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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节

 

即便输了的代价很大,但从概率学的角度上来说,这是值得的。

陆令先是翻开了自己的数字给向斌看了看。

6。

向斌看到陆令写的6,瞬间就有些神色变化。

6,可不是两画!

6,可以通杀1-5!

他又看了看,发现陆令写的6,是写了两笔,自然明白自己已经被陆令戏耍了。

是他没想到陆令会戏耍他吗?他当然想到了,但还是那句话,这东西就是不断循环的圈,就要看自己在哪停下。

他选择了信任陆令,却没想到被压的死死的。

然而,这一刻他又有些惊喜。

6,是可以稳胜1-5这些数字的,所以,如果说比大小,他向斌这一局无论如何都输了。

在陆令有这么大的优势的情况下,选择了另外一种玩法,在他看来,是陆令不明智了。

向斌这些表情变换非常非常细微,但是陆令全部看在眼里。

他主动公开“6”,也是要让向斌有一些反应的。

现在,向斌的所有反应都尽收眼底,陆令很平静的说道:“你的数字是这个。”

说着,陆令把自己的第一张纸掀开。

1。

第一张纸,陆令写了个1,这个事向斌也猜到了。

但是,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解密这个1,向斌整个人都傻了。

这就是,把他算的死死的!

陆令写了6,故意写了两笔来坑他,他是能理解的。他在多重博弈之后,或多了一重、或少了一重,总之,他认了。

可是,陆令凭什么能猜到是1?

明明1、2、3都是一样的,明明4和5也是非常稳的!

难不成,陆令彻底猜出了他想压制陆令一把的心思?

如果,是向斌用1赢了陆令的话,向斌掀开自己的“1”,是非常打击陆令的。

而此时,是陆令猜测向斌的数字,这般掀开数字,被打击的就自然是向斌了。

他有些懵,完全理解不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陆令这是逆着他的思维写的1,也就是说,陆令以及彻底把他看透了。

这也太牛逼了……

向斌看着陆令,也不知道说什么。

“是觉得,你多想了一层,所以输了,因此不会心服口服,对吗?”陆令问道。

“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向斌摆了摆手,“你说这些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有意义。你现在心里想的是,我必然是比你少想了一层,觉得我是因为幼稚和想的太少才赢了,对吗?”陆令笑着说道。

陆令又拿出了他的拿手好戏。

赢家通吃

“不必嘲讽我,你说的对。而且,我认输。”向斌深呼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过了十几秒,向斌才缓缓说道:“你想知道的,是你们的卧底的死因对吧?”

陆令看着向斌,点了点头。

向斌这句问话,实际上已经承认,武玉强之死和他有关。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陆令和寇羽扬也就在一旁等着。

陆令看向斌并不打算食言,自然是要给向斌一些时间。

“其实我并不想告诉你答案,因为这件事牵扯甚广,如果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我几乎要说清楚我一半的事情,你说,我能告诉你吗?”向斌问道。

“为自己的食言,提前找借口吗?”陆令语气平淡,没有刻意嘲讽。

“是啊,唉……”向斌叹了口气,“算了,告诉你。你们这,有茶吗?”

“有。”陆令点了点头,给了寇羽扬一个眼神。

寇羽扬心领神会,出去准备茶水了。

寇羽扬出去之后,向斌道:“我知道你们这个屋有录音录像,但是我不想同时有两个人听到。”

陆令点了点头。

按照《刑诉法》118条规定,讯问的时候,侦查人员不得少于二人。如果只有一名警察进行讯问,所获得的笔录是无效的。

但是陆令也明白,向斌不是为了让笔录无效,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其他人在这里看他。

只要向斌交代一些事,哪怕笔录无效,也能根据交代的内容去核查新的证据。如果按照严格的程序正义来看,这样获得的其他新证据也是不对的,可还好我们的法律没有那么死板,空子没有那么多。

程序正义是必须要遵守的东西,但是严格的教条化就会让很多有罪人士脱罪,而且往往是服务于富人的。

“我们运输货物,一般是两个方式,一种是用自己人,另一种是找外人。去年冬天,我们铁山市那边有个运货的车子被抓,损失了4公斤货,这个事你知道吗?”向斌问道。

“知道。”陆令点了点头,这案子就是他们亲手抓的。

“那就是用的自己人,”向斌道,“自己人有好处,忠诚度是足够的,基本上大批量的运输,都是用自己人。每次用自己人,都要非常谨慎,而且他们这些人也有自主权,自己来决定什么时候出发。”

“下面的人居然有自主权?”陆令有些疑惑。

“是的,毕竟这都是掉脑袋的事情,我提前说过了,让他们自己选择时间出发,如果被警察抓了,愿赌服输,走错了路是自己选的。”向斌道,“所以,铁山那边的人被抓,最终也没有波及到我们。”

“那这种情况下,效率怎么保证?”陆令有些疑惑。

“就需要其他线路进行补充,最简单的就是找骡子。找骡子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用自己人,这些基本是都是加入时间短、信任度低的人;另一种是直接在社会上招人,这些人好找,也便宜。”

“社会上找的这些人,就是覃子从杀掉的那种人吗?”

“严格来说,那种也算自己人。覃家和我一样,有很强的原则性,眼睛里容不进沙子。这些年,凡是有问题的人,必须想办法让他消失。覃子从那一次无罪释放,可是给了很多人压力的。要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是覃子从杀的人,但是他却无罪。”向斌毫无顾忌地说道。

“那社会上的人,你们会怎么控制?”陆令问道。

“一个人只用一次,而且不用本地人。找人不从附近地区找,一般都是邻省。找到愿意当骡子的人之后,主动开车过去把他接过来。在这全程,都是给他带着眼罩,带过来之后,一般也只是让他们把货带过一个检查站就行了。一旦带过了检查站,就开车把他们送回去,而且警告他们,终生不得再来这个地方,如果来,可能就会弄死他们。”向斌道。

“检查站没名字吗?这些人岂不是还能找到这里?或者以前曾经来过的怎么办?”

“旅游?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旅游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这些条件好的孩子,觉得这三年没怎么出去玩很亏,但是很多很多穷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旅游过。这些骡子旅游机会很少,就算是偶尔出去,也不会选择来辽东。而且,他们往往胆子很小,吓唬一顿就怕了,不可能主动找我们的事情。”

“我懂了。”陆令道。

“你们的人……”向斌顿了顿,“我先跟你说点别的吧。”

“你说。”

“你知道,一般来说,我是怎么清理门户的吗?”向斌问道。

陆令摇了摇头。

“送出去。”向斌道,“会安排他们搞国际业务,开一个无法拒绝的高价,出去之后,再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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