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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中)

 

掀起上衣往下看,果然,胯中间鼓出了一个幅度。

不就站她身后闻到点她脖子发出的淡淡清香吗?

阳光下,她脖子上透明的小绒毛可爱极了。

“不争气的东西。”他看着小帐篷骂道。

羊还没入网,狼尾巴倒先露出来了。

“十分谢谢你教我打球,周末刚好有宴会,你可以来玩。”

他发来信息。

若不是他客气的语气,和明确表示对她没意思的前提,她真的会怀疑他在环环相扣地让她上心、让她意乱情迷。

宴会在江家私人游艇上。

这艘游艇多少钱?她网上搜完价格后,数了三次。最后只能感慨有钱人的零,十位数之后,就只是一堆数字。而这种规格的,一艘游艇能与一个第三世界国家的gdp相当。

她没穿高檔礼服,江漫也没说是游艇,隻说让她到海边来。她还以为只是抓抓贝壳,烤个烧烤的沙滩宴会,就穿个短袖短裤加拖鞋来了。

看着来接她的西装笔挺的江漫,她想遁地。

游艇内有着胡桃木、柚木和紫檀木的装饰,包含了独立的会客室、书房和有按摩浴缸的私人甲板,器材齐全的健身馆、spa馆、室内电影院。

巨大的游泳池后面还有一个投影仪,可将影像投影到一幅巨大的玻璃墙上,这样可以一边游泳一边享受电影。

第一层的走廊墙上挂着无数电影人、音乐家、科学家等的签名照和合照。许多上流名人都喜欢租江家游艇来这儿开舞会。

看着,看着,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有点恍惚。

江漫引她进了一间会客室,有床有桌,灰色格调,装饰得就像个精美的卧室。

他让她坐在沙发,给她倒了杯水,又坐在旁边不远。

江漫:“你看上去好像精神不好。”

“昨晚没睡好吗?”他关切地问。

她捧着水杯,看着地。

“没有。”

她说完,江漫便突然拉过她的手,说给她看手相,看身体健不健康。

她没有挣脱,只是看着他,感受他的肌肤与她的相碰。

他看她手的神态很认真,长睫轻煽,双眼清柔又优雅。但他很高,她需要仰着看。这种环境,这种装扮的他,这个角度看上去就是个高不可攀的贵公子。

“你的手很软。” 他突然轻笑着说。

语气并不狎昵,就像简单评价。但他也不该说出这种话,一点都不像平时清冷的他。

路柔:“都说你从不碰人。”

他看了她一眼:“算手相而已,我给别人也算过。”

“你对这个有研究?”

“这一年学的。”

最后他得出一个身体还可以的结论,隻让她多注意休息,多喝热水,泡点红枣。

随即又说:

“眼睛有点累,我眯一下。”

他说完便轻轻闭上眼,呼吸匀称,似乎真睡着了。

但他没有松开她的手。

路柔心里百转千回,狠狠瞪着他。不是你说对我没意思吗?不是只是算手相而已吗?那你干嘛握住我的手不放。放手啊,死男人。但她又觉得硬抽出来会让气氛尴尬。但就这样被他握着,身体又慢慢发烫。破江漫,说什么算手相。她心里既幸福又怨。

大概五分钟,江漫睁开眼。

看他醒来,她立马说可以放了吧。

江漫才看到他俩的手,立刻毫不犹豫地松开,站起身来说:“抱歉,我太困了,一时忘了。”

这种事也能忘?你就扯吧。路柔心里哼哼几声。

最后他们没去宴会,她都是与江漫独处。

晚上迎着海风在露天餐厅就餐,远方很黑。接待员拿来红酒,问他要不要现在开。

“想喝吗?”他问。

她看了一眼酒牌,上面又是好几个零。让她不由想起自己床头柜上三十一瓶忍泪买下的饮料,心疼了好久,还骂自己乱花钱。

她说不喝了。

之前她从卫生间回来,迷了路,不小心走错地方。就被一个接待员温柔地赶出去了,说这间没有会籍不能进入,并好心提醒她说,游艇上有些地方,即使出几千万买了会籍也不能进去。比如第五层的那几个房间,那是游艇主人的私人领域。

她沉默地退出去,背下地图指示才回到江漫身边。

后来,她被江漫领进了那个有会籍也不能进入的房间,那是他的地方,里面有个露天餐厅。

江漫:“好吃吗?”

路柔:“好吃。”

她低下眼,嚼了两口牛肉,难以下咽。

富是富,贵是贵,富和贵是不一样的。本来她觉得江漫只是有点钱而已,现在一下让她认清了,这哪是有点钱而已。

就在这里,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种无能为力的距离感。这种巨大的差距,使她第一次绝望地认识到:他和她没有可能。

下了游艇,他见她心不在焉。

“怎么了?”

“我害怕你。”

“嗯?”他没听清。

“啊,再见,今天很好玩,谢谢啊。”

她又说自己的公交车到了,得赶紧追上去。说完便背对他跑走了。

坐在公交车后排,她缩紧了自己。

他优秀得令人胆怯:金钱、才华、名誉、美貌集于一身,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宛如童话里走出来的贵人一样。她害怕他。

人总恐惧着向往的,又向往着恐惧的,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也不挑明自己,时而害她期待,时而又打醒她,他到底想怎么样?他把她搞得一团糟。

路柔不想再猜下去了,不想与他靠近了,反正就以她的条件也不会有结果。

为了摆脱这种痛苦,她开始逃避与他见面。

邀她去家里做客。有事不去。

羽毛球场,他对她打招呼,她便装没看见,转身逃走。

有一次,他走过来,让她继续教他打羽毛球,她说没空,垂眼想加速离开。于是他似乎要伸手抓她衣袖,她慌了,一边躲开一边说别碰我啊,我们好像还没那么亲近。

他僵住了,比冬天的石头还僵冷。

很久后,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从此江漫再也不邀她了,两人碰上了也不再打招呼,也不再聊天对话。

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听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她把耳机一扯,把头捂进被子里小哭了一场。

这首歌也太扎心了,人性天生就是贱。

两人大概有两三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以为这就是结局了,对他的感觉也淡了一点。

后来还是某天打羽毛球的时候。

那时,她高中同学姜人海突然来体育场找她。她又惊喜又忐忑,怀旧的心升起,就站在操场边上与他聊了聊过去。

“你还记得那个不?矮矮的,戴眼镜,喜欢背个小包,现在她出国了。”他说。

“哦哦哦,那个,徐敏,她喜欢过吴昊天是不是?”

“做了一瓶子星星,结果被班主任收了。”

她欢快地笑着:“哎呀,那时候…”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场内一阵剧烈的骚动。她定眼看去,才看到是江漫摔坐到地上,手捂着脚踝,眉宇皱起,似乎扭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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