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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雪歌(31-35)

 

2024年3月31日·赤焰如一朵璀璨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猛地绽放。万千光焰,携着灿烂的光芒,又缓缓坠落下来。钟沁儿自情欲的顶峰落下来,不住地娇喘连连。她直接倚在了他的肩头,潮湿的长发拂在水中如一把浓密的海藻。偏偏他比她显得更从容,很快就平复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口诀。”她眨了眨眼,喘息着说道:“太累了。”容渊轻笑了笑,眼波如水,轻轻地荡开。他抬手轻抚她的小腹之上,指尖一道红光漫出,手指缓缓旋转,就没进了她的丹田之中。“师姐,别偷懒。”他笑着在她的耳垂之上落下一吻,无比亲昵。“嗯。”她点了点头。借着他给的一分法力,她开始运转周身,两人水乳交融,共行双修之法,渐渐凉下去的水又慢慢温起来。只见水底缓缓升起一朵赤色莲花,漂浮在水面之上,明媚而妖娆,曼妙红光映在水中如初升的朝阳,映衬着她的肌肤更是莹白如雪。“师姐。”他侧首轻轻吻上了她的樱唇。红莲在水面之上,缓缓盛开,片片花瓣如赤色焰火般明艳,一瓣一瓣,轻轻舒展开来。天山月明,清辉满地。夜晚的天池之畔,忽然掠过一道纤柔的人影,静静地站在了那条长长的裂缝旁边。寒风凛冽,吹拂起她的衣袂飞扬,被冰湖的莹光一映,整个人如染了一层晶莹的雪光,清冷而孤寂。钟沁儿看着冰层之下翻涌的湖水,月光倾泄,波光粼粼,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所以,你是故意让那个江月劈开冰层?”含光声音沉静地问道。“她若不使法力,我也能赢她。”她柳眉轻扬,眸光闪动,眼神无比自信,“她若使了,那便借我一用。”“今日和你师弟双修,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含光又问。“不然的话,我怎么下去?”她微勾起唇角,懒懒一笑。“你师弟到是不避讳众人……与你亲近……”“谁知道呢?”她也不甚在意。钟沁儿斜瞥了他一眼,淡然笑道:“又或许我只是师弟的挡箭牌,毕竟江同师叔也很麻烦,我猜他也不想做他的女婿。”含光淡淡说道:“你的好师弟又何尝不是心思深沉。”“所以……”她抬眸仰望着溶溶月色,皱了皱眉,却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完。她眉眼舒展,气沉丹田,感到一股融融的暖意,默念法诀,运转周身,成功地将那道暖流涌遍全身。她无比认真地凝视着墨蓝色的湖水,神色变得坚定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身形一晃,便灵巧地跃了下去。冬夜严寒,湖水更是冷到刺骨。她白日下去过一会,身子本就被寒气入体,难以承受再次下湖,而且还要去往更深的底部。钟沁儿整个人沉入水中,冷冷寒意扑面而来,钻心蚀骨,几乎将人的每一处躯体都给冻到麻木,直至僵硬。所幸,刚才的双修,让她的身体蓄了一身的热意,慢慢地在全身蔓延开来,抵御了这难耐的严寒。钟沁儿屏住呼吸,向着幽暗的水底游了下去,游了约十丈深,终于看见前面幽幽的红光。就是这里了。算一算,时间也是刚刚好。她沉静的双眸之中,终于透出一丝晶亮的神采。月上中天,钟沁儿终自水底游了出来。饶是她水性再好,折腾了这么久,也是气喘吁吁。她抬起手来,洁白的手心之上有着十余颗的红色圆粒,如莲子大小,闪着灼灼红光。“这是?”含光疑惑地问道。“受了火山灵气而成的赤焰子,一百年结成,又经一百年才可成熟。”她深深地凝视着,眉眼被赤焰子的光芒染上了一层明红之色,“我当年经常游到湖中嬉戏,正好看到赤焰子的凝结。”冰湖的下方,是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据说已有上千年未见活动,休眠了这么久,冰川融化,泉水喷涌,才是形成了这浩瀚的湖面。而赤焰子正是长于火山口之上,汲取了天地精华,又受到火山灵气,极其罕见。火山纵然沉寂多年,但也不可轻易接近,冬日湖冰,正是赤焰子最稳定的时候,也是最适合摘取的时候。含光略一沉吟,又道:“传说中赤焰子生性如火,赤烈难挡。”“所以,可助我抵御寒毒。”这样,她便不用再依附于容渊了。她笑了笑,眉眼轻扬。“再过些时日,我们便可离开天山了。”·曾经那一夜寒气入体,钟沁儿病了半月有余。容渊自是不知她夜半潜入冰湖一事,只当是她那日与江月对决时,坠落冰湖引起的。不免觉得此事是因他而起,对她也多了几分的怜惜。嘘寒问暖一事,他自是做得十分周全。