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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

 

赵父很清楚,那三人一定是在门外看到了他偷窥儿子媳妇同房。

方静一脸感动地望着赵父,还以为赵父是为了他们的声誉。

赵父也不辩解,扶着方静坐在了床边。

方静仰起头,“爸,谢谢你。”

视线交汇,方静挪开了眼,因为赵父的视线太过火热,她有些承受不住。

“静静啊,你这穿得太少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她只穿了一件吊带裙,里面什么也没穿。她是勾引赵家厚时,就被打出来的。

“爸,我、我要睡了。”

赵父点头,叮嘱方静好好洗洗,出去后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赵家厚在房间里听到赵父劝方静的声音,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他想起于晶晶说的以毒攻毒疗法。

当初是在造车厂吓到了才不行的,那只能再去约袁荷来试试。

让他动手术,他是万般不敢的,他没办法给自己做手术,交给阮棠,他是万般不敢的,她可不敢把他的命根子拿给阮棠做实验,一刀切完了,说不定他就成太监了。

所以,只剩下了找袁荷这一条路。

他要在夏表弟出院前,约袁荷,要不然就会被这条疯狗咬住不放。

楼上,黄菲下楼丢垃圾,就见到赵父坐在门外,抽着烟。

听到有人下楼来,就盯着不放。

黄菲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赵父对黄菲一家人是没什么怀疑的,因为他们就在楼上天天能听到,要是早要偷看早来了。

黄菲丢了垃圾后,回家就关上门。

“阮院长,季同志,你们可能今晚回不去了。赵父就在家门口守着。”

就这样,阮棠和季南烽睡在了黄菲家。

天微亮,就有家属拿着盒饭去食堂打早饭,上上下下都被赵父盯着,惹得人骂骂咧咧。

未免引起猜疑,黄菲一家照常去上班,留了阮棠和季南烽在家里。

阮棠闲得开始嗑瓜子,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刺啦刺啦声音。

季南烽三两步冲到了窗口,是楼下传来的声音。

摩斯密码!

可他不会解!

他只能听出来,那一段摩斯密码又重复了一遍后,对面有人回应了。

季南烽赶紧寻了纸笔,听着声音在纸上做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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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滋滋声,你来我往了几回,才停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写的那一串记号,只能交给老鼻去试着破译。

但是,他不懂破解摩斯密码没关系,但是一个医生懂得用摩斯密码,这一定有大问题。

只是不知道赵家厚是给谁发的。

要是能一网打尽就好了。

季南烽一转头,就见阮棠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瓜子。

“刚刚是什么声音?”

“摩斯密码。”

“啥!这就是传说中摩斯密码?!”

阮棠惊得连瓜子都不磕了,蹭到季南烽的跟前,巴巴地望着他。

“那你会解吗?他们在说什么?是不是说设计图在哪里?”

季南烽无奈摇头,“我不会解。我的人里只有一个人会解。”

“真的?那我们赶紧走啊!”

“等楼下走了。”

黄菲上班时借着尿遁回了一趟家属院,见赵家没人了才带着阮棠两人下了楼。

让阮棠没想到的是,破解摩斯密码的竟然是个扫大街的老头。

他就住在垃圾场附近,这附近因为臭气熏天,所以没什么人住。

阮棠跟着季南烽寻过来时,就见到了一个伛偻着背的老头。

季南烽唤他老鼻,大概是因为他的鼻子特别小?期望叫着叫着,潜意识里鼻子能长大?

阮棠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不礼貌,忙甩开了脑子里的乱七八糟。

老鼻让两人进屋后,季南烽就将他做了记号的东西递了过去。

老鼻戴上眼镜,接过纸,手指头微曲,在桌上模拟着扣着声……

“不对。”

阮棠突然出声:“不是这样的。这个长短有误,是两长两短一停顿。”

老鼻抬眸看向阮棠:“你记得?”

阮棠学着老鼻的模样,手指头弯曲扣着桌面。

再次重现那滋滋啦啦的声音。

老鼻拿了笔,在季南烽的纸上现场改了起来。

老鼻回屋去破译。

季南烽惊喜地盯着阮棠:“你竟然记得?全部都记得?”

每一次,阮棠我都会给他惊喜,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是等发生时他依旧会被惊艳到。

“这些,比我爸塞给我的医科书简单多了,不难记。”

这多亏于阮从谦先生从小就诱哄她记厚厚的医书,一开始是在安静的地方让她记背,后来就带她去菜市场去学校,哪儿吵,就带她去哪儿。

不知不觉中,她就养成了对声音特别敏感。

因为阮从谦先生说,作为一个优秀的医生,要会听声音。手术刀落在人的身上,每一刀的声音都是不同的。

“季南烽,你说我要是拜老鼻为师,他会不会教我?”

季南烽摇头,“不可能的,老鼻性格孤僻,不喜跟人接触,组织上曾给他介绍徒弟,都被他给拒绝了。”

“啧,你当然不可能!你拿着纸笔记都能记错,收你做徒弟,那岂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阮棠傲娇的抬头挺胸,“我就不一样了,我对声音敏感,是个好苗子。”

季南烽捏着一把阮棠傲娇的小脸,“别想了,就算你是天漏好苗子,老鼻也不可能收你为徒。”

“我不信!我……”

老鼻开门出来,就看到两人腻歪在一起,默默地挪开眼,当作没看到。

阮棠拍开季南烽的手,“在我师父跟前,对我放尊重一点!”

老鼻噎了好大一口,他什么时候收徒弟了,他咋不知道?

阮棠半点不介意老鼻的冷脸,一口一个师父,吵得老鼻脑壳疼。

“师父,你破译出来了吗?”

“我师父这么厉害,一定破译出来了。他们说什么了?”

老鼻将纸往阮棠怀里一塞,赶着拿上东西快走吧。

谁想,阮棠一屁股在老鼻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家就这么一条没瘸腿的凳子!

徒弟坐着,师父站着?这徒弟是要上天吧?

呸呸呸,他想什么呢,他都气晕了,他压根就没徒弟。

老鼻给季南烽使眼色,让他快点将人带走。

季南烽摸摸鼻子,挪开了眼。

他祖宗,他管得了吗?

阮棠可没看到季南烽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看着纸上的字。

独坐床前手作妻,子孙落地化花泥。

小径深深草凄凄,花在深处邀君采。

老地方,约否?

今夜静待君来。

“上面写了什么?”

“噢,没什么,也就是文化人磕炮到约荤/炮的一个渐进的过程。”

“约个荤/炮?”

季南烽皱眉,约是约会的意思!荤应该是肉的意思吧?炮,是指大炮这种的武器吗?

约个肉的武器?

这话怎么连起来,他就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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