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武侠‧嫖 小叔子(二)
酉时三刻,叶萱才身心俱疲地回到了她和陆诤住的快雪轩。跟着她去陆夫人身边伺候的莺歌是原身从娘家带来的陪房,一面走一面愤愤不平地抱怨:「夫人也真是,您给少爷端茶递水伺候了一整天,她还不满意……」
「莺歌,快别胡说。」叶萱远远看见陆诤的寝房里亮着烛火,连忙制止莺歌的怨愤之语。陆诤体弱,他们俩夫妻一直是分房睡的。叶萱正打算先回屋换身衣裳,却听到陆诤在屋里唤她,她只得先折了回去。
一进门,靠在引枕上喝药的陆诤就看到了她襦裙下襬的灰痕,男人面上一沉:「娘又罚你跪佛堂了?」
「没有,」叶萱连忙说,「是我不小心跌了一跤。」
陆诤怎么会信她的说辞,自从叶萱嫁进了凌云庄,也不知哪里不如陆夫人的意,动辄就会被陆夫人责罚,每日里说是去婆婆跟前立规矩、尽孝心,其实就是去被折磨的。偏她素性柔弱,一直忍着不说,还是陆诤自己发现的。
「娘子,」陆诤朝她招了招手,待少女倾身坐在榻沿上,他温柔地抚摸着妻子的一头如云秀髮,「是我不中用,害你受苦,我会去劝娘的。」
「别,」叶萱忙握住他的手,陆诤不是没有劝过陆夫人,只要他为了叶萱向陆夫人开口,换来的就是陆夫人更重的责罚,「夫君,为人子女者,自当为父母分忧,娘她……娘她只是太着紧夫君的身体,所以才……」
她柔柔地宽解陆诤,字字句句都是把错揽到自己身上,陆诤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你啊……」他心中的愧疚与心疼无以復加,原本就是他这个废人拖累了娘子,现在娘子又要因为她受婆婆的磋磨。
殊不知叶萱也难以面对他的温柔抚慰,背着丈夫和丈夫的弟弟偷情,这样的人伦大错,便是陆夫人日日无理取闹地折磨她,叶萱也觉得是自己罪有应得。她想到陆夫人今日说过的话,伺候着陆诤躺下后,心中羞窘,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夫君,妾身……妾身想服侍你。」
陆诤有些发愣,待弄明白叶萱的意思后,面上也是一红。见他没有反对,少女的小手伸过来,开始轻轻解他的衣襟。
「嫁进我们陆家,不是让你日日无所事事的,」陆夫人冷着一张脸,保养得宜的雍容面容上却满是戾气,「诤儿是凌云庄的少庄主,未来要继承这偌大家业,你若是不能为他延续后嗣,便趁早退位让贤。」
叶萱跪在陆夫人脚边,心头委屈,但还是强忍泪意低声应喏:「娘教训的是,儿媳一定谨守本分,为夫君分忧。」
这些话让外人听来只会觉得可笑,陆诤现在虽然是凌云庄的少庄主,但他至多只能再活一年,凌云庄当然不可能由他来继承。没有人敢在陆夫人面前说这种话,凌云庄庄主陆荣共有七女二子,八子陆诤若是不能继承家业,自然就只能由九子陆谨做未来的庄主,而陆夫人平生大恨之事,就是陆谨的存在。
叶萱又唯唯诺诺地附和着陆夫人的训斥,她虽然一直在用力抵抗系统的共情功能,但也知道和陆夫人对着干是自讨苦吃,倒也任由原身的意识牵着走。好不容易熬到陆荣回了庄,陆夫人打发她回去伺候陆诤,她才如蒙大赦地告退。
但陆夫人既然有了这等吩咐,叶萱不能置之不理,才有了方才委婉的求欢之举。
那春葱似的纤指在衣襟上拨弄着,不多时就将陆诤的上衣脱了下来。陆诤生的修长,但他素来体弱,那身子便单薄的紧。小手落在他白皙的胸膛上,两人都是微微一颤。叶萱强忍着羞意慢慢往下,指尖停在了男人的裤口上。
那里已经凸了起来,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在陆诤泛着绯色的俊脸映衬下尤为显眼。叶萱垂下眼帘,手指轻颤着,还是将那根硬起来的大傢伙放了出来。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阳具了,陆诤的肉棒就和他本人一样,虽然生的粗长,但奇异地并没有雄性特有的那股侵略意味。颜色是浅淡的肉粉,圆圆的龟头在空气中轻微弹跳着,倒显得有些可爱。
没来由的,叶萱想到了另一个男人的阳具。那是和陆诤全然不一样的狰狞巨物,和即便硬起来都似乎温和无害的陆诤不同,光是在脑海里勾勒出那根硕长肉棍的样子,叶萱就觉得双腿发软,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一时走了神,看在陆诤眼中,便是妻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话儿。男人清了清嗓子,只觉得喉头发干:「娘子……」
