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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海上舸行诉衷肠大梦浮华终一场(h)

 

周芷若被赵敏抱了回去,醒来赵敏便不见了,只给她留了个字条。周芷若心中不胜感伤,想起灭绝师太让自己和张无忌一块儿去冰火岛,更是头疼万分。无奈师命难违,周芷若叹了一气,将包袱收拾好后,便下山寻找张无忌了。

张无忌早便在山下客栈住下,只等周芷若同他一块儿回冰火岛接回义父金毛狮王。他早早的便和小昭在客栈门口等候,终于这天瞧见了周芷若的身影,登时喜不自胜。

张无忌喜道:“芷若,你可算来了。咱们便去租船,往冰火岛寻我义父去。”周芷若双手死死攥着包裹,却不讲话,只是点了点头。张无忌见她情绪低落,又道:“芷若,你……莫非不愿同我前去?”周芷若摇摇头,道:“我无事的。无忌哥哥,咱们快些走罢。”张无忌顿觉疑惑,但还是嗯了一声,转身去柜台结账。等他走到门口时,忽然见到一熟悉身影也朝这边走来,定睛仔细一看,竟是赵敏。张无忌又惊又喜,道:“赵姑娘,你为何在这?”

周芷若听见张无忌的喊声,急忙抬头看去,果然瞧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青衣少女。就见少女朝她微微一笑,似是教她宽心,转头便对张无忌道:“怎么,张教主是不欢迎我来这吗?”张无忌忙摇头道:“岂敢!”赵敏道:“张无忌,我来峨嵋山本欲寻周姊姊,竟没想到你也在。正好,你答应我那三件事我也想到了其中一件,不知你答允不答允?”张无忌抱拳道:“咱们先前已有约定,只要你不让我做违背侠义之道的事,无忌定当答允。”赵敏连声道:“好,好!那我要你替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你去那柄屠龙刀。”赵敏此话一出,张无忌、周芷若、小昭皆吃一惊。周芷若想道:“她怎会……打起了那屠龙刀的主意?”心中莫名不安起来。小昭则是偷偷打量赵敏,神情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甚么。张无忌本就猜到赵敏要自己做的三件事想来是极其难办的,万万没想到第一件事就是个天大的难题。他当下只得道:“屠龙宝刀在我义父金毛狮王的手中,我如何能背叛义父,拿刀予你?”赵敏正色道:“我不是让你去偷去抢,去拐去骗,而且我也不是真的要独占了这屠龙宝刀。我只是从小到大听了许许多多关于屠龙宝刀的传闻,心中好奇,所以要你去向你义父借来,让我好好把玩一个时辰。”张无忌道:“好罢。只是我义父身在遥远的冰火岛上,还请你等我将义父接回,再拿刀给你。”赵敏道:“不必,我同你一块儿前去。”张无忌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赵敏这人狡猾聪明得紧,且统领着武林归降之事,若是趁自己不在又去打压武林各派,那可不得了。于是他立马便同意了她的请求,只有周芷若和小昭各自在一旁,若有所思。

赵敏随即在山下镇甸买了三匹马,张无忌,小昭各一匹,唯剩一匹马,不知该由何人来骑。周芷若道:“你怎地只买了三匹马?”赵敏朝她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没有钱了。”周芷若被她的眼神瞧着浑身不得劲儿,只得道:“那我自个儿再买一匹罢。”赵敏忙走到她身旁去,在袖中握住她的手,悄声道:“周姊姊,你还不知我的心思么?我想和你共骑一马嘛,就像当初在围场那样。”周芷若听她一说,想起那日在狩猎场的旖旎,不禁红了脸来。她低声嗔道:“还是个姑娘家,一点儿不害臊。”赵敏嘻嘻笑道:“那就这么说定啦,周姊姊和我共乘一骑。”说着翻身上马。周芷若无奈,遂也翻身上了那马,搂住了赵敏纤细的腰肢。张无忌、小昭看得惊奇。张无忌笑道:“赵姑娘和芷若妹妹感情真好。”赵敏却不理他,挥手扬鞭,只听她大喊了一声“驾”,就带着周芷若扬长而去。张无忌、小昭对视一眼,也上马追去。

