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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恆那边还没结束:“所以,礼尚往来,娇娇何时也帮叔叔含一下?”
云生默默的转过身去,如果不是牛车在行驶中,他真的好想夺门而逃……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妖怪存在……555555,他被欺负得连还嘴之力都全无,好惨……
“娇娇?”浑厚略微沙哑的男低音好听得耳膜一圈圈旋进去的酥麻。
云生泪流满面,诚心俯首叩拜,“叔叔手下留情,小侄心悦诚服。”再说下去,他一定吐血三升,英年早逝。
刘恆笑眯眯的,“过来。”
云生乖乖过去。
将小家伙拉下来一起躺卧,刘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垂眼和云生双目对视,轻轻的道:“云生,我心悦于你。”
云生眨巴着眼回视,默不作声,可表情明显是不信的。
刘恆微笑,“我等你成长,莫要再逃避了。”
云生继续眨巴着眼,犹豫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叔叔曾经在陛下年幼时也说过相似的话?”这么熟练顺口,说没练过,谁信啊!
刘恆缓慢的眯上细眸,深深的吸了口气,浑厚动人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吐出让云生寒毛倒立的话语:“小侄若是再认定我与陛下有染,这小屁股,叔叔我定会好好肏肏的。”
云生立刻识相的捂住屁股紧闭上嘴,用力摇头。
刘恆笑出一口白牙,挺遗憾的语调:“来嘛。”
云生坚定摇头。
刘恆傲慢的挑眉,小样儿,跟我斗!再修个几百年吧。
云生已经败得同样毫无下限了……
接下来大家都很忙碌,忙着把安王弄出来的问题一一解决,所有明里暗里做事的人都聚集在了别院里,各自负责的那一块如同拚图般凑起来,又同时继续拚图般负责自己那部分的修正。
原本还有些人暗里对云生的视线表示鄙视,可随着云生将安王的桩子一个个清理出来,再理顺相对应的庞大人事位置欠缺系统,便不再有人抱以其他心思。
云生的能力并不比任何人弱,甚至更强,他精准快速的分析记忆能力是所有行动人员所依仗和稳定的强而有力的保障。几乎是每个人负责的那部分,都有需要他指出被捉走的涉案人员有哪些人,分别是什么样的社会、官场地位,
刘恆负责总指挥,云生负责被问和回答问题,每个人忙碌的拿着纪录册子和笔进进出出,要么就是领取下一步任务安排,或者来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犯案,数量又是多少,好计算出缺口,做好结论上交。
一忙就是两个多月,待大部分事情逐渐完成,长安派来填空的人员抵达,交接慢慢到位,也就接近年关了。
早完成事的先一步回长安复命,收尾的自然留在涿郡过年。
其中就有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的云生。
少了一个安王,又来了个平王,上层人物的替换几乎没有影响到百姓们的生活,涿郡城里张灯结彩热闹纷繁,人们脸上喜气洋洋的新衣上身,哪个都要在新的一年讨个新的彩头。
刘恆的别院里留下的不过五人而已,大年夜的都还忙着。年夜饭是胡乱用的,还是刘恆大手一挥,宣布休息三日,才恍惚着有假放了的全部迟钝回房倒头就睡,哪里还考虑得到过年什么的。
云生就是这样,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还醒不过来,纯粹用脑过度。
当双眼再也没有困倦,脑子也逐步清醒,云生还是不太情愿起身,抱住身上的厚被褥在暖榻上滚来滚去了好几下,才打着呵欠,呆呆的掀开眼。
恩,说实话,在北方过年其实他很担心会不会感冒之类,结果刘恆超级会享受的,安排给他的厢房居然地下有通温泉,踩着的时候连脚底都暖洋洋的,更不要提睡觉了,简直就是天然电热毯,隔了层木榻,又不至于太热,实在是舒服得难以离开。
悲惨的一面是,因为加班,他都没有办法在这样合适赖床的榻上好好滚个够啊,今天才第一次达成心愿,平时哪次都是匆匆被叫醒,匆匆穿衣奔去加班……刘恆这个变态老板,每每都还比他们早到大堂坐镇,比他们还晚离开,太可怕了,在这样的人手下干活。
忽然想起,刘恆建议回长安后,在户部安排一个位置给他,完了,不会天天也是加班的命吧?他不要过劳死啊,555
胡思乱想自艾自怨够了,云生才又打了个呵欠,双眼聚焦,对上了床榻正对面坐榻上正绕有兴致随意而坐盯着他瞧的刘恆……
“叔叔早安……”距离这么远,云生毫无没漱口的负担,只是觉得刘恆果然是那种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操劳命?放大假了,还不好好睡觉,跑来这里看他干什么?
“生儿新年好。”随着那带笑的低沉贺年,震天的爆竹声忽然炸响,劈里啪啦的,好不热闹纷杂。
过年了?云生有些反应不过来,迟缓的支了支耳朵,以趴着的状态,在被褥里拱起上半身,以着那样精致的小脸仰起来的疑惑,根本不像个成年的人,十足的孩子。“叔叔新年好。”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刘恆笑着击掌。
几名侍女手捧着梳洗的用具和衣物进来伺候。
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新衣,云生总算有点回神了,过年了啊,应该是祈福庆收祭拜祖先的时候,不过现在离豫章那么远,应该不进行这些活动了吧。
在云生上前恭顺的朝刘恆再次拱手行礼道贺新年时,刘恆规整了跪姿,从容的接受,并且笑着自袖袋里取了样东西出来,“赠与小侄新年礼物。”示意云生上前。
云生注意到是枚玉簪,双手都伸出来打算接下,刘恆却长身跪直,亲自将簪到他的发髻上。
忍住想拿下来细看的欲望,云生眉眼笑得弯弯的道谢,这个算得上他第一份新年礼物,恩哪,开心。不过怎么回礼?他完全就没有准备。
刘恆完全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直接扣着云生的后脑压下一个侵犯意味十足的吻,放开后还啧了啧嘴,“小侄无须这般客气。”
……云生无语的望向右边,无论多少次,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如此脸皮厚度的刘恆。
两人一起去用了午膳,刘恆吃得并不多,云生倒是饿得够呛。正堂里并不见其他人,他也就随意了不少。填饱了肚子,还揉着呢,就被刘恆带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