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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上本的意识流自行车好些宝贝觉得没劲,

这本才写这么一点点就没了,啊!

傀儡

◎好冰啊!◎

墨一样的张铜麦从砖地上立了起来, 还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真正的张铜麦已经惊惧地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那片人形的浓墨穿身而过,带给她落水般的窒息和冰冷感。

正当张铜麦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时, 发觉眼前昏暗的夜色中有一团偏红的暖光。

墨色张铜麦浸透的动作一滞, 微微偏首, 似乎也在看那盏灯。

‘她’与真正的张铜麦已经背贴背,脚后跟抵着脚后跟, 然后覆在地上, 成了她的影子。

张铜麦猛地吸了一口气, 剧烈的咳嗽起来,呛出一大口冰冷腥气的水。

来不及平复气息,张铜麦赶紧朝那团光芒跑去。

离得越近, 四周的景致越是清晰。

屋瓦的深浅缺块, 墙砖的划痕破损, 那块青苔最厚的砖块是松动的, 街面上那群半大小娃总喜欢往里面藏点东西,还以为大人不知道。

对了, 这才是张铜麦熟悉的街道!

柳枝依依, 把夏夜晚风送进那碧青色的木门里。

小食肆的门还开着, 梁上悬了一只糊了素纸的灯笼,光芒近看倒是不显红了, 透出非常柔和温暖的光芒。

张铜麦连滚带爬的扑进那团光里,门边一个小男孩正盘腿坐在藤编蒲团上玩一个非常繁复的鲁班锁。

他玩得有些入神, 听见这样慌乱的脚步声都没抬头看一眼。

如此没有防备心, 只可能是大人就在身边。

张铜麦抹了一把脸, 果然见到方稷玄坐在柜台后面。

他把掌心剥好的蚕豆倒在台面上的一个浅口碟里, 抚了抚膝上盘卧着的似狐似猫的一只小兽, 又侧身摸了一把足边篓子里的小兽,探手从它身底下抓豆来剥。

肩头上一只小兽随着他的动作脚底打滑,赶紧伸爪子扒拉住,吊在半空中晃荡了两下,又爬回去蹭蹭他的鼻尖。

最先看向张铜麦的就是这只在方稷玄肩膀上荡秋千的小兽。

“麦麦姐姐,你掉河里了?”

炎霄的声音把张铜麦从失神中拉回来,她看向这个可爱的娃娃,却从心里腾升起一股想要吞噬的欲望。

“嗯,马儿误途,走进河里了。”

是从张铜麦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却是不是张铜麦想说的话。

她想叫喊着诉说自己方才遭遇的可怖景象,却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发不出声的看客。

“什么蠢马?”炎霄搬来凳子让张铜麦坐下,又去拿搁在柜台上的茶壶,给张铜麦斟了一杯热茶。

方稷玄只对张铜麦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任由炎霄招待她。

炎霄自己就不喜欢湿漉漉的,由己度人,跑前跑后的拿干帕子,偷偷在上面施法,让这帕子更有吸水除湿之效。

‘张铜麦’将那块帕子握在手里,又捂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擦腿啊麦麦姐。”炎霄提醒她,“我去你们家叫人来接你吧。”

“不必了。”‘张铜麦’攥紧那张帕子,忙道:“阿姐心中藏事,不肯叫我在老宅住着,我今日是悄悄来的,你若直接去说,只怕她会直接派人将我送回去。”

“那你要硬闯回家啊?”炎霄只在饭桌上听爹娘闲话过几句乔金粟的事,但了解不多。

他成天在街面上玩,小屁孩一个,眼里哪有烦心事,

张铜麦白着一张脸,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点点头。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别怕。”炎霄拍拍胸膛,但还是转首看方稷玄。

‘张铜麦’垂眸看躺在椅下的影子,似乎还有些后怕。

方稷玄起身掀帘欲往后去,一股清甜香气隐约飘进来。

“别逗留,早些回来,甜汤快好了。”

寻常谁会叫个孩子送大人回家?可炎霄不是普通孩子,路又不远。

‘张铜麦’站在门边了才想到这茬,期期艾艾地说不用炎霄送了。

“走吧,没几步远的,要么,你留下吃了甜汤再回去?我阿娘做的鸡头米银耳汤。”

炎霄已经走进门外的黑暗里了,只上身还被灯笼的光笼罩着,看起来明亮又鲜活。

‘张铜麦’跟着迈了出去,迫不及待地朝炎霄伸出手。

乔金粟也总喜欢跟炎霄牵牵手,炎霄不觉有异,抓住张铜麦,下一刻又松开。

好冰啊!

但‘张铜麦’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近。

她侧首看炎霄,道:“小阿弟的手真暖和,借阿姐捂一捂。”

掉进河里的人手凉也正常,炎霄虽然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也只好由她抓着,牵着她朝张府走去。

‘张铜麦’走得很慢,炎霄再怎么小步子都比她快了半步,像拖了一个浸了水的风筝。

“麦麦姐,你腿上没伤吧?”炎霄有些纳闷地问。

‘张铜麦’没有回答,炎霄转脸看她,就见她对自己笑,笑容过分灿烂了些。

“你手也太冰了,我胳膊都麻了。”炎霄说。

其实也不是炎霄反应迟钝,他体热,碰到凉东西会比一般人觉得更凉。

正当他要转脸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张铜麦’的影子有古怪。

影子有手有脚不奇怪,但在炎霄看来,这影子似乎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在动,不是手舞足蹈的那种动,是那种黑本身在动。

他摸着下巴琢磨,听到‘张铜麦’在上方问:“小阿弟,你在看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影子上那个‘嘴’的轮廓也在蠕动。

炎霄瞪大眼,张大嘴,一个‘爹’字喷薄欲出,却见那影子顷刻间掀了起来,像一个浪一样盖过来。

炎霄能躲,但他选择先去推开张铜麦。

可张铜麦神色诡异,动也不动,反而将紧紧抓住炎霄的手,趁机汲取他身上的灵力,那种温暖的感觉席卷了灵魂的每一个边角,令她情不自禁地仰脖叫喊。

但这种感觉却像流水一样无法为他停留,‘张铜麦’回过神来,就见炎霄蹲在一旁突出的石块上,颇费解地看着她。

“非鬼非妖,又能附身,你是什么东西啊?”

‘张铜麦’低头看手里握住的东西,竟只是一把沾染了充足火灵的火钳。

她猛地转身,那个已经站起来的影子也是一模一样的动作。

一黑一白两个‘张铜麦’看着方稷玄和释月,也知吞噬炎霄无望。

那团影子刚想逃,就见那把火钳悬浮起来,冲着她当胸一捅,按着炎霄的设想,这玩意该烧起来的,但没烧起来,再怎么努力也只能不见火的阴燃着,冒出一股股极其恶臭的黑气。

释月在一旁护住张铜麦的心脉魂魄,叮嘱道:“要烧干净,否则麦麦难活。”

炎霄不敢懈怠,烧得那团黑东西露出了本来面目。

“头发!?难怪烧起来这么臭了,动起来还一丝一丝的。”炎霄叫道。

这团庞大的头发烧得最后什么也没剩下,炎霄原本已经习惯‘有劳有获’的过程,一下扑了个空,很是郁闷。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依附在这些头发上的是溺死之人的怨念,被拿来做了傀儡,烧个傀儡自然是没有什么用的。”方稷玄解释道。

释月俯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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