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除此,苏寒隻比苏惊鹊小两岁,可她都大学毕业两年了,苏寒现在才大二呢,还是一所塞钱就能进的大专,高三复读两年,高考就考了个一百三四十分。
啧。
这不是认不认真、努不努力的原因了。
苏惊鹊觉得这是脑子有问题。
不过这么多人,苏惊鹊也没把自己的厌恶表露出一丁点儿。
苏惊鹊招呼完人,苏家那几人看过来,师雪仁笑得夸张又市侩:“这就是黎家小姑娘吧,哎哟真俊啊,黎老板有这么个漂亮的小棉袄,福气真是大啊。”
大人们客套几句,苏寒也生涩地朝黎幽笑。
他人虽然烂了点儿,却继承了苏家那张好皮囊,娃娃脸,大眼睛,看起来倒是又乖、又帅。
黎幽没看他。
不仅没看苏寒,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在埋头玩着手机,苏家人的招呼,她一句也没搭理。
小朋友还挺酷的。
这一桌都是人精,都见惯了各种社交场景,倒也没人觉得尴尬。黎先生宠溺笑着揉了揉黎幽脑袋,坐到黎幽身侧,短短两句话,就转移开话题。
苏惊鹊听着他们聊天,时不时插一句话。她大概明白,为什么苏戎欢要把苏丘叫上了。
苏丘竟然是黎先生公司的一个挂职小领导,难怪苏戎欢能认识黎先生。
“说起来,蒙鹊製药也和惊鹊有几分关系……原本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没想到当年发生了那事儿……”
“还好有黎先生您帮忙……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我们苏家都多亏您了。”
但听着听着,苏惊鹊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劲。
她对蒙鹊製药有印象,这是她妈妈的公司。
当年她妈妈来海城打工,没进苏家公司,而是白手起家创立一家製药公司。苏惊鹊那时还小,具体的不了解,只知道妈妈平时很忙很忙,那家製药公司发展得也不错。
妈妈在喝醉时,的确也会牵着她的手,柔声对她说,以后公司都是我们鹊鹊的。只是那时候苏惊鹊太小,她不懂,也从来没当真。
后来妈妈突然重病,又突然过世。那家公司自然轮不到苏惊鹊一个小孩来管,她没多久就离家出走,后来隻隐约知道,蒙鹊製药没了她妈之后,濒临破产,先是被苏丘接手,苏丘实在没那能力管好公司,便干脆把它卖给了一位生科公司的大老板。
现在看来,原来黎先生,便是当年收购蒙鹊的那人?
苏惊鹊小时候不懂,现在再听到那些话,哪儿能听不出问题
苏丘哪儿是临危受命接手蒙鹊,分明是看她妈妈出了事,欺负她一个小孩不懂事,直接用手段吞了公司,又卖给黎先生!
苏惊鹊的眼神忽然变凉,再瞟向苏家人时,几乎带着股掩不住的恶意,胃里有股恶心的情绪翻涌。
忽然,她感觉一隻柔软的小手,在餐桌上,摸到了自己的腿上。
一碰一碰,带着一丝丝痒意。
苏惊鹊一下子转头,对上黎幽的眸子,澄澈如幽潭,又因为人多害怕的缘故,潭中多了丝晃晃悠悠的水波。
苏惊鹊意识到。
嘈杂谈笑的餐桌上,黎幽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时,表情无比无辜,却偷偷地在、在……在摸她的大腿?
苏惊鹊:“……?”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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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鹊和黎幽对视,眉头诧异地皱起。
黎幽还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眸中光点微微闪烁,很乖很乖,手上轻抚的动作,却一点儿也没停下来的意思。
一旁,苏家人和黎先生还在客套地聊着天,话音没有断过。
苏惊鹊正好听见,黎先生态度温和地说着:“我家幽幽就是太安静了,别的什么都好。”
师雪仁恭维道:“女孩子安静好啊,贴心的小棉袄啊,我就想要个女孩,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呢。反正黎老板家里有钱,幽幽也不需要出去受苦,以后嫁人了,也不用自己出去闯,就保持着现在这安安静静的性子在家里享福,多好啊?”
“这可不行。”黎先生的语气依然是温和的,神色也没变,苏惊鹊却感觉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凉。
她听见黎先生缓缓地,继续笑着说:“我家幽幽是要享福的,我可舍不得她吃一天苦。但嫁了人,在家里享福,可不行。幽幽以后长大了,还是得去公司里。”
他抬眸扫一眼苏家人,笑容不变:“毕竟我辛苦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家幽幽。”
“在家里享福算什么样?岂不是,公司都被别人抢了去。”黎先生笑里藏刀,分明说着玩笑话,却让一桌人都笑不出声,“那可不行,我的公司,我的钱,每一分都是给幽幽的。一分一毫,都不能被别人抢走,你们说是不是?”
黎先生在警告苏家,别以为两家联姻了,就能把算盘打到黎家财产上。
黎家公司永远姓黎,黎家财产每一分都是给黎幽的。黎先生愿意帮苏家解决这次破产危机,已经足够了,苏家别想多拿不属于他们的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