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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我要把钱打到哪里呢?”不知不觉三人已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戚舟渡将身体靠在自己房间的门口,放松的看着常听雪。
“打到”常听雪一下犯了难,出国一年后她的钱花得差不多,后来的生活完全依靠各个城市的庇护所和救助中心,她早已忘记她的银行帐户,但还好她的证件可以回到她常住的小窝去拿。
“没有帐户了吗?”路望舒开口询问,这些是她较为擅长的部分。
“嗯。”
“各类证件都有吗?”
“有, 我可以回去拿。”
“好,那你拿好了来敲我的门, 我带你去办理新的帐户。”路望舒摆弄了一下她的咖啡色头髮,三言两语就把常听雪安排明白。
“好。”常听雪同戚舟渡和路望舒道别离去。
“那就这样喽, 办理完帐户在阅信上和我说一下。”戚舟渡衝路望舒挑了一下眉说:“辛苦了。”
路望舒的确是个得力的助手,这件事交给她做要比她自己带常听雪去做放心得多。
“小事。”路望舒转身用房卡刷开房门,衝戚舟渡挥了挥手走进房间。
刚关上门没多久,手机就轻微的震动了一下。
她按亮屏幕,发现是来自于戚舟渡的转帐消息。
路望舒摇摇头,真是一个好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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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舟渡皱着眉头看着前方跳伞教练的动作,听着耳机里翻译过来的中文。
降落伞、安全带、安全扣具
教练正在解释这些跳伞装备的正确使用方法和功能。
翻译器还是比不上人翻译的,路望舒陪着常听雪去办新的银行帐户,戚舟渡听得磕磕绊绊,但结合教练的肢体动作也算是懂了个七七八八。
今天进行的是地面训练,戚舟渡跟着教练学习什么是合适的身体姿势,包括手臂、腿放置的位置,如何保持身体的平衡使人在空中实现控制和稳定。
虽然翻译器有时会不大准确,但戚舟渡却并不急躁,她将心神完全沉入到教练的讲解之中,将不懂的地方记下来,等教练讲解完成之后再去问。
常听雪办理好帐户之后,戚舟渡先给常听雪打了一部分钱,足够她前期使用。
白天戚舟渡和常听雪一起学习跳伞,晚上常听雪琢磨《三十岁死亡》这个项目。
有时三人会聊聊天,漫无边际的说说从前。
明亮的星星在夜色中一闪一闪,露天花园的架子上爬满了茂密的葡萄藤,在灯串的映照下形成墨绿的天幕。
轻柔的风吹过叶子,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烧烤架上摆满了食材,渺渺炊烟升腾起来,滋滋的烤肉声响起,香气四溢,火苗在烧烤架上明明灭灭,散发出柔和的光来。
戚舟渡瘫坐在藤椅上,一隻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扇子。
路望舒翻动了两三下烤串,坐在戚舟渡旁边的藤椅上,常听雪就坐在她们的对面。
在微风的吹拂下,这样无拘无束的氛围让每个人感到快乐和放松,时间在夜晚显得静谧和漫长。
“你们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以前很幸福的。”常听雪伸手在面前挥了挥,烧烤的香气轻而易举的将她拉进了她们的从前。
“现在也不差啊,说来听听。”戚舟渡将扇子放在一边,安静地注视着常听雪。
人真的是需要一些盼头的,原来常听雪的眸中一片死意,皮肤粗糙,身体佝偻。
现在当她主动说起这些,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像一尊石像重新有了生命。
路望舒将藤椅往前挪了几分,和戚舟渡一样看着常听雪。
“我以前,真的很幸福很幸福。因为有她。”感受到戚舟渡和路望舒的视线,常听雪忽然想说些什么:“我们是在我毕业指导的第一部 戏上认识的,那时候我才刚出来没有什么名气,她已经在业界崭露头角了。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又倔,就想照着心里的样子拍,编剧跑了好几个,后来她来了。”
常听雪羞赧的笑笑:“她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和她沟通没多久我就喜欢上了她。”
戚舟渡一手撑着下巴,面带笑意的听常听雪继续说,看着常听雪脸上的表情,她仿佛也能够体会到常听雪此刻的感受。
“后来我们有了一个家,我们各方面都很合,比如我们两都喜欢喝卡布奇诺,都是夜猫子,总是在晚上灵感爆棚,她写剧本,我画分镜。累了就去楼下吃好吃的,对了我们楼下是一条商业街,有很多好吃的店,我们最常去的是一家烧烤店,那家的烤羊肉串是一绝,有机会可以带你们去尝尝。”常听雪一边说着一边咽了口口水:“外层焦香,多汁鲜嫩一点都不膻。陆忆寒很喜欢吃,我也很喜欢。”
说完这一句之后常听雪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还有呢?”戚舟渡赶忙发问。
“那家烧烤店的凳子和咱们今天坐的这个藤椅有点像,也是又大又宽敞。”常听雪伸手在藤椅的把手上抓了几下:“但是塑料的,我们两有时候翘着玩,玩不好人就倒在地上。”
常听雪抬眸看向戚舟渡和路望舒:“是不是很幼稚?那么大的人了还那么幼稚。”
“可是很幸福啊。”戚舟渡勾起唇角看着常听雪,听着常听雪的描述她就觉得那是一个很温馨很温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