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喘不上气了?”白苏让他将女人平放在隔间的小床上,然后立即查看,发现女人脸色苍白,身体还在颤抖。
她连忙把脉,弦数脉,情绪激动,如同一根绷紧的弦,“她没有哮喘这些吧?”
“没有,平时都好好的。”男人擦了擦汗水,“我刚下班到家,就看到她脸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浑身都在发抖,她到底怎么回事?”
“是被气着了。”白苏撩起女人的衣服,立即针灸期门、章门、太冲穴等位置,缓解肝气郁结的情况。
几针下去后,一直喘不上气的女人忽然张大了嘴,如同鱼重入水中,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等她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苍白脸色瞬间好转许多,颤抖的手也缓缓放平了,同时转头看向丈夫,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老公。”
“老婆。”丈夫拉着妻子的手,担忧的询问,“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气成这样?”
“还不是那个拿纸壳的老太婆。”妻子杜鹃心口憋着一口郁气,神情激动地哭着,“我看她可怜,把店里拆卸出来的纸壳都留给她,她不感激我就算了,今天还因为没有纸壳就骂我!”
杜鹃真的很难过,平时都和和气气的,结果一不如意就翻脸骂她,让人真的很寒心!
“那个老太婆?”丈夫一听怒了,“我们这一两月的纸壳都给她了,加起来至少能卖二百块钱,他妈的是个白眼狼吧。”
“对啊。”所以杜鹃真的很委屈,二百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她明明可以自己留着卖钱,却因为觉得一个心脏病老太太大热天出来捡纸壳不容易,都拿给了她,哪知道现在还拿成了仇。
“心脏病老太太?”白苏怎么觉得这人有点耳熟。
“白医生,就是你之前救了那个老太太。”杜鹃也是小镇居民,也爱上网刷视频,所以知道那个老太太,“她之前来要,我都给她了,后来看她天天顶着大太阳过来,我就给她冷饮喝,还专门给她留着让她凉快一点过来拿。”
“这两天生意一般,大部分纸箱都没拆出来,所以她来时我就告诉她没有,结果她还生气骂我是不想给她,还上前直接抢我装着货的盒子。”
杜鹃越说越气,手又不由自主的发抖,“她把我刚拆开还没卖多少的月饼全部倒在地上,三大箱子啊,全是贵的……”
“她也太过分了吧。”程冬冬听得都想打那个死老太婆一顿了,“好心给她纸壳,还关心她身体担心她中暑,她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掀摊子骂你?人品也太差了吧!”
杜鹃哭着说道:“我不需要感恩,我就是觉得之前和和气气的相处着,转头就翻脸不认人的反咬我,真的太让人寒心了。”
白苏轻轻拍着杜鹃的后背,让她稍微控制住情绪,“再这样下去要乳腺增生、子宫肌瘤了。”
“我也想骂回去,可是那老太太有心脏病,万一气死了我还得负责。”杜鹃真的后悔,早知道就坚决不给老太太纸壳了,早知道连理都不理。
白苏想到那个老太太的行为,也皱起眉头,“这种只能避着一点,别搭理她。”
何信:“是啊,她之前就讹了那个超市老板娘好几千块。”
“我不知道,我就只看到你们救她的视频,觉得有心脏病怪可怜的。”杜鹃要是早知道她讹人,肯定不给她,“现在怎么办?她天天来找我这里拿纸壳,明天肯定还来。”
丈夫:“不给,她还能怎么的?”
程冬冬说:“她会撒泼打滚,最后闹得都是你的错。”
杜鹃一想更难过了,“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别气了,身体要紧。”白苏看杜鹃身体里堵满了郁气,必须吃药消散出去,不然今晚上肯定堵得睡不好,“我给你开药,今晚上回去一定要喝一碗。”
杜鹃擦着眼泪,“我哭了一下感觉好一点了。”
“还是得吃药,隔夜气更伤身体。”白苏给杜鹃开了疏肝解郁的药,然后再三叮嘱她一番才放她离开。
“她真的很倒霉。”程冬冬对杜鹃十分同情,气得肝郁凝结成块儿了都,不吃药铁定要生病。
何信也深表同情:“但她不是唯一倒霉的,之前超市老板娘也倒霉,那个老太太怎么就能一点道理都不讲呢?”
程冬冬:“这种人都说不清道理的,明明是她先闹事在前,却还能脸大的理所当然地指责超市老板,最后一闹,大家还觉得你这个超市老板不近人情,一点纸壳都不愿意给。”
何信庆幸的点点头:“还好她只来了一次,之后就没来我们这儿。”
白苏觉得很正常:“来我们这儿要花钱,她当然不会来了。”
程冬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这也太抠了,抠就算了还不识货,守着师父你这么好个中医不来治病,偏偏顶着个病弱身体去捡纸壳子,真是嫌命长。”
白苏叹了口气,人各有命,不愿治就算了。
老太太不识货,但有人识货。
李弯弯下午给妈妈熬药喝了之后,周红梅就觉得腹胀缓解了一点点,“这医生可真神了,我喝了才三个小时就觉得有所缓解。”
病房里的病友:“真这么神?那我的肾炎能治吗?”
周红梅:“应该可以吧,你去试试吧,反正试一次又不亏。”
市区。
抓了药的黑色暗纹衣衫老者也喝了药,曲大夫作为坐诊多年的老中医,一喝药自然就能分辨出药材的好与坏,都是纯野生的药材。
但价格却比普通药材贵不了多少,曲大夫点点头,是个好好开医馆的仁心大夫。
膏药他也用了,效果不错,手腕有些热,也不怎么疼了,“还挺好用。”
他正觉得有所缓解时就,电话响了起来,他迟疑着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询问:“老曲,怎么样?”
曲大夫斟酌着说道:“药方是以痛经活络为主,用药和咱们医馆的秘方还是部分区别,只要是开得对症,加上用的野生药材,效果比较好。”
电话那头的沈陵泉:“具体是什么?”
曲大夫有些犹豫,但还是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这服药的药方。
沈陵泉听着确实很普通,就是医方里面出来的方子,“膏药呢?可是和我们医馆的相似?”
“膏药不知道,但效果挺好的。”曲大夫觉得药膏里肯定有麝香之类的重药,但心底觉得不该说。
沈陵泉:“……”
“将剩下的送过来。”
曲大夫有点不舍,“其实大多药方都是经典医方修改自创过来的,大都大差不差,我们医馆的药方也挺好用的。”虽然比不上这个膏药,但药效还还可以。
沈陵泉没听,直接挂了电话,立即安排人再试。
曲大夫看着挂断的电话,轻轻摇了摇头,几位老爷子怎么会让根本不懂治病的学经商的人来管医馆呢?
小镇。
月光皎皎,满院月光。
白苏用过晚饭后去隔壁班檀越针灸,去时正巧看到坐在桌边看着电脑,一只手还扶着一侧头颅,似又有些不舒服。
“又头疼了?”白苏问道。
“有一点。”檀越闷声回答了一句。
白苏看檀越额头上冒着细汗:“比之前疼得更明显吗?”
檀越摇头,只是忽然猛地疼了一下,像是血管要撑破了,要爆了一般的的疼:“就忽然一下,这会儿稍微好了一些。”
“哪里不舒服一定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