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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番外结了婚也是可以离的h

 

,帮着她一块收拾小桌子。

“你们都不用来,小刘来接我。”小刘是陈添的司机,原本住院头两天也是要让他来陪床照顾的。

姑妈的大孙子今年9月要在a市上小学了,所以她年后就来大儿子家住,以后接送孩子,老家的菜地让姑父照看。

“怎么是你送饭,小徐呢,今天不来啦?”陈添摸了摸刚输完液的手,问道。

“你不是讨厌他吗,”陈绵霜拿消毒湿巾擦了擦桌板,低头,将那几个绿的黄的清寡小菜一样样摆好,“我跟他换班了,省得你生气。”

陈添平时就爱吃重油重辣,现在望着眼前的清汤寡水,心底直泛苦。拿筷子挑两根豆芽还能掉桌子上一根。

病房是叁人间,但另两张床没人住,陈绵霜坐在空床上和姑妈聊天。

“绵霜,你们怎么还不要小孩啊?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下去身材都不好恢复了。”

陈香如生了两个儿子,现在都结婚在城里安家了,她现在除了带孙子,没事就到庆安小店,到汽修店去坐坐,找人聊天。白天搬塑料凳子往门口一坐,十足的老板娘气派。

陈绵霜被她抓着胳膊,一时无言。难怪王可和陆明伟一听她要来a市都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我和徐岩不打算要孩子,两个人过挺好的,二人世界。”她弯着眼,但思绪早就飘走了,相同的对话每次都要重来一次,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二人世界现在当然好了,等你老了你看谁管你。”

“我们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传宗接代,赶紧让你爸抱上大外孙。”

陈绵霜只笑笑不说话。

陈香如一个人念叨半天,自觉无趣,在这个话题上陈添已经被严令噤声了,此时也不敢附和,恹恹地扒拉着饭菜。

静了一会,陈香如又悄悄把人拉出病房。

“这没别人,你跟我说实话。”她凑近,压低了声,严肃地看着陈绵霜,“是不是你老公不行?”

陈绵霜:“……姑妈,这跟他没关系啦。不要孩子的理由我不是都跟你们都说了吗?”

“这种事你不要一个人偷偷扛着。他那方面有问题吧?哎,这也能治好的,我听说……”

父母辈总是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刻意忽略不愿面对的事实。哪怕陈绵霜已经多次解释遗传病的问题,他们还是能够完全当作没听过,继续施压。

“他没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不要孩子。”陈绵霜平静地又陈述了一遍。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陈香如忧心忡忡的眼神,欲言又止。

终究是作罢了。

两人在病房外呆了一会,陈香如去一楼食堂吃饭了,临走还让陈绵霜记得去明伟店里拿大米。

陈绵霜让护工也先去吃饭,然后就看到陈添坐在病床上,边挑着菜边在念叨,“小徐这个人,真的是典型的穷人家的小孩。说了两句就受不了……”

“有脾气了不当面讲,跑回去跟你告状。”

“爸,你又说他什么了?”

“你住院到现在他对你还不够好啊,你住院头天晚上他过来陪床,一晚上没睡。现在呢,天天给你做饭送饭。都是专门给你做的病号餐,我们在家都不吃这些的。”

“你请护工还要钱呢,他照顾你,他得什么好了?”陈绵霜早就受不了陈添对徐岩百般嫌弃的态度,现在徐岩来照顾他,对他好还要挨骂,她的火气登时窜高。

陈添边吃边含糊道,“我一个长辈说两句,这有什么啊。”

“越没本事的男人,越爱显摆他那个不值钱的自尊心。”

他停顿,抬眼瞄了下,陈绵霜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听着,于是声音稍提高了点,“这点心胸能有什么出息?”

陈绵霜嗤笑,“谁有你出息大?心里不顺,不敢跟阿姨说,天天找徐岩撒气。”

“我早就说过他了,不能每次都忍着你。”

“……”陈添被说得脸跟豆芽一样绿了,愣是把碗里的胡萝卜片戳出了好几个洞。

饭后,她陪陈添去医院后门的草坪空地散步,聊天,晒太阳。等快到时间输液了,才回到病房里。

下午陈绵霜去精神病院看望母亲。

陈母已经认不得人了,每一次见面都要问她是谁。有一次见到陈绵霜后,她情绪突然间变得很激动,对着陈绵霜大吼大叫,甚至激动到一度休克。

而现在,陈母坐在康复室的椅子上,和别的病人下棋,安静得像个普通的中年女人。

把一些日用品和水果零食交给护工后,陈绵霜就站在康复室门口隔着玻璃看了许久。

之前买的小区房去年就装修好了,两人搬进去住了几天,等到年后就把房子挂出去出租了。昨天接到租客小姑娘的电话,说是厕所水箱漏水,水滴声整晚不停,吵得人睡不着。

陈绵霜又打电话问徐岩什么时候回来。

“你明天白天的时候跟他们约一下时间,上门看看。对了,你那还有钱用吗?”

“嗯好,够用的,我还有很多。”

前天徐岩就回老家了。徐书曼说徐父在家门口摔了一跤脑出血,在县城医院住了半个月,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徐书曼刚生完二胎,还在月子里走不开,听到父亲病危后更加着急不安,徐岩没办法,连夜订票回去了。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跟沙滩搁浅的死鱼一样毫无生气。一问起徐父的状况,他也是只说不用担心。

陈绵霜感觉不太对,但只能等人回来了再盘问清楚。

下午汽修店里,宝马车停在门口,陆明伟打通了徐岩的电话。

“喂小徐哥,叔叔怎么样了?……哦没事,上次那个美女的导航有点问题,听不到声音。你啥时候回来,过来看下呗。”

“好,5分钟后到。”

5分钟后,本该在乡下探亲的男人出现在了汽修店门口,背着个深色的行李袋。店里的小弟都认识徐岩了,两叁个闲的远远看到他都有些惊讶。

他把行李放到前台干净的椅子上,一扭头,在白织光的直射下,脸上的红掌印格外鲜明。

徐岩是被骗回去的。到了老宅才知道,徐父根本没有住院,徐家父母摆了席,请了一圈亲戚朋友来家里,专等他回去。

怕他不信,他们连徐书曼都一起骗了。

时隔多年再相见,徐家父母还是老样子。洋洋得意着“女儿出息了”,“儿子娶了城里媳妇,回来孝敬父母了”,一边拍着徐岩的肩膀,甚至抹了几滴眼泪。

徐家老人去世前,请村里有威望的亲戚公证,把老宅转到了徐岩名下。房子一直是徐家父母住着,直到前两年建了新房,他们就想把老宅给卖了,村里手续上还是徐岩本人同意。

老人家一生节俭,存下来的积蓄都让儿女败光了,唯独在这个房子上存了点私心,希望孙子哪怕腿治不好,往后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

徐岩去扫了墓,回来后把该签的字都签了,然后订了最早的车票,提上行李就要回a市,干脆利落得让徐父在众多亲戚面前有些挂不住脸。

“你们就当我死在外面了,以后也不要再找我。”

一句话换了一个耳光。

……

陈绵霜到店里时正好是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店门前一排车被夕阳晒得反光,汽修店的小弟洗完车,拉着水管往外冲。

陈绵霜看着门口的车,没注意水管,牛仔裤的裤脚被水冲湿了一片。

导航的问题不大,徐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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