四人行了半月,终于到了沿海界,四人直入县城。赵敏向地方官出示了汝阳王的金牌,命他备好一艘坚固的大海船,船上舵工、水手、粮食、清水、兵刃、寒衣,一应备齐,除此之外,所有海船立即驱逐向南,海边五十里之内不许另有一艘海船停泊。汝阳王金牌到处,小小县官如何敢不奉命唯谨?赵敏和周芷若、张无忌、小昭四人自在县衙门中饮酒等候。不到一日,县官报称一切均已办妥。

四人随即来到海边,当即惊住。原来就见一艘船身甚大,船高二层,船头甲板和左舷右舷均装有铁炮,正是蒙古海军的炮船。甲板上早便聚集了些训练有素的水手船兵。赵敏满意点头,便拉着周芷若的手上船而去,张无忌和小昭抓紧跟上。四人到海边时已经是黄昏,待海船正式航行之时,已稍稍入夜了。四人用过晚饭,洗了脚就各自入睡。张无忌、小昭各一间舱房,赵敏死活要拉周芷若睡一块儿。张无忌只当两个姑娘感情要好,小昭却是一副耐人寻味的模样。她瞧了赵周二人一眼后,兀自便回了房间。

周芷若刚关好房门,就觉腰间一紧,原来是赵敏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她知晓赵敏爱惨了她,不欲反抗,二人就这般拥了许久。半晌,周芷若道:“敏敏,你先松手,咱们早日歇息罢。”赵敏点点头,听话的将手松了,又牵住周芷若的手,把她带到床边坐下,又蹲下身要去脱周芷若的靴子。周芷若吃了一惊,将腿往后一缩,道:“敏敏,你要做甚么?”赵敏道:“替你脱鞋呀。”周芷若摇头道:“你是郡主,这等金枝玉叶之身,哪能做这个活?还是我自己来罢。”赵敏微微一笑,道:“甚么郡主之身,阶级纲常,我都不在乎。周姊姊,我心中所想的,可就只有一个你。所以为你做这些事,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平时被人伺候惯了,粗手粗脚的,你不要嫌弃我才好。”周芷若心下感动,听到她这番柔情无限的言语,只觉心融化成了一片。她默许了赵敏替她脱靴的请求,二人宽衣后随即吹灭了烛台,只在床边留了一盏微弱的小灯。

周芷若刚在榻上躺好,便觉一个毛茸茸的头颅钻入她怀中,自然便是赵敏。周芷若无奈的伸出双臂,将赵敏揽入了自己怀中。隔了片晌,周芷若忽然道:“敏敏,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为何会喜欢上我……我只是峨嵋派一个普通的小弟子,而你是汝阳王的女儿,是皇帝亲封的郡主,像你这等金贵之人……我实是不明白。”赵敏抬首,目光中孕育深深的情意,柔声道:“芷若,这没有甚么不明白的。喜欢就喜欢了,哪还需要甚么理由?你只需要明白,敏敏特穆尔心中只有一个周芷若,我便心满意足了。”周芷若道:“我知道。可自从你和我……之后,一直付出一直受伤的人始终都是你,我却不能为你做些甚么。敏敏,你怪我不怪?”赵敏肃然道:“芷若,我为你做的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爱情不是交易,不是今日我给你付出了,明日你就得返还给我,这样哪还有甚么纯粹在?我想的只是你平安喜乐,那便够了。”周芷若听了,心中更加感动,只是想起自己和赵敏的以后,又担忧难过起来。赵敏却还在回忆着她们的过去,一直说甚么那峨嵋小弟子貌美得很,就算带着面纱也遮不住她美丽的半分,使得自己忍不住驻马欣赏。周芷若微微一笑,也说大都汝阳王府的红衣小公子俊美无双,风度翩翩,峨嵋小弟子当时亦是注意到了她。二人说到这里,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后,赵敏和周芷若对视片刻,两两无言。赵敏望着周芷若直望得出神,周芷若暗自发笑,忍下心中对以后分别泛起的苦意,攀上赵敏脖颈,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这一吻极是轻盈,又是虔诚,只亲一点,便要分离开。赵敏哪能让她这般轻易跑掉,伸手扣住周芷若的头,不要她离开。她一时间反客为主,轻轻啃咬周芷若唇边,待周芷若被吻得忍不住张开檀口时,当即将丁香小舌伸了进去。周芷若吃了一惊,暗骂赵敏登徒子,却也默默配合起来,同她的小舌一块儿玩起捉迷藏。待吻得二人呼吸急促后,赵敏这才结束亲吻,转头扒起周芷若的亵衣来。周芷若俏脸早已羞得通红,不住轻轻推搡着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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