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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入目是几盒冈本?避孕套,五颜六色尺寸不一,几乎把常人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款式全购入了一遍。

对另一头的邬北说:“你打开看看你那头的床头柜。”

闻言,邬北伸手?拉开抽屉扣环,微垂眉眼,对着里面几件黑白相间的服饰定几秒。

“原来林府这么的……家风开放。”

他挑开表面的围裙,更下面是男用服饰,布料精简大胆。

拿起比划了下,嘶,兜不太住。

林觅刚准备出去问说法就听邬北哼笑了声:“没想?到宅邸建在深山老庙的地方,接收的外在信息却不少。”

她声音低低丧丧:“是吧,时髦得过分了。”

邬北问:“用不用?”

林觅软着声:“邬北,你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邬北听不得她用这声叫自己名字,眸心稍暗,只恨不得当场把她拉到床上弄一阵。

考虑到林府人多眼杂,存在被听墙角的可能性,今晚注定是个两屉性爱道具的素夜。

两人洗漱完躺到床上磨了会儿?,林觅搂着邬北脖子逗弄:“平时没怎么注意保养吧,喏小叔子你看,嘴唇有点干。”

她用的是“北子她嫂”的声音。

泞京地道方言以?软糯著称,撒娇的语调一润,听得邬北百般折磨,把不安分的小姑娘压在身下,黑沉沉的眼盯她许久。

“再这样我要你穿抽屉里的衣服了。”

威胁没有起到作用,林觅在底下哂笑:“那我也要逼你穿那件男款的,看谁最羞耻。”

邬北也笑:“怎么,欺负我只有一块布,你有两块?”

“可以?这么想?。”

邬北知?道林觅弱点在哪,手?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游走,到腰窝时,轻轻用力——

唇缝溢出一道尤为耻辱的声音,林觅双手?捂唇,顺着男生?手?臂空隙滚到另一侧。

臂肘撑在床上半卧起,瞪他:“你戳我痒痒穴,太过分了。”

邬北双手?扶着后?脑,靠在枕头上,看到她乱糟糟散着发?丝的小脸,笑了:“知?道这样像个小疯子吗?”

林觅睨他:“还不是你闹的。”

邬北伸臂把她搂过来,声音吊儿?郎当的:“要在家里,我就不闹你了。”

他的尾音拖老长,林觅一下就听出荤色内涵,嘴缝漏气把头发?吹到一侧,小脸摆满无语。

“邬北,”她说,“你和我在一起不像人,像头发?情期的母狮子。”

邬北把她搂更紧:“为什么不是公狮子?”

这是林觅在动物世界纪录片中学到的冷知?识,母狮子发?情期一天会发?生?平均40次性行为,如果公狮子跟不上母狮的节奏,母狮就会咬公狮的蛋来刺激行为。发?情期结束之时,公狮的表情整个耷拉下来,体?力完全被伴侣透支殆尽。

现在那性别就像倒过来一样,林觅时时感到身体?招架不住,第二天下床大腿都是颤的。

邬北脸上是一贯的颓废又清醒,甚至比先前多了丝红润之色。

活生?生?一只吸人阳气的男妖精。

又折腾几分钟,邬北难得有心思聊起正事:“想?过以?后?干什么没?”

“想?过,虽说现在也才大一,”林觅把被他压住的头发?扯出来,“要么当配音演员,要么进电视台当主?持人,要么去五湖四海奔波躲债。”

听到最后?一句,邬北俯颈咬她唇:“跟着我没人敢追你的债。”

林觅相信邬北没吹牛。

她和他在一起有一部?分冲动驱使?,但就之前观察到的蛛丝马迹和泞大盛言,邬北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和相对的影响力。

有坏又帅又勤奋的男人,放在任何一个人生?节点,少不了前俯后?仰争破头皮的追随者,做错事都有人替他找补。

当然前提是他有性别红利,若是哪个女生?像他这么干,私下早被人传遍了各种黄谣,男的造谣能力从不是虚的。

若是男追女失败,男方还会反其?道说其?实也没看上女方,再一一点明女方缺点,把自己装得道貌岸然。

林觅一阵烦闷:“真不公平。”

邬北拿脑袋拱了拱她的颈窝:“我赞同。”

明明还没说什么东西不公平,林觅使?些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把枕头平铺在床上,背对着躺下。

上一秒还在谈未来,下一秒就生?气了,像天上的云和海底的针一样变幻莫测。

邬北过去搂她:“是我说错话了?”

林觅歪肩躲开,沉闷说:“我有点困,别碰我。”

邬北知?道这会儿?不碰以?后?都别想?碰了,稍微想?了一下她郁闷的可能性:“你觉着的不公平,是我作为男性享受到的社?会资源比女性多?”

林觅听这话倏然转过身,干净的眼定定看他:“而且你前任多的事很?少被人诟病,放在一个女孩儿?身上一定不是这个结果。”

邬北笑:“我知?道自己过去的恋爱模式并不可取,遭报应是早晚的事。”

林觅听着这话愣了会儿?。

这感觉就像是深渊里长大的人知?道所在的是深渊,不过一直都在清醒沉沦。

窗外叶影婆娑斑驳,月亮在枝头醒着眼睛,溢进一股缓慢沉静的温柔。

她好像稍微地、懂了点这个人。

指尖从男生?的鼻骨勾勒到唇瓣,薄薄的,亲起来却很?有肉感。

那股喜欢的劲儿?,像浪潮一般退下去又涨上来,反反复复。

邬北眼里笼罩了一层暗色,如深夜隔日的大海:“记得龙港会那个公主?吗?”

林觅说:“姚芝芝?”

“从她开始查。”

第三十七次失控

周五那节形体课教授把正在压腿的陈栀夕和?林觅单独叫了出去。

阳光洒在狭长的走廊里, 铺满瓷砖的墙壁和地砖上洒满了橘子色的晚霞。

两个身段纤细的女孩站在一起,气质风格不?尽相同,细看五官都美得惊心?动魄。

教授率先问陈栀夕:“上次是你提议的系花评选竞争, 弃权是打算放弃舞台剧名额了对吗?”

陈栀夕跟不?怕冷似的,身?上一件春夏款练功服, 露出两截骨感的手臂。她低着头,模样像中学时期被班主任逮住训斥的漂亮女学生,许久没蹦出一句话。

形体课教授称得上是泞大最年轻的美女主任, 平时喜好上网冲浪,或多或少吃到?一些学生的瓜, 逃不?过感情那点事。

邬北那个学生她早有耳闻,在经?商上颇有头脑, 手中有多项新兴产业的股份,去年就拿到?了lbs伦敦商学院的offer。

这事学校没有几个人知?道,猜测正常流程是毕业后衔接英国课程一年, 前途不?可限量。

就算把邬北的成?就抛开不?谈。

理得极短的寸头一点不?显平庸, 就好比女生把全?部头发弄上去还是很美一个道理,有着绝对优势的骨相。

飘如游云,矫若惊龙,走到?哪儿都是人间天菜。

说他坏, 又?不?是品德败坏的坏, 是落落大方和?无懈可击, 总是能一举击中女孩儿的软肋, 主动在感情当中掌握主动权, 让异性体会到?一种不?胶着不?黏腻的情感状态。

固然这都是遇见林觅之前的恋爱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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