叶萱这才反应过来,将陆诤的裤子褪到膝弯,分开双腿跨在陆诤身前,开始解自己的衣裙。因为身体不好,他们夫妻俩的房事一直都由叶萱引导。原身是家教谨训的耕读人家出身,哪里会做这种有违女则的放荡之事,他们两人的洞房花烛之夜,完全是混乱不堪的。后来相处日久,她也慢慢放开了些许,但若是没有陆谨的露骨调教,恐怕她也做不到对男人的阳具能坦然相对。
可怜陆诤被蒙在鼓里,看着妻子解开了亵衣,露出薄衫遮掩下的鹅黄色小兜儿,那肚兜根本遮不住少女高耸的玉乳,雪腻的乳肉从肚兜边缘漏出来,欺霜赛雪似的颜色几乎要晃花陆诤的眼。他额上早已有汗珠渗了出来,苍白的面色因为情慾浸染,透着病态的绯红。「娘子,你好美……」陆诤呢喃着,只能紧咬牙关,才能忍住几欲喷薄的射意。这一次,他不住地粗声喘息,这一次一定要忍住……
他的手落在了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温软滑腻的触感让陆诤爱不释手,他轻轻摩挲着,腿间的肉棒弹跳得越来越快。不行,快……快到了……快感已经强烈到让陆诤头脑发昏的程度,不能射,不能射!噗嗤一声,叶萱还在解亵裤的腰带,一股白浊激射而出,尽数溅在了她的手背上,而陆诤的阳具也迅速疲软了下去。
「夫君……」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陆诤疲惫地倒在引枕上,大口大口喘息着。他不敢去看娘子的脸,少女脸上的神情像是怜悯,又像是宽慰,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去歇着吧。」不知过了多久,陆诤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萱下了床,默默地帮陆诤清理干净下体,穿好衣服,甚至还帮他掖好了被角。等到关好身后那扇门,她终于支撑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低声啜泣了起来。
是的,陆诤没有办法行人道。洞房的那一晚,叶萱就知道了。他们试过了许多次,每一次,都是这样狼狈的收场。她知道陆诤有多努力,越是清楚,越是心酸痛苦。这痛苦又和背叛的愧悔夹杂在一起,每一天都让叶萱彷佛背着千斤重的枷锁,连呼吸都拉扯着心臟。
会爱上陆谨,大概是走投无路之下,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吧。明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冷酷,明知道他对自己毫无爱意,她还是像扑火的飞蛾般,一步一步,沉沦进了永无往回的黑暗中。
叶萱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陆诤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这时候,下人们早已去休息了,寂静的庭院里,只有她孑然一人,和幽微清冷的虫鸣。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忽然,她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
「哭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声音并不像往常那般透着蔑然。叶萱下意识地抬头,一隻胳膊伸过来,强硬地将她扯进了怀中。
那怀抱是坚实而火热的,少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好像被那热意渗透,冰冷的身体也温暖了起来。陆谨捏住她的下颌,似乎在打量她脸上的泪痕。那双透着乌金的黑色眸子看不出情绪,他扯了扯嘴角:「你在为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