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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骆绎和童星出道的男一完全不同。他学历不高,逐梦演艺圈之前干过多种工作。

男二的人设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富家千金爱上穷小子,穷小子除了长得好,还得有能说服观众的人格魅力。

骆绎在镜头前展示了这种说服力,毕竟是未来能跻身一线、穿着考验颜值的古装上热搜的男人。他穿着背心和工装裤,与西装革履的男一号同框时,丝毫不落下风。

“他是谁。”骆绎问。

今天拍男二看到女二和相亲对象见面。两个人都能察觉到彼此的心动,男二想更进一步,女二却总是回避。

摄影师正对骆绎,拍他明知故问的脸。

圈内没有秘密。巫雨清有“男友”,在片场和私底下都没有异性接触她。

没人叫她聚餐,也没人和她交好。女一号比她小一岁,巫雨清以为她们会在片场交上朋友,就像她和秋露那样,但没有。不拍戏的时候演员们各自待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房间里除了助理和工作人员,再没别人。

也许这就是拍剧的日常,上班赚钱,谁会来交朋友?

秋露来探过一次班,给巫雨清买了好吃的,还送她一个双肩包,“品牌方送了两个,我给你一个。”

双肩包是灰色的,巫雨清很喜欢。

秋露看到骆绎:“演你男友的人很帅嘛。”

巫雨清也看过去。在骆绎有所察觉,脸就要转过来的时候,巫雨清对秋露说:“他挺厉害的。”

“就是你想的那样。”巫雨清说台词。她的理直气壮里有闪避,话没说完就把目光移开。

导演坐在监视器前看。真是出乎意料,骆绎在镜头里像是开了挂一样,没有人能忽视他,不管屏幕里有多少人,观众总会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传说中为镜头而生的天才。

这是骆绎的第一部戏,他甚至能把搭档带入戏。

录制时片场很安静,近百个工作人员和随处可见的摄影机围着他们。

骆绎紧握着她的手,巫雨清按照剧本写的那样做出吃惊、想要挣脱的样子。

但男二的力气逐渐变大,女二挣不开,只能顺从地让他牵着。

巫雨清t到表演的乐趣,她能暂时逃离自己的人生,扮演别的人。当场务喊一二叁开始,她就变成了一个美丽天真的大小姐,不会有人欺负她伤害她,人生最大的烦恼就是对一个父母绝对看不上的男人心动了。

但这也不妨碍她和喜欢的人谈一场浪漫的恋爱。

导演喊卡,骆绎松开了手。

巫雨清没有立刻起身,因为导演还没说这条过了。

骆绎问她手疼不疼?

“哪有那么夸张,你也没有用多大力气。”

她下意识在片场里找自己的助理,然后她就看到了宗政航。他与周围忙碌的工作人员截然不同,姿态和神情仿佛是领导走访。

蒙佳和他说着些什么。梁姗站在一边,手里拿着巫雨清的手机和水杯。

“再拍一条。”导演用喇叭喊。

“他是谁。”骆绎看着巫雨清。

“就是你想的那样。”她回答得很坦然。

骆绎不像上一场那样在几秒的沉默后去牵她的手,而是在她话音刚落时就抓住她。

巫雨清往后缩自己的胳膊,动作幅度比之前要大。

骆绎的手像铁铸的那样焊在巫雨清的手背上,他手指用力,指尖按在她掌心里。

怎么也摆脱不掉,巫雨清没办法,由着他牵。两人的视线交汇,都看着彼此的眼睛。

“卡!好,这条过了。”

巫雨清结束了今天的拍摄,和导演等工作人员说了明天见,站起来往片场外走。

宗政航理解了父亲为什么会在母亲出差的时候心情不好。

他现在心情就不太好。

长达四个月的同居彻底惯坏了他。巫雨清用她的香气、体温、穿着拖鞋的走路声以及每个清晨睡出红晕的脸,编织出让他沉溺的梦。她的离开让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在提醒她的缺席,钢琴发出让人恼火的沉默,一个人的餐桌在地板上投射出漆黑的影子,连洗发水都会飘出形单影只的泡泡。

他回父母家住。

吃饭时坐在以前的座位。早餐有鲜榨的橙汁、豆浆和咖啡。

玻璃瓶里带着果肉的液体,让他想到婚宴上他不许巫雨清喝的饮料。

巫雨清说她不吃橙汁的替代品:橘子,当场就开了瓶苏打水。

宗政涛坐在餐桌的主位,温言和宗政航相对而坐。

夫妻俩不动声色地围观儿子久违的起床气。

看他像小时候那样用筷子戳生煎包,嘴嘟了一下又抿紧。

“爸,妈。我这几天不在家住,10号回来。”宗政航对父母说。

“要和陆海他们出去玩吗?”温言看着儿子餐盘里皮肉分离的包子,给他夹了块煎鳕鱼。然后满意地看到阿航对餐盘皱眉。

“那就好好玩。”宗政涛给儿子的杯子里添满豆浆,原本只剩一口,现在剩一杯。

“……”虽然都能吃完,但宗政航知道这不是来自父母的关心。从小就这样,只要他的餐盘和饭碗看上去糟糕,就会得到新的食物,必须吃掉。

这小小的、算不上惩罚的惩罚,竟然在19岁这年再次出现。

他想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戳烂的包子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不愿吃。可一个大男人郑重其事地对父母说自己长大了,这画面真是想想就恶寒。

宗政航在父母上班后去了机场,下午就到了巫雨清所在的城市。

浴室里,他的手指感受她皮肤下的肋骨。

巫雨清没想到宗政航会用力捏她的乳头。她皱眉拍掉他的手,却被他拉到怀里。

“喜欢拍戏吗?”他搂得很紧。

“一般吧。知名度大一点,年底说不定能办演唱会。”热水放松了她的肌肉。

宗政航抱着他湿漉漉的心脏,背那么薄,头发倒是很厚,铺满了肩胛骨。

他们紧挨在一起,巫雨清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你明天走吗?”

他低头吻她,手伸到下面搓揉起来。

“不要弄出吻痕。”巫雨清说。

宗政航没有在胸口以上膝盖以下嘬出草莓印,剩下的地方仿佛是为了补齐前段时间的缺席,搞得层峦迭嶂,隐天蔽日。腰间的指印竟然是左右对称的。巫雨清早上穿衣服的时候,气得把枕头扔到宗政航头上。

他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长手长脚地铺在床上,睡得特别沉。

第一天“考察”了片场,后面两天待在酒店里日理万机。巫雨清知道他又在搞钱。临走前,宗政航掏出一枚硕大的方糖钻戒,抓着巫雨清的左手,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这当然不是求婚。

“以后出去玩都戴这个吧。”宗政航攥着巫雨清的手指,端详能遮住她指根的钻石。

幸好酒店套房里有保险柜,不然还要去银行存。这么贵的东西放在梳妆台上没人能放心去片场,也就宗政航能搁在他的行李箱里放到现在。巫雨清看着手上折射阳光的耀眼石头,这是她上辈子收到的第一枚戒指,从此宗政航沉迷送戒指。

这辈子竟然又见面了,还是她的第一枚戒指,还是宗政航送的。

宗政航喜欢此刻巫雨清的表情。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手。

爸爸果然没说错,女人都喜欢鲜花和珠宝。小时候宗政航总是围观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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