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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也不管身下人答不答应,许鸣裕便放肆起来。

可他不知道,他欺辱着的女子,根本不是江晚渔。

与此同时,小灶房里,两个姑娘瑟缩在门后,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里的泪流个不停。

因为昨天夜里江晚渔被祁屹折腾了一宿,她疲累极了。

早晨与杨月棠说了那番话后,她便睡下,直至酉时二刻才醒。

双溪担忧她身子薄弱,吃不消,就拿了些枣子,切了一尾指段人参,给她煮水喝。

江晚渔怕累着双溪,便留青雨一人在房中,自己去小灶房帮忙。

谁曾想,灶台火刚灭,两人欲将人参水端出去的那一瞬,玉笙居却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许鸣裕的模样,化成灰她都记得。

她是不知许鸣裕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但她知道,这人非良善之辈,能躲便躲。

于是乎,她拉住即将迈出小灶房的双溪,两人躲在门后边,想观察许鸣裕的动向。

只见许鸣裕偷摸着进了她们三人的卧房,接着关上了门,青雨的惊吓声响彻玉笙居。

几乎是一瞬间,她和双溪都猜到了许鸣裕这个禽兽在做什么。

在军营时,她且能不顾一切与许鸣裕搏命,现在在将军府,她更是不会怕怂。

江晚渔狠下心,随手抓起案板上微钝的菜刀,欲要去卧房解救青雨。

才迈出一步,她整个人就被双溪用力拽了回来。

“姑娘!院子口有两个带刀的护卫在把守着,瞧着这阵势,定是有人给那肥头猪脑的人指了路,若是姑娘现在出去,救不了青雨不说,连自己也保不住啊!”

“姑娘,咱们是下人,如何能斗得过他们?现如今大人不在府里,那对恶毒的母女有意联合外人欺辱我们,姑娘今日若是出了这灶房,就真的完了!”

江晚渔顿住了脚。

泪似断了线一般,不停地落下。

她怕发出声响,放下菜刀的动作也小心翼翼的。

是啊,她就算出了这灶房,提着刀到许鸣裕跟前,也救不了青雨。

依照那人渣的德性,她们两人都要被他糟蹋。

院子口既然能有他的人把守,就说明了将军府其他地方也有他的人手。

祁屹不在,管事的只有崔氏,若没有崔氏的准许,许鸣裕怎能进玉笙居?

呵,她好后悔。

后悔自己太过善良,太容易相信别人,竟把这般心狠手辣的人带进了将军府。

也后悔自己看走了眼,以为崔氏是个心慈淳朴的大娘……

她恨自己无能无力,听着卧房里的哭嚎声渐渐弱下,她知道青雨被那个渣滓毁了。

破晓将至,万象复苏。

有人却死在了冷风凄凄的夜里。

江晚渔和双溪一整晚都睁着眼睛,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脏的绞痛感从未消失。

须臾,房门被打开,许鸣裕已穿戴整齐出了卧房,他脸色不太好,嘴里似乎在骂着什么。

可他并没有细究下去,只是领着院口的两个带刀护卫离开了玉笙居。

她和双溪互相搀扶着站起,跌跌撞撞地走进卧房。

青雨不着一缕躺在榻上,被褥只遮住了私隐,一眼瞧去,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她坐到青雨身边,还未出声,眼眶里的泪珠就砸落在床榻上。

她以为哭了一整夜,眼泪已经干了,殊不知见到青雨的惨状,她尤是忍不住。

青雨双眼睁得大,目光涣散,察觉到旁边坐着人时,徐徐偏过头。

“姑娘,为何不救我?”

微弱无力的声音,落在江晚渔心里却似千斤重的巨石一般。

“我、我……”她尝试开口好几次,始终没办法说出完整的话。

她说不出任何理由,因为再多的借口,都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青雨,你冷静些,这事不能怪姑娘啊!姑娘看到那人渣进了卧房,第一反应就是抓起菜刀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可院口有他的两个带刀护卫,姑娘就算冲出来救你,也救不了啊!”

双溪为江晚渔不平,可青雨是一句也听不下去,木木然望着幔帐,像失了魂了一般。

江晚渔握住青雨的手,“若你能信得过我,我答应你,有朝一日我帮你报了此仇。”

她也恨许鸣裕,那日在军营,他险些要了她的命。

青雨定是不信的。

江晚渔落入贱籍,无权无势,借着祁屹的恩宠而活,她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对付一个大理寺卿。

原以为跟着江晚渔能比在下人院子好些,不想,竟是要替她遭苦受罪。

青雨失去理智,将全部的怨恨归于江晚渔。

她猛地起身,用力推开江晚渔,吼叫道:“是你,都是你害的!那许大jsg人要轻薄的人是你,凭什么要我替你受?我本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可你早就脏了,多伺候一个许大人又怎么了?”

心口被勾得痒痒的

“青雨!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姑娘对你这般好,你就是这样想姑娘的?”

双溪不敢相信青雨会说出这些话,恨声道:“你以为姑娘心里就不难受?出了这档子事,你不怪那肥头大耳的人渣,不怪那将他放进玉笙居的母女,偏偏要把所有过错怪在姑娘身上!”

青雨紧紧咬着唇,僵呆的双眼淌出泪来。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抓起地上破碎的衣裳,胡乱地穿上身。

江晚渔知道她现在难受极了,不怪她说的那些话,“青雨,事已发生,我知道我说再多安慰你的话也没有用,你切莫要做傻事。不论你信不信也好,许鸣裕活不过娶妻生子那日。”

“我不信!我恨你,我再也不会进玉笙居半步!”青雨再次推开江晚渔,头也不回地跑出玉笙居。

她莽着头一直跑,不慎撞到了正往玉笙居走来的崔氏。

“老、老夫人,奴婢知错!”

“没头没脑地冲撞,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好歹是宫里出来的奴婢,怎么跟个蠢东西似的?”

崔氏嫌弃地拍了拍衣袖,注意到青雨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脖颈处还有好几处泛红。

“你身子怎么弄的?”

被问到伤心事,青雨喉间哽住,先是抽抽噎噎,后来直接泣不成声。

崔氏想到许鸣裕出府时的不悦,甚感事情不妙。

她低声问青雨,“昨夜,是你服侍的许大人?”

青雨不情愿地点下了头。

“怎么会是你这个蠢东西!”

崔氏气得拧起青雨的耳朵,身后跟着的丫鬟上前劝道:“老夫人莫急,昨夜没人瞧见房中之人是她还是江晚渔,若是她一口咬定服侍许大人的是江晚渔,那又有谁能说不是呢?”

“嗯……”崔氏松开了青雨的耳朵,换上另一副关心的模样,“青雨,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且想想,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你以后离开将军府,还有哪个好人家会要你?”

崔氏又道:“只要你乖乖照我说的做,日后你就跟着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青雨,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搞得双溪害了病,那两人怎会真心待你?依由昨夜之事你还看不出?江晚渔那贱人就是个害人精,谁跟她沾染上关系,谁定要倒血霉!”

青雨迟迟抬头,惊觉说话的那丫鬟竟是秋菊!

而另一个跟在老夫人身后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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