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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泡影(3)

 

「很好,跟以前一样。我自从回来之後,从来没梦见过他。」她忆起儿子可ai的脸,面上露出柔媚的笑:「清攸说,无论发生过什麽事,他都要继续当我的孩子。我真的很幸福,就算只是在梦里见过一次,那也不一定是真正的他,但我还是……幸福得无法以言语表达出来。」

「清清,我们可以再次见到他的。」他握着她的手,一脸动容:「你相信我,我这次一定会做一个负责任的爸爸,我会很疼他、很疼你,我会……」

她轻轻ch0u出自己的手,垂下眼,说:「清攸,只有一个。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不是所有事都能够挽回的,有些事,做错了,後果可以影响一生。既然错过,就不应该再错下去。对不起,这些事令你很困扰吧?我不该说的,只是昨晚的梦令我一时变得软弱。」

「我对你是认真的,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他泄气地说,那表情跟清攸发脾气时很相似,小声嘟嚷着不满,执拗的蓝眸,拢起的浓眉——怎可以这麽相似?她又心软了,只为了抹去滕思悠脸上那种跟清攸太过相似的表情,她见不得,她会心痛,因而她说:「我没有不相信。吃早餐吧,再不吃就要迟到。你今天没课,要跟我一起回中大吗?」

没课的日子,他大多像个「跟得夫人」般,一整天陪着清清:吃早餐、搭车回中大,他有时向她借学生证,在她上课时就去图书馆温习,下午一起吃他做的饭盒。她下午再去上课,直至五点左右放学,他跟她一起回家。有时他们去逛商场、吃晚饭、看电影,像一对普通的情人,不过,若那天水冬yan在家,滕思悠就无法带清清约会,铁定要在晚饭前回家。

因为水冬yan不高兴滕思悠跟nv儿在一起。

她想起,半个月前,他们太晚回家,水冬yan就坐在客厅等他们回来,训示他们:「滕思悠,我只是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才不赶你出去。你还嫌伤害得清清太少吗?外面的nv人多的是,b我nv儿漂亮的也多的是,我请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滕思悠毕恭毕敬地站在水冬yan面前,低头说:「我不会再做以前的混帐事,这次对清清也是认真的。」

清清看不过眼父亲痛骂滕思悠,曾为他求情:「爸,思悠对我什麽感情也没有,他只是看我太可怜,才带我去玩。我流产的事,他也不想,你不要再怪责他了。」

奇怪的是,她一说完,水冬yan跟滕思悠的面se就更难看,正想再解释,陆少瑶便抓她入房:「你就放着那两个男人在外面,别管他们,他骂够就会收手。」

「怎可以?爸不该这样骂思悠的,我们之间什麽都没有,不要再加深这个误会了。」

陆少瑶曲起手指敲了敲nv儿的额头:「蠢!你这也看不出?你爸是在给思悠机会。对於真正讨厌的人,冬yan是懒得开口骂那人。但这几个月以来,思悠对你这麽上心,他不是瞎子,有看在眼里的。所以他就骂思悠,看他肯不肯认错,以思悠这麽高傲的个x,若是肯为了跟你在一起而愿意捱骂,就肯定是对你真心真意的。说不定冬yan下了气,愿意让你们在一起。」

「妈,我跟思悠是没可能的。你不要说这种话,思悠听了会不高兴。」

「他听了你这样说,才真的不高兴。」陆少瑶小声说:「清清,你还喜欢思悠那孩子吗?」

「……」她不语。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喜欢」,却也无法讨厌这辈子的他,尤其是他最近对她太好,简直将她当成易碎的琉璃娃娃似的,捧在手心怜ai,而她一辈子也未试过被男人如此温柔地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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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按:真的快要没稿了,所以篇幅可能短一点掩面这星期忙着帮妈妈出考卷,所以都没什麽时间写东西

小剧场~

某滕装模作样地握着手绢:你看你,我都把一颗心给你了,你还不肯给我名份。

小睿吃着爸爸做的n冻:不给不给,我才不要改姓滕,「滕清睿」什麽的不好听。

清清:对呀,还是「水清睿」听起来更好。

某滕:你白天吃我的菜,晚上吃我,都吃了那麽多年,还不肯负责任!

清清:明明就是你吃我!我都说了不要……

小睿:对!而且妈妈是属於我的,你老是把我赶出睡房,然後欺负妈妈!

某滕:我这是在疼ai她,nv人的事,你小子懂什麽!

清清脸红:……够了!

小睿:要不这样好了,你一年不欺负妈妈的话,我就姑且肯改姓滕。

某滕陷入两难:一年、一年……慢着,若是清清自愿的话,就不算「欺负」了!

小睿:自愿……?妈妈会自愿被欺负吗?可是我偷看过,妈妈有时候会哭的啊……

某滕:那是舒服到哭出来,不一样。

小睿歪头:舒服是开心的嘛,怎麽会哭?

某滕:不止舒服到哭,你妈妈也会求我……啊!!!

[清清左右开弓的,同时搥了这对父子的头]

清清:你怎可以教儿子这种混帐东西!还有,小睿,我说了多少遍不准偷看爸爸跟妈妈!

某滕:这、这是健康的x教育嘛……对手指

清清:你给我滚!

小睿泪眼:妈妈,对不起,但是就算你凶,我也最喜欢妈妈~抱抱

清清:真拿你没办法……今晚跟妈妈睡吧。滕思悠,给我滚出客厅。

某滕:差别待遇啊……qaq

「思悠的自尊心很高,你知道的。但他为了讨好你,什麽都愿意做:你一天吃的三餐,有两餐都是他做的;你每晚跟他睡一张床,冬yan本来很反对,後来看见思悠对你认真,也就只眼开只眼闭,不说什麽。你还跟他约会,而且我们不时碰见你们接吻,」陆少瑶语重心长地说:「清清,他对你很认真。你要是没那个意思,就尽快跟他说清楚。像思悠这种人,万一陷进去,你要他放手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我跟冬yan都不赞成你俩在一起,但若是你喜欢,我们也不会说什麽。」

其实妈妈说得对,但清清贪心,总是想享受滕思悠的温柔,不舍得t0ng穿一切虚情假意。再多一天就好,再多一星期就好,她一直拖着不说真心话。

说真的,她之所以无法再跟滕思悠在一起,不是因为憎恨——她不恨他,她恨他的时间也极其短暂——而是因为恐惧。

她很怕滕思悠这个人,这种恐惧是透过无数次刻骨铭心的痛累积下来的,是一种由心理以至生理的本能,令她既贪恋他的呵护,又惧怕与他相处。

「快八点了,一定要出门。」即使他只是随意打扮,那副混血儿特有的漂亮外表也使他像个悉心打扮的小少爷。他冲进清清的房间,拿了一件薄外套,披着她的双肩:「天文台说这几天有寒流,气温只有十六七度,你还穿得这麽单薄。」

然而怎能够忘怀?那个曾经对她如此残酷的滕思悠。就算她罪有应得,她却无法忘记每一次他如何令她心痛,他如何令她知道,痛是没有极限的。他总能发掘更深层次的痛,纵使每次受苦时,她都以为那已经是极限。

「谢谢。」

滕思悠牵着她的手,直至上了巴士、坐下来,他仍ai执着她的手把玩。

「你这双手光秃秃的,手链、戒指都不戴。」

而上一世的婚戒,是清清厚着面皮去买的。滕思悠只在婚礼上戴过一次,晚上进房间後,他当着她面前,脱下戒指、丢进垃圾桶。从此,她的婚戒孤独地留在她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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