她卧在自己的洞府之中,他不时前来看她,她身体虚弱,不宜双修,他也不再勉强,每日过来渡些灵气给她,对抗寒气。所幸,之前的双修还是起了些效果,寒毒未见再发作了。“师姐,你如今这般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容渊摸着她的面颊,柔声说道。双修时候,两人是有许多亲密之举,到也不稀罕。但平日里,他这样的举动,总是让她难以习惯。她默默地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手,低垂眉眼,不再望他。容渊见状,紧抿住唇角,目光也冷了几分。过了良久,他才是轻轻叹息一声,“师姐,纵然与我这般……你的心里还是记挂苏穆师兄?”钟沁儿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因而敷衍道:“是又如何?”容渊笑了笑,似是有些自嘲,“我还真是羡慕他,不管怎样,总归是有人一直记挂着他。”钟沁儿感觉他话里有话,又想起他曾在魔界卧底了近百年,自是又很多不得已的经历。心里的好奇,忽又涌上。“师弟,从前没有遇过这样的人吗?”容渊闻言,忽然认真地看了看她,黑亮的眼眸之中多了一丝异样的神采。“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说过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他幽幽地说道。钟沁儿听见他声音渐渐低沉,似隐忍着痛楚,心口一悸,不由抬眸看向他。容渊也正看着她,眼眸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她定定地望进去,却感觉自己几乎要溺毙,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后来呢?”她忍不住地问道。“后来……”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她把我忘记了。”她觉得似有什么压在了心口,沉沉的,沉到无法回应他的话,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容渊看了看她的表情,轻声一笑,“所以我还真羡慕大师兄,即便如此,师姐还总是想着见他一面。”“我……”她想说她没有,但是以两人的情形,很多话根本无法托盘而出。“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如此平静的语气,却让她的心头一跳。原来,他的心里有这样的一个人。这个人,他从来忘记过。那么她呢?她到底算什么?容渊见她鬓角发丝微乱,想抬手去她替她抚一下,但手刚伸出,又想起她刚才的抗拒,一下顿住,缓缓地收了回来。他淡然一笑,“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大师兄那样的好运气。”她看他纵然在浅笑,但那笑意却带着一丝的凄凉。想他这样的人,骨子里想必也是个骄傲的人,这般创伤自然是铭刻在心。一时心乱如麻,竟再也说不出来话来。最后,还是容渊出了声,“都过去了,只是师姐,好好留在天山陪着我。寒毒若慢慢散去些,我再帮师姐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修补经脉。”这一夜,她极其安静,连含光也受不了了。“你该不会对你师弟……”含光若有所思地说道。“怎么可能?”她立马矢口否认道。“你们过于亲近,想必其他二脉都有了想法。”钟沁儿点了点头,“或许这也正是师弟的目的,他怕位子不稳,拉着我来加重砝码,我现在法力几近全失,也正好方便他钳制。”含光颔首,又道:“那你走还是不走呢?”“当然要走,现在身体正好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从床上起身,披了一件暗色外袍,将全身上下裹住。“这么晚了,你这是?”含光疑惑地问道。“含光,陪我去取件东西。”她面色沉沉,却眸光坚定。她走出凌云府,站在洞府门前的平台之上。今夜乌云蔽月,天山各峰都掩映在寂寥的夜色之中,影影绰绰,朦朦胧胧,透出几分的苍茫。她叹了口气,心里其实极舍不得,毕竟这里是她的·剑鞘月上中天,乌云才是缓缓地散去,映出一地皎洁的月光。此刻,钟沁儿正身处于天山北脉主峰的腹地。山中别有洞天,空洞之处宛如一个空心的葫芦状。两道石门缓缓地向着一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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