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廉亲王这才笑起来说:“是啊,我们这把老骨头,出事了还是要顶上去。他们年轻人什么也不懂。”
作者有话说:
又阳了,一直发烧39度,
等好一些,只能更这么多了,抱歉啦
简直跟菌子中毒一样,做梦梦见骑着龙飞,骑着鱼海里游,还和火车并肩飞……
帝王权术
◎令人生厌◎
廉亲王夸了声:“你们家善易不错, 做事谨慎,也少言。陛下那里很信任他。“
廉亲王知道自己孙子的德性。
“也是需要人盯着,不然就翘尾巴。”
康亲王是宗室的大家长, 辈分大, 威望高,人也很严肃。对小辈们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
他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提起赵诚。
廉亲王也看出来他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 一猜就能猜到。
廉亲王自己说:“前几天家里几个重孙这几天回来了,和太平王一起读书, 太平王贵这几日被太后娘娘召进宫侍疾了,这几日就在我这儿捣乱。”
康亲王沉着脸, 这也是他没有提起的原因, 周太后实在难产。
若是将来陛下真的没有子嗣, 怎么办?
即将面临的问题就更麻烦了。
他是很抵触的。
廉亲王也知道他们的难处, 叹气说:“这话本来不该我说,赵琰说, 太平王早慧且过目不忘。已经将藏书阁中的书看了大半,学问极深。”
赵沧皱眉问:“当真?”
廉亲王轻啜了口茶;“我不曾见过他,看他姐姐, 姐弟两大约是聪明的。”
廉亲王很相信赵善易的眼光, 赵善易是他选的嗣孙,聪明不下于他。赵善易能说出赵幼澄属狐狸的,那就是他肯定是确定的。
康亲王叹气:“真到了那个时候,怕是庆王也不会善罢甘休。”
廉亲王皱眉:“轮不到庆王,但他肯定是陛下忠实的拥立者。”
康亲王大约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择嗣子和还政于嫡支, 可是根本上的不同。”
康亲王一时愣住, 久久不能说话。
最后呢喃:“还没到这个程度。”
廉亲王听着, 也知道这话就是骗骗自己,周太后如今虎视眈眈,倘若宫中不能诞下子嗣,到时候周太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比起嗣子,别说宗亲,百官中必定会分立两派。
康亲王最后起身说:“这些事还需细细思量,不可莽撞。”
廉亲王:“按说年纪,我比你大,但你辈分比我大得多,到时候陛下肯定会先问你。”
康亲王点点头,叹气:“怎么会成这在这个样子,这才多少年,咱们赵家就要连番出事。”
廉亲王没有他这么有责任心,对这种事情也看得淡。
所以没接话。
赵幼澄数着日子等赵诚出宫,可惜连着七八日都没动静,七月初,礼部已经在准备大婚的礼制用的东西了。
赵幼澄不懂这些,章嬷嬷抱怨:“整日不知道在忙什么,这等大事都不上心。”她没办法,只能去和叶嬷嬷商量,叶嬷嬷也上心了,正在给她做嫁衣。
太微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很忙。
但赵幼澄的心思不在这些上,因为江南出事了。
何静生这次把冯志查住了。
冯志的关系向来复杂,在江南这些年,他相交的无不是世家大族和京中权贵,每一个人都值得深究。
但裴岘连着几次去江南,都没有动过他,因为他知道冯志有些敏感,直到后来赵幼澄提醒他,冯志有可能是陛下的人。他才确定了。
冯唐的信来的很急,等到赵幼澄的手里,冯志人已经死了。
苏州织造的账目他一把火烧了,家眷都送到广东出海去了,他在自己的宅子中放了一把火,将自己烧死在家中,最后只留下一句诗:向来夫子真知己,近世门生喜负心。
至于谁辜负了谁,没人知道。
赵幼澄看着信,说何静生已经在江南大施暴行,举报成风,现在的江南人人恐慌,反朝廷的风声不但没有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赵幼澄前世就知道何静生是个库吏,但是没想到,他现在就已经是如此心肠。
为了给周聿昭邀买名声,他会这么拼命。
此时她还不知道冯志已经死了,但是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冯志,冯志太特殊了,若是他死了,那江南会有塌陷一样的结局。
她等着裴岘来,结果裴岘被徐氏叫住,徐氏这些时日一直在准备他的婚事。
“你也不能天天都去,这样其他人知道了,怕要闹出乱子来。”
裴岘也不回答,问:“母亲呢?”
徐氏笑说:“母亲睡了,因为和婉淳公主的亲事,母亲很满意,这些时日都开开心心的。你大哥也是,虽然闲赋在家,但教裴康读书,也顺便教我娘家几个孩子,整日忙的很。加上阿静有了身孕,等他做了祖父,过不了几年就要给孙子开蒙了。”
徐氏言语中全是对未来的期许。
裴岘笑说:“也是,让大哥不要出门。最近不太平。”
徐氏:“你大哥也担心你,你自己过去和他说吧。”
裴岘无奈的笑着跟着徐氏进了院子,裴荀问:“再过两月就要大婚了,都准备妥当了吗?”
裴岘失笑:“大嫂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裴荀第二句就问:“西苑那边是怎么回事?”
裴岘看了眼屋子里的人,徐氏便带着人出去了,留他们兄弟两说话。
“大哥,朝中不太平,你最好不要出去,称病在家吧。何静生已经在江南搅浑了,冯志被查处,已经放火自焚。”
裴荀大概觉得震惊,好半天才说:“怎么会这样?”
“陛下和从前不一样,总之,小心为上。”
裴荀嘱咐他:“我本就是在养病,整日闭门不出,能有什么事。你大婚在即,小心一些。”
裴岘点点头。
他今晚来得很晚,赵幼澄趴在桌上睡着了,等他来后将人抱起,赵幼澄才醒来,问:“你出什么事了?”
裴岘将人抱回上房,平静说:“没事,和兄长商量大婚的事。”
赵幼澄才不受他的挑衅,立即说:“你难道没有说,你每晚都呆在太微宫,成不成婚对你都没什么区别吗?”
裴岘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挑眉问:“是吗?”
赵幼澄不是他的对手,白了眼才说:“我等了你一晚上,冯志怕是要出事了。”
裴岘淡淡问:“你怎么知道?”
赵幼澄话锋一转:“自然是师兄和我说的,我在江南还有些手帕交。”
裴岘这才说:“冯志已经死了。将自己烧死在自己的宅子中。”
赵幼澄久久不能平静,前世的冯志也不过是一人被押解进京,见了陛下,最后死在了狱中。
“陛下是真的失去理智了,难不成他身体不好了吗?”
“嘘……”
赵幼澄惊讶看着他,“当真?”
裴岘摇摇头,让他别问。
陛下从搬到西苑后,就停了大朝会,只有得召见的人才能见他。
赵善易说陛下的面色确实不太对,他最近也害怕了,十分小心。
赵幼澄喃喃:“阿弟还在宫中。皇祖母病不好,就不会让他出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