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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岁月相隔长相思

 

这狼窝比老娘想像得还要繁华许多,一批大队伍浩浩荡荡从草原营地悠转到喀炎省整整五天的时间耗费,想当然尔,我也被身后的那匹野狼吃了五天的豆腐…而最让我无言的是,离开营地我才知那里正是鬼亲王可能会在的行将城郊外…早知道就拟定个逃跑计画,半夜溜出去偷匹马杀出重围,可一撇眼看着这高不可攀的黑马头顶,随便一隻脚都可以把老娘腰踹断…肖想念头又立刻被打了个大叉丢进资源回收桶里。

凡事尽力而为,行己能行就好,这种自杀行为还是想想就好、想想就好。

我们坐下的御用坐骑率先进了喀炎省的第一大都风赛城,街道两旁卫兵三步一岗镇守,百姓齐齐跪地膜拜,迎接他们的王回城,本人为了执行低调人生的准则,赶紧将头偷偷埋进披风里,身后的野狼嘖嘖笑道:「就算你站在马背上挥手,底人百姓也不敢抬起头来多看你一眼的。」

你懂什么?臭沙猪主义的笨蛋,这叫心里作祟、揣揣不安懂不懂?一堆士兵就算脖子扭到也是有眼珠子可转的好吗?!

我们离开闹区,一行人兵分两路,一路为底下士兵的校场,我则跟着他骑到了郊区,一个土色大碉堡耸立在眼前,非常地壮观雄伟,卫兵合力将大门打开,眼前是一大片圆形广场空地,四周皆有卫兵站岗,他驱着马进了去,穿过广场,绕过前方拱门,眼前豁然开朗,三个大型白色建筑物,地上是油亮的草地,非常美丽且浪漫,有一种彷彿到了欧洲的错觉,他扶着我下马,门前已站了一排穿着传统鲜艳服饰的女子跪地等候,其中站在最前头的艷丽女子领先开口:「恭迎王子平安回来。」声音是酥麻柔软到一个极至,老娘忍住搓揉双臂的衝动,任由寒毛自由在皮肤上乱跳舞。

野狼面无表情,声音亦毫无起伏:「都起来回屋吧。」

那女子闻言焦急头一抬,眼神竟与我对上,仅匆匆一秒又回到野狼那里,娇柔说着:「听闻王子带伤回城,舟车劳顿定是需要歇息安养的,兰儿特地请来了城里有名的筋骨师为您按压消解疲劳,浴池也备妥药草浴,请王子劳驾。」我的妈呀…这声音真是让男人销魂唷~

没想到这野狼无动于衷,左手一挥,让她们退下,「把人撤走,都回房去,兰儿,本王的话不会再说第二次…明白吗?」

见她眼一顿,露出受伤的神情,头一低,赶紧回:「兰儿明白了,请王子息怒。」起身,吩咐身后仍跪在地上的人:「都回屋去吧。」十几个女子纷纷站起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随着那个兰儿快步奔进右边的白色屋子。

我边随他入屋,嘴里也没间着:「嘖嘖!想不到你这王子当得还真煞有其事,宫里佳丽不少唷~瞧那声音可酥地…听得我都全身都瘫了!」

他斜飘了我一眼,已习惯拐杖的手脚走路可不比我慢,「都是些高官硬塞的罢了,没一个入的了本王眼…」

「嗯哼…那是你眼光太高了,要是我啊左手抱一个右手圈一双,每天换不一样,日子多逍遥快活!」我们穿过长廊进了华丽高雅大厅,转上了右边的旋转楼梯,为怕他不稳,我轻扶上手臂帮着他上去,拐杖叩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听着他回:「那不叫快活…有的只是表象罢了…」

想不到这傢伙不是个花心种,虽然是匹狼,却是匹好狼…对他的印像又改观了,国人都说狼族好战野心强,现今在位的帝王一心想一统天下,把不落痛宰一顿,就不知他这些个狼儿子是怎么看待的…起码我看这沙柏克就不是这德性,怎会去行将城埋伏鬼亲王呢?

