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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曲 章五

 

杨逸飞听见君未央朝方牛这样说道,话音朗朗,清脆且亮丽的音se十分容易搏得大多数人的好感。

他看着君未央的背影,再睐了眼自己方才被她抓住的右臂。

他的左手指尖,还有一点余温,莫名的让自己有些眷恋。

他想起早前去向师傅李白请安时,没有见到她的当下,自己心头的空落。

「逸飞,那个丫头是真心倾慕你,你可知道?」

「知道,那日怀仁斋,亲耳所闻。」

「那你有什麽打算?」

「师傅所言,徒儿不明白。」

「那丫头除却身世,其余的皆不算差。」

「师傅不担心她可能会是j细?」

「逸飞啊,若她真是j细,你就牺牲你自己将她拐来吧,这是划算的买卖啊!」

「……师傅,徒儿是认真的,不是说笑。」

「逸飞啊,师傅也是认真的,不说笑。」

「……」

「门主,事情都已经办好了。若是无事,弟子就先告退了。」君未央那头刚与方牛说完话,回头就见杨逸飞仍伫在原地,想着可能是要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他才放心,她便喊了他一声。

杨逸飞这才将远扬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对上君未央。

她的面孔依旧那样平凡,但他看过她的确切的面目,知道那不是她真实的脸孔,他想看清她的面孔,但他却没有马上去触碰她。

「为什麽?」他问。

君未央不太明白杨逸飞这一问,「门主问我为什麽要把那袋零食给他吗?」

「嗯。」她不过一个长歌门的普通弟子,这种事情可以让周宋处理,为什麽,要一个人揽下来做?今日他若不在这,她就算做了再多事情,他也不会知道。

不知如何,他就觉得眼前这人做事,只凭心中喜好。她不会因为这件事会被人称赞而去做,也不会因为这事不被褒扬而不做。

「……门主你今天吃到太白先生的口水了吗?」会在意零食下落的从来只有太白先生啊!门主你什麽时候也跟太白先生一样了!

「……」杨逸飞拧眉,那表情显然是有理解上的障碍。

「跟太白先生有何关系?」顿默了一下,他又问。

「因为只有太白先生才会关心零嘴的下落……我以为你会问事情怎麽发生的,然後又是谁先起头……之类的啊,难道不是?」君未央有些迟疑的说,一边还小心地打量杨逸飞的表情,看着日光薄曦下他那秀美的俊颜更加飘渺。

杨逸飞蓦地轻笑一声,似是觉得君未央对李白的评论太像孩子了。「太白先生在你心目中很嗜吃?」

意外他竟然会笑,君未央一时看呆,连带的表情都有些蒙了,须臾才回过神。

「……不是一般的嗜吃啊门主。」君未央的面se又哀怨了起来,「太白先生好酒人尽皆知,但是他也十分好甜食啊──他年纪有了,这样吃甜食真的大丈夫吗?」

「大丈夫?」杨逸飞听着她对李白的评论,好笑之余听见新鲜词汇,不禁又问。

「啊,是东瀛语,意思是没问题。」君未央想了下,这时候的日本印象中好像是被叫东瀛吧?

「你家乡在东瀛?」

「不是,只是当初有涉略些东瀛文化,所以会一点。」

「嗯。」

君未央终於发现不对劲了。门主是大忙人,平时这个时候别说他不会来,在这里看见他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啊!

那他怎麽会来?

「门主今日来思齐书市找周宋先生吗?那弟子就不打扰门主,先行告退了。」应该也是来找周宋的吧,她这是在耍什麽白痴啊?

想到自己可能耽误了他很多时间,君未央就一阵心惊,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作揖行礼後要退了,却被他一把拉住。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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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未央顿时就僵在了那里,看着杨逸飞的右手按在她手背上,最後,讷然地道了一句:「门主找弟子何事?」

问出口的同时,她也飞快的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什麽任务没办好,所以现在门主要来抓她治罪?却也忘了,她不过一个普通弟子,若真要有什麽事情办砸,头一个找的也不会是她。

等待门主回答的同时,她也警戒的张望了四周,庆幸这里没有半个人,不然门主的闺誉就要毁於一旦了。

「太白先生说,你近来事务繁忙?门中有弟子欺负你?」按上了她手臂,她真实的面孔也清晰地现於他面前,他看了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安。

欺负她?

她被欺负不是很久了吗?b如被双清双泠还有明成那样嘲笑,她觉得也还好啦,所以并不是很在意。

「没有啊。」君未央摇首,之後才想到杨逸飞的意思是说,门派内弟子欺负她好说话,将自己的事务丢给她做这件事。「门中人手不足,弟子多担待一些也是应当的。说欺负倒是不至於……」

「真的?」他微倾身,想更清楚看清她的脸se,不想她有半句欺瞒於他。

因他这一靠近,君未央又仰x想拉开一点与他的距离,「真的……倒是门主,那个……弟子的手……」

「受伤了?」杨逸飞视线随她话语,移到了她手臂上,只见关节处有一两块青紫,当下眼se又是一歛。

「不是,是手酸。」一直维持半举在空中的姿势很累的,尤其是他的手又按在她手掌上,她还要多承受他的重量。

「那,这处的青紫?」他直接一把握住她白皙的手臂,轻轻的转了过来,让她看清她手臂上的瘀青。

「呃……」君未央一阵语塞。

该怎麽说……那几块青紫还有她的後腰也有一块,都是昨日她被他放生在怀仁斋後,从假山上滚下来撞到的……

「都已经有伤了,还不交代清楚吗?」他问,一样平淡的容se,明明连眉都没有皱,但君未央就是听到他这句话里的森冷之意。

门主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但是为什麽?

君未央还想不出其中关窍,却也不愿意让他自责,只好又说:「是弟子不小心,不关师兄弟和师姐妹的事。」

「如何不小心?」

显然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状况,让君未央更加无言。不对啊,谁能跟她解释一下现在这又是什麽节奏?

「就是……呃……」君未央正在想有什麽藉口可以蒙混过去,他好像想到什麽,身子一僵。

昨日,他听见她说那席话的时候,她在地上。

而他之所以会听到,是因为想起文瑞说她不会轻功,所以他才折返回去。

而他将她带上假山之後,便将她放在了那里。

所以,那些伤不是她不小心。

是他不小心。

所以,他这又是心疼她什麽?怜惜她什麽?气恼她什麽?

她不过是要──护着他。

意识到这点,杨逸飞复杂又自责地叹了口气,「是我不小心,为何不直说?」

「呃……门主你想起来了?」君未央小心翼翼,试探地偷觑他无奈的面se,有些不好意思。

「嗯。文瑞说过你不会轻功,那日我将你带上山上,却未将你带下来,你从那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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