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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航没有回答,将碗放到桌子上。
巫雨清放下乐器。
“我马上去换衣服。”她说。
她穿着宽大的运动套装,露出来的四肢细白,上面有每年夏天都会出现的蚊子包。小腿肚上的那颗应该是刚被咬的,有好几道挠痕。
“不着急。”宗政航说。
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草莓酸甜冰凉,碗里还有几块用盐水泡过的菠萝,能尝到微微的咸。
巫雨清捏着叉子,嘴被水果顶出鼓包,吃得很快——她不习惯被等。
没人提醒她兜帽抽绳掖到衣服里了吗?
宗政航看着消失在锁骨处的绳子,抬手拽出来,绳子终端的塑料盖被体温捂热,他握紧。
俯身靠近却被菠萝挡住,只好一口吃掉。
没收餐具后,宗政航如愿碰到想碰的地方:巫雨清的耳垂。
她的耳朵是敏感带,任何接触都会令她痒得直躲,还腿软。
他常把玩,兴起时还会去舔,然后享受她的笑声和求饶。
像那种一按就出声的洋娃娃。
他抚摸她时总这样想,为自己熟悉她的身体而得意。
可现在却没这份得意。
宗政航拿过巫雨清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磕出脆亮的声音。
叁个显示屏全部陷入休眠,黑色的屏幕映出相贴的男女。
几分钟过去,他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抱起来。
巫雨清用腿夹住宗政航的腰,这个姿势和高度,足以让她俯视他。
“不是要去你家吃饭吗?”她问,右手摸上男人的勃颈,拇指触到短硬的头发。
宗政航抓住妻子运动短裤和内裤的松紧,拽至大腿中段,“让他们等一会儿。”
他把她端到桌子上,升降桌够宽够长,足以让她后仰的背部不碰到任何电子设备。
龟头抵着有点湿润的阴道口。前戏简短到可以说完全没有,但她还是能湿。
这流水的肉穴,前世的自己调教,今生的自己享用。
宗政航慢慢插进去,插到最里面。
巫雨清任由宗政航操弄,她湿了,却无法积累快感。
几小时不间断的工作,让她的背变得僵硬。现在靠胳膊来支撑的坐姿,不能缓解腰背的不适。
体内升腾的愉悦断断续续地涌现,来不及堆积出一个浪潮就破灭。
宗政航看巫雨清在皱眉,这表情不像以往那样:对肉欲的拒绝、隐忍和折服。
他能够辨别。
“哪里不舒服?”他问,却没有停下抽插。
巫雨清摇头,“你快点。”
宗政航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于是将妻子抱起来,让她折迭在他的怀里。
他们依然嵌在一起。
走动和臂力的运用让宗政航无法专心于下体的触感。
他带她去卧室。
面积夸张的房子里除了管家外没有其他的常驻工作人员,前些年宗政航通知管家将驻家的家政人员调整为按钟点过来工作,于是这幢建筑更空旷了。
巫雨清一路都在担心遇到旁人,即便知道宗政航这样做肯定是提前驱赶了可能会出现的工作人员,但她还是会怕。
青天白日,光裸的屁股,连接着的下体。
长长的走廊、楼梯、和路过的一扇扇门。
巫雨清无法坦然。
“你紧张起来有时会高潮得很快,有时则全无兴致。”宗政航说,“我还没找到其中的规律。”
他托抱着她,打开卧室的门。
“刚刚是背疼对吗?”宗政航走向床。性器在肉缝里捣动得并不顺畅。
因为巫雨清阴道干涩,缺少润滑的穴肉格外紧,夹得他辨不明自己的冲动。
可爱侵略症不是病,不算暴力倾向,更非变态心理。
怜惜和施虐都会让人咬紧牙关。
他把她轻轻放到床上。
“躺着背就不疼了。”
肉棒随着动作脱离温暖的甬道。
宗政航站在床边,剥下巫雨清所有的衣服,撂在地上。
没有去拿润滑液和安全套,他趴在她身上,直接捣进去。
巫雨清睁大眼睛,把腿分得更开。
腰和背确实不再痛了,但交合的地方……她想让自己快点湿。
没有亲吻和抚摸,宗政航只是做。
半抽半送。整根地退出和进入。几厘米的抽出和十分用力地干入。
他不像以前那样变着花样地讨好。
巫雨清抓住床单。
从躺到趴,湿润,从趴到侧入,高潮。
巫雨清松一口气。终于。
不再攥着床单,身体更放松,等体内戳刺的东西射精。
她等了两分钟,喘起来,宗政航这个时候找什么角度?
他一直在怼她的穴心,变着力道和速度。
“你快点射。”巫雨清说。她还记得要去赴的家宴。
宗政航是祖辈最疼爱和看好的孩子,这代表他能得到四个老人的爱护、支持和资助。
巫雨清感觉自己在被他的家族注视、包围。
无言的力量包裹她,不像宗政航那样强势,是缓慢柔和地标记与吞吃。
温言是宗政夫人,她的儿媳是小宗政夫人。
巫雨清不是一个合格的夫人。
工作太忙,至今没有生育。
不维护家庭,不主动拜访婆家的长辈。
隐婚,仿佛嫁到宗政家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有数不清的缺点,但她是宗政航选择的,所以长辈们对她和蔼。
非常和蔼。
宽容体贴的姿态让她的冷脸、沉默、抗拒和指控都显得那样不知好歹、不识大体、不够聪明。
有时候,人不用采取行动,就能预见行动后的狼狈与颗粒无收。
巫雨清没有对宗政航的祖辈揭露过什么,因为她曾对宗政航父母说过。
当时的温言是那样温柔地劝解她。
她体谅她,安慰她。
然后在下一次见面时送她精致的首饰,暗示她的日常穿着作为儿子的配偶来说有些朴素,应该戴点东西作为点睛之笔。
宗政航在他最满意的角度里射出来,紧紧抵在深处。
抱着妻子享受余韵,等那阵爽感平息,他问巫雨清为什么会惦记着按时去他家吃饭,这简直百年难遇的奇观,以前都是能躲就躲。
巫雨清才不会说当她身处于他的家人之中,能切实体会到张力。
如坐针毡,却维持着交流的场合,刺激到她的灵感。
暗黑古典加不和谐音,乐器已经搭配好。
她有预感会写出绝妙的作品。
“约好了就不该迟到。”巫雨清这样回答。
宗政航就当自己信了,他放下这个问题,撤出性器,换成手。
揉捻、摩挲、撩拨、抽动、甚至掌掴。
巫雨清的阴户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又一次高潮。
“可以了。”她坐起来,想下床穿衣服。
宗政航把她按回去。
这一次极尽优待。
唇舌和双手不放过任何敏感带。
其实巫雨清最喜欢这样周到细致的爱抚,她会迅速投入,变得湿软。
宗政航要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