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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他们当然没有!

但是同样的,他们也不敢再为挑事的同事求情。万一这同事真有鬼呢!

季南烽一脚威慑住了所有人,无人再敢拦着他敲门。

季南烽将隔壁房里的四人都带到了同一间房里,让贺昆陪着阮棠先去找各医院的男负责人。

柳社长和苗建业也要跟着去,都被季南烽拒绝了。人少拖累少,以贺昆的本事护着阮棠足够了。

“那把小白白给我们看着吧。”

柳湘云见季南烽有些犹豫,恨不得把心剖给他看:“我们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可能让小白白受一点伤。你以为干爹干妈白叫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南烽郑重地将菜篮子交到了柳湘云手里。

季南烽看着阮棠敲开了郑锡的房门,郑锡房里的另外的五个男医生也跟着一道走了。

这般,省一的队伍越来越大,季南烽也放心地翻窗而出。

不多会儿,就有工作人员敲着脸盆,让晚点的两省医护在1号楼的空地上集合,登记各科室名额。

“没登记的同志,会影响今天的学习安排。”

两省医护一听说会影响今天的学习,将包袱一扛就走了,生怕落后了。

阮棠这边却是麻烦多了,因为这一幢楼大半都是杭省的医护,所以当有人敲门时,都没存了戒备之心。一开门,这门就合不上了。

其他人见自己的同伴有地儿睡觉,都有样学样,敲门声此起彼伏。

阮棠带着人将消息通知到位,季南烽那头就开始召集人集合了。

有些医护精明,生怕夜里床铺没的着落就要将包袱放在省一的房里。

有一就有二。

阮棠一上三楼就看到关雅正沉着脸跟人拉扯,“你要是上嘴皮子跟下嘴皮子一合,转头就说东西不见了,我们上哪儿去赔你?”

关雅气得要死,她被那个卖橘子的老婆婆给吓到了,有人敲门也不愿意开门。

偏偏她们房里出了个林大善人,不光开门了,还把自己的床铺让出来给别人睡,还号召大家都把床铺让出来。

一顶一顶帽子压下来,其他人只能捏着鼻子应了。

关雅不愿意,她小日子提前来了,昨晚一个人出去就是为了买那东西。因为受了惊吓,一晚上没睡着,再让她给人腾床,她怎么也不愿意。

林大善人就坐在她的床上给她做思想工作。

直到,这些人要走,还要把包袱留下来。

林大善人又劝关雅别这样,“大家都是革命子女,不会乱说的讹咱们的。出门在外,给人方便就是给己方便。”

外省医护纷纷夸赞林大善人人美心善,不像某些人。

关雅气得俏脸都扭曲了,她这么泼辣地对上别人都是为了谁!

阮棠站在门口看了一出好戏,“那个缺心眼的是我们医院的?”

郑锡点头,“是儿科的林芸西,也是今年的新分配来的。”

要不是时间不允许,她倒是想好好看看,这个女菩萨能做到什么样的一个地步。

“关雅,撒手。”

阮棠轻轻地开口,关雅扭头看到阮棠和她身后的领导,气愤地松开了手。

林芸西得意地昂起了头,脸上难掩战胜的喜悦。“你看,阮院长都觉得你这般太不近人情,大家都是革命子女,应该互相帮助。”

阮棠煞有介事地点头,“林同志这思想高度,我们就是拍马也追不上。不如这样,还请林同志给我们打个样,以后我们也好学着做。”

林芸西激动地答应了。

阮棠嘴角微微弯,“既然林同志愿意,那请革命同志放心地把东西都放在这里,她为代为大家看管的。省一的其他医生把东西都整一整,搬到我的屋里暂时放一下。”

关雅噗嗤一声乐了,当即去整理自己的东西,然后把钥匙塞到了林芸西的手里。“希望你的革命儿女,不会丢东西。”

其他人也都把钥匙给了林芸西。

关雅五人出了房门,无声地乱拳乱挥,“阮院长帅爆了!我差点儿憋屈死了!”

林芸西握着一把钥匙,手都发抖,声音哽咽:“阮院长,我只是想要帮帮别人,我错了吗?”

“慷他人之慨,费别姓之财,干得是人事?”

阮棠轻笑一声,“我这是帮你做人,不用太感谢我。”

阮棠一走,其他省的医护纷纷安慰林芸西,但是谁也不提将包袱拿走。

然后,他们就赶着去登记了。

女菩萨瞬间变成了泥菩萨。

有了阮棠料理泥菩萨的经验,其他人都有样学样,迅速地处理了那些泥菩萨。

其他人都去领早饭,林芸西那些人却不敢,生怕东西少了或者钥匙丢了。

好不容易等到外头没了声音,才敢出了房门,再三确定门窗都锁住了,才往1号楼跑。

阮棠也没空去吃早饭,季南烽给领了回来,让她一边吃一边喂奶。

会议室里,龚华茂扫了一圈,果然没看到阮棠的身影,看来是放弃了。

龚华茂默默地在心里同情了一把阮从谦,才开始上课。

“报告。”

“不好意思龚老师,有点事耽误了。”

龚华茂见到阮棠有一瞬的惊讶的,摆手让阮棠坐回去。

她有点儿感动,没想到阮棠在神外上是个差生,却还不愿意放弃。

上进的差生,那也是差生啊。

龚华茂鬼使神差地又从头开始讲,生怕阮棠听不懂。

经过昨天的惨虐,阮棠已经适应了龚华茂的上课风格,在摘抄笔记的时候,还能跟龚华茂来个互动。

这就让龚华茂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藏私了,毕竟一个上进的差生都能跟老师互动了。

龚华茂打定主意要回去翻一翻压箱底的知识。

这一天,阮棠还算轻松地过了。

因为神外的案例复杂,所以他们出来是最晚的一批。

出了一号楼门口,就看到门口聚集着不少人,不少人都扛着包袱。

夕阳西下,他们的住处还没有安排妥当。

免费宿舍最多还能挪出100来个床位,就算是4人间这边的套房也只有100多个床位。

可两个大省的医护合起来有千余人,200多个床位就是杯水车薪。

工作人员号召同志们克服一下,都是为了学习,就将就在走廊上打个地铺。被褥什么的他们都会安排好。

两省医护被虐了一天,根本没什么精力在住处上争执。

打地铺就打地铺,以前又不是没打过。

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让医护们来领被褥。

“领导,我们的地铺打哪儿?”

“6号、7号、8号楼都可以。”

“那三幢不都是二人一间房的吗?让他们两人挤一挤,我们不就刚好都能住下吗?”

“是啊!凭什么他们能睡两人一间,我们要打地铺?大家都是来学习的,凭什么要求我们克服困难?不能大家一起克服?”

两省的医护们被闹事者煽起了情绪,喊着口号要大家一起同甘共苦。

阮棠往6号楼走的脚一顿。

6、7、8号楼住了四个省的医护。

另外三省的带队人听到了风声,都站在1号楼的门口的台阶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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