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兔入樊笼
但她没有时间深思林夏说的那些话的含义，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看在孩子的份上，预定的死刑改成了无期，林慈亲自来找她，和她签了协议。
只要她闭上嘴不乱说话，在狱里过上几个月，林家会接她出来备产。
“反正你也没有证据，只凭一张嘴，谁也不会信你。”
林慈并不担心她到处乱说。他想弄死韩素澜，主要是为了挽回那天被挟持的颜面。
“看在孩子的份上，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可以允许林夏养着你。当然，林少夫人的位置你就别肖想了，老老实实做你的二房吧。这对你来说，算是不错的待遇了——前提是你肚子里真是我林家的种。”
韩素澜没有和他争辩，安静地签好了协议。一场风波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连杜家人都没有追究。人们在议论这桩奇事的同时，也在议论她的手段高超，刚失了杜太子的宠，就得了林大少的欢心。哦，现在已经不能称太子了，自杜蕤出事后杜家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反倒是林家风头正盛，下一任大选，国家的头把交椅会由谁来做，还真说不准。
但外面的一切风起云涌，已经和韩素澜无关了。她只需要安静地养胎，备产，等待答案揭晓的那一天。
林夏此间一直没来看她。他的态度让林慈很满意，之前积攒的不满也减轻了许多。
直到生产的那一天。
林慈亲自到了现场，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医生抱出一只软乎乎的小鹿，巴掌大的鹿崽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被尤家的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
俞天君还在里面陪着韩素澜没有出来。
产房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人，肖子晔早就跟进了产房，童杉和童柏自然也在。
众目睽睽，哪怕林慈肺都快气炸了，一时半会的，也拿韩素澜没有办法。
怎么早没想到呢？他们林家向来是双胞胎，这明显不是他们林家的种啊！
林慈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一意孤行的认为这孩子是林家的种，最后只能归结于是自己太想要一个新的继承人。这情绪太迫切，让他一时没了理智，做了错误的判断。
他不知道林夏根本就没和韩素澜发生过关系，自己早被耍得团团转。他只恨林夏的精子活力不够，连那病秧子都争不过。
既然不是林家的孩子，之前签下的协议自然作废，他勒令马上将韩素澜送回牢房，几天后却又转变了态度。
此间博弈种种不必多谈，也与韩素澜无关。她在病房里过了最后一个月的平静日子，直到医生来通知她出院。
出院的前一天夜晚，肖子晔来见她。
他没有对她生下的那个孩子表达任何意见。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筹码，一个让她活下来的筹码。
他也没有揭穿她私下里做的那些事，只是问她要不要和他走。
“现在还来得及。”他说，“只要你答应此后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有能力让林家不再追究你。”
韩素澜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我就不会回头。”
“你知道明天来接你的是谁吗？”
肖子晔问她。
“我知道。”
她就是俞天君的命，林慈根本不可能把她送回尤家。杜家已经销声匿迹许久了，艾家还不够格，至于童杉童柏，更是不可能带她走。
只有一个人，能带走她。
取代了杜嘉麟的位置，眼下正如日中天的——
林夏。
“我有时候真的很恨你。”肖子晔说，“我对你的爱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却总是无法得到你的眷顾。你为了杜嘉麟以命相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能走过这一遭，就这样死了，我该怎么办？”
“抱歉。”
韩素澜垂下眼。
“但我知道，有些事只能由我来终结。”
肖子晔被她气笑了。
“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你以为，就凭你，真的斗得过那群老狐狸？”
“我会努力的。”
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把肖子晔气得心肝疼。
“好吧！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之后你受不住，也别来求我！”
他是头一回被韩素澜惹恼，气得都不想管她。来之前他还想着，如果她说两句软话，或者撒个娇，他也不是不可以帮忙；可看她这样，好像完全不需要他，一副我能解决的态度，他就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为什么要来呢？让她吃点苦也好。他们就是太娇惯她，才让她做了这么危险的事！
“你把情报网交给我的时候，把曙草介绍给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韩素澜忽然笑了，眼里却没有半点温情，“事态脱离掌控的滋味怎么样？很不愉快吧？真高兴你终于能和我共情，发情期那天，被你按在身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
肖子晔震惊地看着她，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你还在恨我吗？”
“我不恨你。但我依然记得，是你罔顾我的意愿，拿走了我的贞洁。”韩素澜抬起下巴，明明她要比肖子晔矮，这模样却像是在俯视他，“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想过你吗？抱歉，没想过，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就像你一样。”
肖子晔没再说什么。
他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急匆匆的走了。
目送他离开，韩素澜终于松了口气。
她也没把握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就算活下来了，她大概也不会留在这里。
心又怎么会不痛呢？但若受情感束缚，就只能裹足不前。
第二天天气晴朗，和风微煦，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林夏亲自开了车来。他没有带司机，只有他和林寒两个。
林寒见到她很高兴，抱着她就不松手。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韩素澜没有挣扎。
她温顺地承受着林寒殷切的吻，灰色的长发像水里的海藻，披散在车座上。林寒攥着她的手，炽热的欲望隔着衣服顶着她。
“行了，别这么急色。”林夏握着方向盘，冷冷地开了口，“反正这两天都空出来了，你多的是时间和她玩。”
他现在说话颇有分量，林寒不敢惹他，只能把韩素澜从座椅上扶起来。但他贪婪的目光没有离开韩素澜的身体，在她丰满的胸部来回梭巡。
“不进去，喝点奶总可以吧？她还在哺乳期，长期不挤奶，会把衣服弄湿的。”
红灯。
林夏停了车，往后瞥去一眼。
女人的嘴唇被咬破了皮，下巴上染着星星点点的血渍。她的头发乱了，眼神却冰凉，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好像根本不在意压在她身上的人是谁。
如果被卖给了一个陌生男人，她也会像现在这样冷漠，任由那人胡作非为吗？
林夏攥紧了方向盘。
灯光在闪烁。
三。
二。
一。
他踩下油门。
“别把衣服扯坏了，一会还要见人。”
“我带了衣服，在后备箱放着呢。”
林寒兴奋起来，抬手去扯韩素澜的衣服。扣子哪里承受得住他粗鲁的生拉硬拽，噼哩啪啦崩落了一地。
女人丰满的乳房出现在面前，林寒将手伸到她背后，把一对儿巨乳从胸衣的束缚里解放出来。
白花花的乳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