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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渎

 

“这可是你拒绝我的第二次了。”

林央的脸从邢炘肩头抬了起来,轻声在他耳边笑了一句,便松开了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将自己的长发拢到一侧,挺直了腰,不紧不慢地把腰带重新系上。

她仍坐在邢炘身上,小穴研着他涨大的性器又贴紧了几分。

邢炘一声闷哼,性器跟着林央的动作躁动不安地抵在她的穴口,丝毫没有欲望褪去的痕迹。

双手隔着浴袍放在林央腿上,稳住她的身子,再没有一点逾矩的动作,邢炘眉头展开,叹了口气释然地笑道:“假公济私,是要被处分的。”

“脱衣服的时候——”林央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心口上,收着下巴,目光一点点从自己的指尖沿着他绷紧的肌肉,落在他眼睛里,“也这么想?”

邢炘的眉头不自主地又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无奈道:“再能忍我也是个男人,你不能指望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何况面对的是你——

他嘴上的话说得冷静也坦然,但发红的耳根,和抵着穴口粗硬的性器,都出卖了他。

林央的手指划过邢炘胸前的旧伤,绕着他的乳尖打圈,指尖经过的肌肤被激起一阵战栗,她垂着眼,听见一声沉闷的鼻音,循着声音的来处,问道:“只要我们不做到最后一步……”她塌下腰,把脸凑近了,她冷着声,勾人的气音却汹涌起情欲的暗潮,“就什么都能忍受,是么?”

邢炘默然,他看着她唇上的伤口,新长出的血肉鲜红刺目,他扶着林央的双手攥着她的衣角慢慢握成拳头。

他认真点了点头,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地答了一声:“是。”

林央拿着烟走上阳台,凭栏吐出一口烟雾,看月亮高悬在顶上。

嘴上新上的药膏又被捂得温热,烟草的苦涩让人一点点从情欲里醒过来。

松海的天不如苏杭透亮高远,只能隐约看到一颗孤星长伴着月亮,清冷的月光也撒不到路面上,只能见到路灯照得石板路上一片昏黄,香槟色的长毯铺上盐霜的路,飞蛾盘旋在灯光底下,从这一盏灯又飞落到那一盏上。

邢炘走得很慢,一根烟抽了大半,林央才见一个人影从暗处拐出来,走到自己目光所及之处的第一盏灯下,瘦长的影子跟在他后头,一身寂寥。

像感觉到自己的目光似的,邢炘在远处停下步子,回过头朝着她在的地方抬眼望了过来。

林央抽了口烟,烟草燃烧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有些刺耳,邢炘慢慢转回了身子,朝着更远的地方去了。

这夜里的一点星火云烟足够让邢炘找到她了,他背着来时的方向,抬起胳膊在半空里挥了挥。

明明才刚道过别。

林央的眼色暗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掐灭了烟,转身回房。

火光熄灭,烟雾张牙舞爪地四散在风里,烟灰被风卷起化作尘埃,直到最后一缕烟也潜入夜里,往邢炘离开的方向零落飘散去。

为了邢炘能够方便照顾母亲,林央为他在自己租住的小区也租了一套房,还为他母亲安排了阿姨照料起居,尤其是邢炘不能一直在家的时候,所有的开销也统统都算作了员工福利。

当然,工作室的每一份员工福利都是林央自己掏得钱。

欠陆世诤的债已经够多了,不能把所有身家性命都赌在那个男人身上。

况且他既然舍得出这么优渥的条件,自己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人。

外人哪需要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弯弯绕绕,只需要知道,给林央工作得到的待遇绝不比圈内任何一个艺人差,这就够了。

邢炘到家的时候已然过了十二点,母亲早就歇下了。

空气里弥漫着柔和沉稳的花香,极淡的麝香沉淀出成熟的韵味,作为aliandupon的代言人,林央给工作室每个人都送了一支香,这个气味,是她为邢炘的母亲挑选的。

“我不用香水。”

“谁说给你了?送给阿姨,你不是说要陪她出门转转?——

——不是我喷的这支,我专门挑了适合阿姨的味道。”

他在这气味里,又见到林央的脸,她把礼物塞到自己怀里,枕在椅背上,抿着嘴笑,她很合今天那身墨绿色的礼服,凌厉又圣洁,衬得她所有的表情都透着风情;她一旦站在灯光下,就会变成众人嘴里的林央,永远张扬肆意、风流万千。

可邢炘还是更喜欢她素着一张脸的时候,那时候她是生动的,是活色生香的,那样一张天生勾人的脸,是会生气、会撒娇、会偶尔泼辣的,眼睛是会露出野兽般凶光的。

不是作为任何一个她扮演的角色,也不作为聚光灯下的那个女明星。

他爱她是自由的,从未被规训过的,只要她想便会去做,她站在自己想去却没能去的地方,他希望——林央可以永远在那里自由来去。

爱太重了,会变成枷锁——

那么锁着他一个人就够了。

邢炘倒在床里,身上残留着未擦干的水渍,他扯过薄被盖在小腹上,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些光,他才能不至于让自己陷入一片虚无的黑暗里。

空气里弥漫的香飘到房间里来,从每一个毛孔渗透进血液,狡猾地变成大脑里不可捕捉的生物,慢慢组成了林央的影子。

她的吻还压在邢炘心口,带着药膏的苦涩和血腥的锈气;她身体的余温还残留在他掌纹里,沿着每一条生命的曲线,到达心脏。

冷水冲刷过的的欲望复又升腾,邢炘的每一口呼吸都变得沉重,性器顶着薄被支起帐篷,比先前涨得更大,更让人难以忍受。

两次,自己亲手推开了林央两次。

铃口吐出的爱液沾湿了被子,邢炘握住自己胯下的分身,粗糙的手掌裹在自己的肉棒上,顺着本能的欲望撸动起来。

林央接吻时的舌头灵巧,欲拒还迎,带着薄荷气的苦涩扩散在味蕾上,淋漓地与自己交缠,她抵在自己性器上的穴口,隔着衣物,邢炘也能记得那湿润的余温。

他紧握住自己的分身,只需要机械式的上下撸动,就能得到些许快慰,冰凉的体液沾在指间,被他的动作带着,滑腻地涂满了整根阳具。

心口有蚂蚁开始啃噬,像林央的手指在自己胸前打转,她的手抚摸到自己腰身的时候,他就开始肖想了。

想要抱她在怀里,褪去她所有衣衫,吻着她,用赤裸去面对赤裸,用最深刻的亲密去代替所有话语;他想把林央压在身下,贴着她湿淋淋地小穴口,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念着自己的名字,撑起她身体里每一寸娇软。

还要怎么忍受,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林央的欲望。

邢炘皱着眉,手下的动作让他发出一声喟叹。

如果自己能再早一些认识林央的话——

可是多早才算早,是在她认识许乐阳之前,还是认识斯凯之前——

还能更早的,他想回林央的小时候看一看,想看看这倔强自由的性子是怎么在她身上野蛮生长的。

只要看着就好了,只要看着就够了——

可是那些说她扬州瘦马的话,那些让她变成这样的人——

自己是不是就能站在那儿,作为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着她的伤痛无动于衷。

身下蓬勃的欲望呼之欲出,林央的脸在他脑海里越是清晰,他便越觉得自己卑劣,他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暗在哪一处。

少年时,因为父亲不允许养宠物,邢炘总跟着小区里的阿姨们喂养流浪猫,直到某一日放学后,猫儿变成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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