我的房被安排在他隔壁,据他官腔说法是伤未癒,好就近照料,而就老娘看来嘛根本就是要行监视之实,怕我半夜跑路…房间非常的宽大且舒服,所用的基底色调是乾净的白色,我打开窗,支起手看那一片草原连天的美丽风景,这里虽不比北方冷,但我却更偏好南方的暖色与不落的雪景…

夜晚,在一楼厅里共进晚膳,一张大圆桌子二、三十道菜,独独两隻猫围着,这份量也着实太奢华了吧…我狐疑问:「你的妻小呢?」

他夹着一道鬼顏色的怪菜放我碗里,老娘眉一皱,选择把它丢到碟里等下地狱再吃它,耳边飘来他淡淡几句:「本王没有妻小,还有,这玉露草十分滋补,虽顏色怪异,但不难下嚥,吃吃看。」

见他又将那已在地狱门前的鬼草丢进我碗里,老娘那一个憋屈,最后一股作气大口往嘴里扔,随便咀嚼个三两下就赶紧吞下肚,连吸口气都不敢。

我批评着:「味道虽怪…但不难吃…不过休想再让我吃一次」再问:「你说你没妻小?那今早那些美人是干啥的?」

他朝我摇了摇头一副没救了样,动手扒了两口饭回:「同我今早说的一样,都是高官硬塞的,在我府邸没名没份也无实。」

喔喔~原来如此,难怪他不太给那些女人好脸色看,既是高官送的,想必是行贿落之名想尝甜头…依这些天的相处,虽然他非刚正不阿、正直清白之辈,但以皇亲国戚来看他算是有品的了,虽比不过那鬼亲王一家的亲切,但不至于高不可攀…

我专挑一些比较不奇怪的菜吃,不过偶尔还是会碰壁,这野狼时不时就夹给我一些,这次我用筷子直接夹住他的,两双筷子不甘示弱地在空中比画着,倒忘了大厅四周的僕从。

「喂…这位王子,小女子我要吃什么会自个儿夹,不用劳烦您的贵手了。」不知为何,老娘就是不怕他,常常没大没小,也没见他发过火气。

他在空中跟我较劲,一张嘴也没间着:「没见过同你这般挑食的,难怪身材乾扁纤瘦,往后怎生儿育女?」

我用筷子拍了他的一下,眉一挑朝他翻了个经典白眼,「嗯哼!这你可不知道了,咱雾花时下男子可偏好乾扁瘦不拉嘰样儿的,家家户户可都比谁家闺女瘦呢!」

他满脸不以为意,「要真如你说,雾花可不缺粮了!」

我骄傲下巴一抬,「咱雾花好山好水又多雨,是不缺!」

这顿饭虽只有两人,却热闹得紧,老娘饭是没吃几口,话却说得多了,夜晚,他让人搬出两张椅,我裹着棉被同他欣赏草原入夜景色,满天星斗闪烁,更显月色朦胧。

他问:「你右手上…那玉鐲…可是不落帝后持有的…锁心?」

我扫他一眼,淡淡回:「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呵呵一阵轻笑,摇着头,「没有如不如何…只是…罢了,没什么…」

我不再作声,静静地享受这难得一遇的美景,既了然于心,又何必开诚佈公呢…有些事情,不说比说好,就如同这只锁心…圈住我双重身分,不如不说。

虽然萧遥已逝,但秘密不等于被埋葬土底…

散席前,同他要了我之前就想做的事。

「沙柏克,有空帮我备个炭笔跟大张些的厚纸,我手痒了。」

「恩,明天替你备齐,晚了…回房歇息吧。」

这天夜晚,我作了个梦,鬼亲王化成十岁大的样子咚咚咚地跑向我,紧抱着不放,嘴里大喊着骗子骗子的,我好声好气安抚着,他泪光闪闪,满脸委屈…我都还来不及擦去他满脸泪水,没一下子瞬间长大成超美男版,手温柔轻抚我脸颊,紫眸却透着凄凉,哀怨说着:「小雨…你去哪儿了?」老娘一惊大醒,满脸的泪水汗水交错,起身推开窗子,东方黎明见升…冷凉的风吹得我寒颤四起…亦吹乾脸上的…

轻摸着右手暖玉…一股惆悵自心底滑过,怎会在此时此地想起了你…

在这碉堡一待又是两周过去,今日是拆石膏的日子,我让他坐在床沿,手拿小铁槌,依着两边接缝处慢慢敲打,打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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