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人
孙滢皓被他吮得全身酥软,脸红耳热,小腿勾住他腰,颤栗着身躯说:“我有点受不了了,进来吧。”
烟花炸裂声不小,情动的人早已听不见了。车身上下左右都剧烈摆动起来,情欲在双腿间聚拢,常华森抑制不了地将这份爱意,直直地送抵孙滢皓身体深处。一时,逼仄的空间里,只听得见娇吟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车内狭窄,两人一刻也没松开过交缠环绕的臂。袒露心迹后,常华森每次和孙滢皓亲密接触,都耳热心跳,神魂飘荡。汹涌澎湃的爱,堆迭在交合处,源源不断地翻涌进挚爱之人体内。
常华森一颗心怦怦直跳,密匝匝的吻,结结实实地落下来。下身的抽动越是猛烈,嘴上的亲吻越是温柔缠绵。
穴口被他的肿胀之物撑起摩擦挤压,穴壁被顶撞的快感,让孙滢皓心旌摇曳,呻吟声更甚,吟得常华森血脉喷张,激荡着胸怀向前挺进。
意乱情迷,常华森无法自持地呢喃出一句下流话,“好软,孙滢皓你好软。”
“唔,哪里软啊?”
“你下面,”常华森顶了顶他甬道内那处敏感的嫩肉,又含了一片娇唇,轻吮起香舌,“还有这里,都好软,我好喜欢。”
孙滢皓含羞带怯在他背上轻拧了一把,“不要脸,都是跟谁学得!”
这一抓一拧,反倒让常华森肾上腺素飙升。他俯下身,和孙滢皓脸贴着脸,“对不起,宝贝,我可能要做得狠一点了。”
将孙滢皓双腿掰得更开,纵横开阖一般,将肉棒抽插得更深。他两手都覆在孙滢皓臀上,手指轻轻拨弄着嫩穴,很快便有稠液从穴口流到指缝间,性器被湿热的内壁攀附得十分牢靠。
孙滢皓下身承受着刚猛的抽送,穴口周围被常华森指法灵活地抚弄着,双唇不断被他轻轻啃咬,纵是再春情荡漾,也难以承受。
他眼泪哗哗的,想推开常华森,“别弄了,求你了。”
另一位欲火中烧,正是高歌猛进之时,哪里听得见他的求饶。
人他是推不开,退无可退,只能张嘴,一口咬在那人肩头。
常华森吃痛地嘶出声,抱起孙滢皓一通热吻。
缓和地做了一阵后,孙滢皓摸着刚才留下的牙印,“痛吗?”
“不痛,比起能跟你做,这点痛算什么。”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跟我做。”孙滢皓闻言,皱眉不悦。
“我都喜欢。”
“刚刚要死了。”
“你不会死,有我活一天,你便死不了。”
这是一句承诺,到很久以后,直抵尽头。
焰火表演依旧进行着,在关了灯的车里做爱,像飘在海浪里的一叶扁舟。天际上散开的光束,倒映在彼此的瞳仁上,孙滢皓抚上常华森的眼睛,一瞬的光亮,足够让他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你觉不觉得这会很像当时的ktv,一样都很窄很挤。”
常华森手臂从他后背穿过,双手托住他头,手掌垫在他脑后,“是不是我刚才压着你,让你感觉到不舒服了。”
“没有,不是!”
许是徜徉在爱河中,而所爱之人也给足了他安全感,孙滢皓决意和盘托出。
“常华森,我从一开始便喜欢你了。ktv那天我没有拒绝你,也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总是想,你要是能喜欢我就好了,哪怕只喜欢一点点,我也很开心。不怕你笑话,我那会每天上班都在琢磨你,我琢磨你送我回家是什么意思,你在办公室对我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想,你总归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所以我愿意跟你发生关系。后来,我变得贪心,我想要你喜欢我更多,我还想要你爱我。”
常华森将他拥紧,泪水汨汨而下,“对不起。”
曾经,他视多情为累赘,不愿被情捆缚,总是自苦。孙滢皓给他薄荷糖的那个晚上,他手握着方向盘,泪如雨下。他不知自己怎么了,竟如此失态。没曾想过,生理反应早早告诉了他。是他心中蒙尘,看不清。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
孙滢皓紧紧依偎着他,“我对你的心意,自始至终都没变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谅。傻瓜,以后别再哭了,你有我了啊。”
常华森以为像他这样心里很苦的人,需要很多很多的甜才能满足,原来心里很苦的人,只要一点点甜,便够了。
孙滢皓则是他生命中那一点点甜。他喜欢亲吻他,渴望与他亲近,他们像走了一条路的两端,一个因心动,一个因性欲。还好,异途,但同归,爱人并未错过。
最后一株烟花升起,绽放得极为盛大。柔情似水的爱溢满了摇摇晃晃的船,黑暗中传来那句:“我爱你。”
游历的半个月里,两人踩过尼斯海边硌脚的石头沙滩,爬上焦糖山看了巴塞罗那的日落,旅途的终点去到了哥本哈根。
从卡斯特雷特城堡出来后,手牵手沿着绿道散步。五角型的步道,绿树成荫,不少当地人也在绿道上跑步、遛狗。在小美人鱼雕像前给孙滢皓拍完照,来了一群十五六岁的中学生,在海边港口嬉戏打闹。几个男生过来邀请常华森加入他们那队,少一个人不好对抗。
孙滢皓坐在堤岸边,迎着徐徐海风,看着一群男孩玩水球。常华森挽起裤管,脚踩在海里,被对方泼起的海水弄湿了头发。孙滢皓见过的常华森,大多西装革履。此刻,一身休闲装扮,金色阳光下的他,好像才回归了本属于他的年龄。
“孙滢皓!”常华森在远处冲他挥手。
湿着头发跑回堤岸边,孙滢皓掏出纸巾给他。常华森接过,立马想拉他站起。
“干嘛呀,我不跟你们玩。”孙滢皓坐着岿然不动。
“你跟我下海里,我带你找个东西。”常华森跟他说话,眼睛闪闪发亮。
孙滢皓无奈,只得站起来跟他走下岸。
海水清澈见底,常华森牵着他手,慢慢往深处走去。
水快没至膝盖了,“你到底让我找什么?”
常华森跟另外一个男生交换了下眼色,男生嬉笑着挪了位置。
“哎,你看看他刚刚站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我扶你过去看看。”
孙滢皓才是无语地想扶额,什么常总啊,明明就是个幼稚的男大学生。
“你在水里摸一下,看看是什么。”
孙滢皓依他言,弯下腰,摸到水中的确有一个圆环状物体。
将圆环捞出来一看,竟是枚戒指。举到阳光下细看,外圈镶嵌着几颗切割的圆形钻石,内环镌刻着“cartier”几个字母。
“常华森,你要我找的不会是这个吧。走吧,陪我去失物招领处走一趟。”
“去什么失物招领处,你找到的,那自然就是你的了。”
孙滢皓愕然,常华森拱着周围一圈人纷纷点头。他这才回过味来,常华森在玩什么把戏。
“你不会是要——”
常华森把戒指戴在孙滢皓左手无名指上,“本来是想刻字的,但时间太短来不及。等回了上海,重新补你一个完整的。”
刚刚和常华森一起唱擂台戏的男生,从背后掏出一捧简易手花,递给孙滢皓。一伙人趁着常华森带他下水找戒指时,在堤岸边自采,费尽苦心,扎成了一束捧花。
孙滢皓接过捧花,被闹了个大红脸。
“走吧,趁着市政厅现在还没下班,我们得快一点了。”常华森笑得明媚。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