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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初父的司机训练得很有秩序素质,车停得整整齐齐后,主动走到后面开车门,恭敬道:“大小姐。”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初桃被这个称呼愣了下,不习惯地迅速下车,车厢里常用的那块十几块的帆布包和几百万的迈巴赫格格不入。

她刚从车上下来,迎面看到之前专业课上阴阳怪气的几个女同学,在她们诧异的目光下,拎着包小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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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哥◎

没回头, 但能听到那群女生对她的议论。

周遭声音吵闹,初桃戴上耳机,世界清寂不少, 她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一轮弯月隐约悬挂。

月如当年, 心境早已变化莫测, 她和外婆度过的无数的中秋和除夕团圆节,都曾幻想过, 如果父亲母亲在会是多么温馨和谐的画面。

如今父亲来了,她却起了逆反抗拒的心理。

初桃走到校门口, 接到靳予辞的电话。

靳予辞有开演唱会的打算, 最近的忙碌应该也是为其做准备,一般情况初桃不会打扰他。

“消息不回, 电话不看, 桃桃, 你是打算冷落你男朋友了吗?”

初桃咦了声, 吃饭时和初父谈话太投入, 没注意到他的消息, 失笑了下,“不好意思, 没看见。”

“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还说不好意思。

要是平常的话, 她可能会“嗯”一声故意气他。

初桃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明显, 情绪都写在表面,很难瞒过靳予辞, 她深呼吸, 指尖攥紧衣角, “没什么, 就是太累了。”

“在哪,找你一起去吃饭。”

初桃陪初父吃过了,不过没吃多少,本来沉闷的心情,一想到能见到靳予辞,雾霾被无形中扫清不少。

靳予辞开车来接的她,车鸣好几声没动静,他下车后看到初桃半靠在栏杆前,耳朵里插着耳机,神情发呆。

“发什么呆?”他顺势摘了她的耳机,听到一段熟悉的乐声。

这是他的歌。

初桃轻轻“啊”了声。

“喜欢听男朋友的歌早说嘛,我给你听现场版的。”靳予辞揉揉她的发,“下车别在路边发呆。”

靳予辞带初桃去的都是她爱吃的餐厅,初桃中国胃,南北方菜系适宜,而他通常会随着她将就。

靳予辞见她吃饭缓慢,小脸无光,以为真是因为兼职累着了,二话不说给段舟敲了个电话过去,让他店里多找几个员工,少来压榨他女朋友。

段舟:“你有病吧,怕她累让她不干就行了,和我说干嘛。”

因为和初桃说的话,她不听。

没能耐让女朋友听话,只能从兄弟这里下刀,恩爱秀到脸上,段舟骂骂咧咧答应了。

初桃低头,抿了口甜汤,心窝荡漾起异样,靳予辞这样的人,也是可以做到细枝末节的关心的,只要他想,就会去做,就算再忙也会抽出空来陪她。

同样的,她父亲这么多年没找她,就是不愿意见她,是和她母亲的仇恨也好,还是没把她当女儿看待也好,他对她的父女情,肯定比不上现在小女儿的多。

哪怕现在初桃认回去,她依然是被遗弃在角落的一个,再丰厚的物质条件无非填充爱意。

初桃并不想和父亲有过多牵连,可是又不想让外婆担心。

咬了会儿筷子,犹犹豫豫的,初桃看向对面的靳予辞,“你觉得你是个大方的人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有一天,有个你一直不肯原谅但是很亲近的人,很多年后突然回来找你的话,你会原谅吗?”

在回答这类问题前,靳予辞要事先弄明白前因后果,“你被什么人找了吗?”

初桃点头,“我爸。”

她没细说她和父亲之间的事情,但靳予辞知道她从小到大是被外婆带大的,父母并不在身旁,现在应该是父亲回来认她了。

“我很小气,既然是之前不原谅的人,那以后也不会改变主意的。”靳予辞说,换位思考,如果是他的父亲,他是不可能原谅的。

他遵循从一而终法则,不可变数。

“那如果他试着弥补你呢?”初桃又问。

“我什么都不缺,需要弥补什么?”靳予辞淡笑,“他弥补的是他空缺的良心。”

而不是真正的关怀。

如果真的有爱的话,不会等很多年。

靳予辞自私唯我,果断无情,他如果面对初桃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原谅的。

看初桃沉思,靳予辞问:“你想原谅吗?”

初桃摇头。

“你想的。”靳予辞一眼看穿,“不然你不会问我,也不会思考那么多因素。”

就像抛硬币问题,硬币抛出去的瞬间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答案,初桃是想原谅的,只是在给自己找合适的台阶和借口。

一来为了外婆,二来,那是她的父亲,她仍然寄托于,她那空缺无数遗憾的童年,需要人来弥补。

年少所失之物,终究会惦念一生。

柔软的淡白色光下,她面庞愈显温静,咬唇纠结的样子也透着小女生的踌躇和犹豫。

靳予辞抬手,拨了拨她耳际的发,轻笑道:“我们家桃桃的心到底是太软了。”

因为心软,所以容易原谅,容易被哄。

但靳予辞不知道的是,心软的根源底来自于她残缺的童年,她容易为爱心软感动,同样的,有一天也会心如坚石。

饭罢时间很晚了,靳予辞带初桃回别墅区,因为和舍友矛盾加深,她来这里住过不少次,习惯住客房,不再像之前那么生疏。

回回她过来,对狐獴的兴趣都比他要多,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亲亲摸摸的,整得靳予辞还得吃自己儿子的醋。

“别抱了。”靳予辞把狐獴从她怀里拿下来,“想不想听歌。”

“什么歌。”

他带她去了楼上的音乐室,这里堆满各式各样的设备,干净无尘,却给人非常压抑的氛围,这里是不允许别人进来的,卫生都是靳予辞自己处理的。

靳予辞正在挑选合适的吉他,“给女朋友唱现场版的。”

初桃不免好笑,他还真的说到做到。

她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的环境,她认知有限,只认出架子鼓和钢琴凳常见的乐器,不同于其他歌手张狂奔放的房间,这里非常整洁,像是一个新的世界天地。

看到茶几上有一本谱子,初桃拿起来翻了翻,“这是你最近写的歌吗?”

靳予辞丢过去一眼,面色一变,很快恢复平静,“不是,是宋寄生前留下的。”

初桃慢慢放下,“哦……”

“他只留下一半,还有一半说是让我们自由发挥,但我和顾从深都写不出来。”

靳予辞负责演唱,顾从深负责填词,各有各的分工,作曲方面,还是宋寄在行。

“写不出来怎么办?”初桃问,“不能找人续写吗?”

“没想过。”靳予辞骨节均匀的手指拂过吉他的琴弦,“以前留在歌坛是想和他们越走越好,现在我也不知道坚持下去的意义是什么,等哪天把他留下的曲子写完,我可能就退了。”

补完最后的遗憾,他就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

这个圈子给他带来的欢乐和痛苦并存,当方向感渐失,退圈是必然的。

初桃突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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