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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纪双乐准备跟在秦初梦身后的时候却听秦初梦同她说:“今天不用跟着我了。”
“好。”纪双乐停在原地看着秦初梦走远。
说起来初梦姐从今天早上就不大对劲,一开始说要喝醪糟吃包子,后来又说要吃豆皮,再后来又和她讲抱歉,什么都不要了。
秦初梦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休息室,开门的时候突然在门边发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小物什。
刚出门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
秦初梦弯下腰,将地上的东西拿起来,是一个小小的木雕,比手掌高不出多少。
是我?
秦初梦一眼便认了出来,木雕上的她婀娜多姿,五官活灵活现,手上还拿着朵盛开的花朵,连花瓣都是一瓣一瓣的。
戚舟渡留下的?
秦初梦猜测,除了她没有别人了吧。
方才因为戚舟渡离去的心情微微好转了些,秦初梦将木雕拿至鼻尖,那上面淡淡的清香逸入她的鼻尖,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到上面有戚舟渡的味道残留。
秦初梦拿着木雕进入休息室,她坐在沙发上将那个雕刻着自己的木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木雕的线条并不算十分完美,有些地方稍显阻塞,不像是机器雕刻的,难道?
秦初梦拿起手机打开阅信和戚舟渡的聊天界面,犹豫许久才对着木雕拍了张照发送信息。
「暗:这个木雕是?」
嗡嗡——
坐在车里的戚舟渡抬手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看到是秦初梦发来的信息后打字回復。
「-:嗯,送你的,不知道你在不在休息室就放在门口了。」
「暗:谢谢。」
「-:不用谢。」
秦初梦拿着木雕看着手机中戚舟渡发来的信息发愣,她们的交谈又要这么结束了?
她回想过往与戚舟渡在阅信上的交谈就头痛,难道她们还要这样下去吗?
她看着被雕刻的惟妙惟肖的木雕,想把这个雕刻好要花费好长的时间吧,这么用心,为什么她们又成了这样。
戚舟渡盯着手机界面看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别处,她们正在前往最近的机场,转机几次后便会到达霍拉司纬期。
戚舟渡的目光不经意的瞥过路望舒的身上,有一抹暗红进入她的视线。
咦。
“路望舒,这几天在清江市过的还好吗?”戚舟渡问,她的目光停留在路望舒的后颈上,那抹暗红太过显眼让人无法忽视。
坐在副驾上的路望舒转过身子,对上戚舟渡探究的眼神:“蛮好的,您呢,拍摄顺利吗?”
刚上车的时候没仔细看,现在一看路望舒何止是蛮好呀,整个人都散发着别样的滋味,面色红润有光泽,唇角微微上扬,哪还有最初见面的那副风里来雨里去的样子。
“还行。”戚舟渡说,本来是不该打听私事的,但那抹明晃晃的暗红实在让她好奇:“你后颈是怎么回事?”
“啊?”路望舒听到戚舟渡的问题语气明显慌乱:“我我后颈有什么吗?”
戚舟渡和路望舒待一起那么长时间都没见过路望舒现在这样支支吾吾的样子。
“对,有一个暗红色的”戚舟渡正想继续说下去就被打断。
“啊啊啊昨天住的地方蚊子太多了。”路望舒匆忙解释,将戴在脖子上的丝巾下拉几分。
什么蚊子能叮出这么大一块暗红色的痕迹来,还没有包?
戚舟渡看着路望舒反常的动作,心里有了答案。
说起来这个天气实际上不适合戴丝巾,但路望舒的丝巾从她进来到现在都没摘下来过,而且那抹暗红还在丝巾未能遮住的后颈处,那被丝巾遮住的地上
啧啧啧。
戚舟渡在心中咂舌,看来她拍摄《三十岁死亡》期间,路望舒有情况啊。
就是不知道休工这么久又再次让路望舒来工作,她那位会不会不高兴啊。
路望舒坐在副驾驶位上脑子里却是混乱的可以。
都怪路崎颜。
早就和她说了今天要工作,飞去霍拉司纬期,她昨晚还不停缠着她,一声又一声酥酥糯糯的“姐姐”,迷惑了她的神志搞得她丢盔弃甲,今天才会这样。
嗡嗡嗡——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在车内反覆响起又被按掉,声音是从路望舒那里出来的。
难道是她家那位打来的?戚舟渡猜测。
“快接吧,别顾及什么。”戚舟渡开口说道,她可不想路望舒因为这个和她家那位吵架。
“没什么骚扰电话。”路望舒扭头衝戚舟渡挤出笑容来,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小魔头”愁眉苦脸。
“哦——”戚舟渡了然,她只能帮到这里。
嗡嗡——
嗡嗡——
这次应该是短信的震动。
戚舟渡看着路望舒的方向眼神中有几分艳羡,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和常听雪、路望舒在希特尼塔待的最后一天,现在常听雪和路望舒都算得偿所愿。
只有她
可她又想想似乎她也算得偿所愿,因为秦初梦在追着她的梦想不断前进,《迷雾》《雾都变故》《夜半惊魂》《山河如画》《三十岁死亡》再到她即将进组的《如泣如诉》,她稳扎稳打逐渐在演艺圈站稳脚跟,粉丝量一路攀升,她看着也为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