,再来判我的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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