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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开,我上班要迟到了。”
“那天”
“那天的事我不记得了。”路望舒平静的看着路崎颜,希望路崎颜能听懂她的暗示,这样她们还能相安无事的继续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
可没等到路崎颜的回答,路望舒就感到她被狠狠的推到侧边的墙壁上,双手被拉起按在墙壁上,唇上再次被柔软侵袭,草莓奶香味充斥她的感官。
什么时候路崎颜的力气这么大了!
路望舒挣扎无果后,只能上牙。
“姐姐,你咬我!”路崎颜的嘴唇红肿,被路望舒咬到的地方正渗出血迹。
路望舒撇了一眼,不敢细看,她推开路崎颜,迅速打开门跑了出去。
那时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路崎颜,但她知道这份错误的感情不该继续下去,这样对路崎颜对她都好,对路奇文也好。
那个小老头已承受不住新的打击了。
第二天,她飞往大洋彼岸正式成为一名私人导游。
她不再接路崎颜的电话,路奇文打开电话也只是随意寒暄几句。
听路奇文说,路崎颜在她离开后病了一场,每天把自己锁在她的那间卧室里,但好在半年之后她就变得和以前一样了,一样开朗爱笑。
路望舒没刻意打听路崎颜的消息,可通过路奇文她也勉强将路崎颜这些年的生活轨迹拚凑完整。
路奇文说路崎颜毕业了,找了个电视台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还说她这么多年都没谈对象,男的女的都没有。
路望舒突然想算算她离开家有多久了。
26岁到32岁,整整六年。
路崎颜多大了呢?路崎颜也二十二岁了。
六年足以让一个人从幼稚变得成熟。
所以,成熟以后的路崎颜还会爱她吗?
还是像当初她离开她的时候想的一样,那只是她年少时犯的一个错误。
常听雪用手给戚舟渡指了指路望舒的背影,张嘴用口型和戚舟渡说:“有事。”
戚舟渡点头一言不发的和常听雪跟在路望舒的身后。
每个人都有难以言说的过去,当对方不想说的时候,唯一能做的或许就只有陪伴吧。
或许是石阶侧面的字勾起了路望舒的从前,路望舒今天的表情生动了些,她的话也多了一些。
没走出几步去,她就扭头看着常听雪说:“常听雪,你是因为什么爱上陆忆寒的?”
“因为什么爱上?”常听雪低头思索了一会回答:“爱没有理由,因为是她,所以我爱。”
“因为是她。”路望舒重复,一步一步踏上石阶。
这六年来也不是没有给她示好的人,有男的也有女的。
有热烈追求的,也有内敛邀约的,但都不对,和她们相处都没有和路崎颜相处时的心跳。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多年前就已将和路崎颜的感情定为亲情,可是为什么明明那么多年没有再见,路崎颜的笑脸还是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难道她,真的,爱上了她的妹妹?
因为是她。
戚舟渡背着手托了托身后的背包,今天就不该带背包的,怎么背出去的就怎么背回来的。
因为是她。
常听雪的话再次在戚舟渡的脑中回荡,她想起常听雪说起这话时的笃定和骄傲,像是爱上陆忆寒是她这辈子最值得炫耀的事情。
爱上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吗?
“谢谢你啊”当走到半山腰那回戚舟渡将她捡回去的酒吧门口时,常听雪别别扭扭的用手戳了一下戚舟渡。
“没什么,好好完成《三十岁死亡》的筹备,有什么问题咱们阅信上联系。”戚舟渡衝常听雪摆了摆手,酒吧正传出曼陀铃演奏的乐曲。
她站在不远处听了一会,曼陀铃的声音明亮且悦耳,穿透人的心灵,给人以宁静平和的感觉。
“要不要进去喝两杯?”常听雪见戚舟渡站在那里便提议道。
本以为戚舟渡会先回答是,路望舒却成了最先进去的那一个。
“那走吧。”戚舟渡用头指了指酒吧的方向,跟着路望舒走进酒吧。
曼陀铃的演奏几近尾声,在这个空荡路望舒拿着菜单询问戚舟渡和常听雪要点什么酒来喝。
路望舒一眼就看到了菜单上的一个名字禁忌之吻。
还真是贴合。
戚舟渡伸手指了一个问路望舒:“这个叫什么名字?”
“梦花魔力。”
“诶?那就这个吧。”戚舟渡马上确定了下来,对于一个梦花来说,这款酒对她最适合不过了。
“你呢?”路望舒询问常听雪。
常听雪指着一款鸡尾酒问:“这个叫什么名字?”
“夏日之殇。”
“那我就选这个。”
路望舒操着流利的阿维亚斯语同服务生沟通,没一会调酒师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为她们调製鸡尾酒。
最先被调製好的是戚舟渡的梦花魔力,戚舟渡举起酒杯,淡淡的香气逸入她的鼻尖,她尝了一口,酒液在口中温柔的蔓延开来,就像花朵在梦境中绽放,酒液中隐藏着的花香仿佛能够触及到她的灵魂,让她置身于梦境的花海之中,感受花瓣轻轻触碰嘴唇。
接着路望舒的禁忌之吻被放置在她的面前。
酒杯微微泛着细碎的银光,犹如迷离夜空的繁星,酒液是深邃的红色,就像,就像那天路崎颜流着血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