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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电影《怦然心动》里有句台词。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两个人坠入爱河,也许只有一人知道并非巧合。

第六十一次失控

林觅回到酒店房间, 窗户大开,viki带着口罩手套站在角落,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珠不安地来回转。

四处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看来是经历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净化式大扫除。

这模样?逗笑了林觅,她蹲下来整理行李箱:“你这是?又阳了?”

viki否认:“不是?, 但最近西北有小型流感,我怕传染给你,回来立马消了毒。”

她的声带像被人从中间砍了一刀, 又厚又哑,听上去病得不轻。

病情持续太久势必会影响工作, 《痴遥传》下周就要播了,viki配音的角色前期出镜不算少, 所以这会儿已经很耽误事了。

viki站在窗边不敢乱动:“林姐,生活制片那边跟你换到几楼了?”

林觅低着头:“最上面。”

“总统套房?”

“嗯。”

“我去,真?够可以啊。”

说是?总统套房, 其实?覆盖了顶楼的一半面积, 有几间卧房都?可以住人。

正好在中午十二点,林觅从电梯里下来,用房卡刷开房间门。

客厅空间很大,落地窗一眼览尽远际深黑色的连绵山丘, 全景房算得上极致的奢侈。

也不知是?隔音好还是?压根没人在, 林觅刚把行李提进去, 耳畔像屏蔽世间声音般空旷, 静得只有她不算沉稳的呼吸声。

林觅硬生生在客厅杵了半分钟, 等到六神终于归位, 一间貌似是?卧室的门也开了。

邬北穿着灰色睡袍出来,他从沙漠回来后?睡了一觉, 头顶翘了几捋刘海。

男人显然也不知道?有其他人在,嘴角虚虚叼着一根烟,手已经拢在了打火机上,他撩眼时才动作稍顿。

林觅握着行李杆的力道?加重,她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不算好,昨晚五点多勉强睡着,清晨起?来发?现眼底多了青黑,脸也苍白。

她忽地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只是?脑子?不甚清醒地皱眉望着那个男人。

邬北毫不客气地继续点燃,烟蒂未离嘴,嘴缝里呼出几缕白雾。

他顺手把头顶凌乱的发?挑回原位:“我就问了来的是?男还是?女,没想到那女人是?你,真?是?遗憾。”

林觅深深吸了一口室内带着香薰的空气,呼出却很轻,她用温柔的嗓音说:“不好意思啊,打扰邬总认识新欢了。”

邬北看了她一眼,手指夹出烟身。

似乎添了薄荷口味的冰珠,溢进空气里的气味却并不呛鼻,后?调是?浓郁的草木香。

尽管如此,看着一团烟雾朝自己直直袭来,林觅仍是?皱眉后?退了一大步。

她仰颈看着顶上闪着红光的烟雾探测器,心想这玩意怎么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给那些老?烟枪们?一个个惯得快活。

邬北耸拉着眼皮看她一身风尘仆仆的装束,偏开头吐出一句话:“其它?卧房都?是?空的,自己选。”

男人刚睡醒的眸底总是?透着粘稠的色气,随着意识一点一点苏醒,他在尼古丁的雾气里微微眯起?眼睛,又叫住准备折身离开的林觅。

林觅扭过?头:“怎么……”

他好整以暇地走来,周身萦绕着高级烟草的气息,俯身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林觅下意识往后?躲,邬北却十分得体地顺着行李箱拉杆,借力将女人拉至身前,手指勾住她领子?前面的蝴蝶结,叼着烟帮她系紧了些:“这里快走光了。”

她感觉到胸前的布料骤然绷紧,沟壑也随之出来了点,旁人眼里又白又软,古书里的“温香软玉”就是?这么个味道?。

而他就像个放荡绅士。

林觅心底忽地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她张了张唇,骂流氓似乎过?了,可不骂心里头又不甘心。

看着她纠结的五官,邬北恶劣地问:“是?我逾越了?”

“还好,”林觅别?开眼,“反正套房很大,我们?平时没事见不到,你也很难再有逾越的机会。”

听这话,邬北只是?随着笑了几声:“是?,现在的感情不是?逾越就能来的。”

林觅没吭声。

成年人在爱情中讲究先自沉稳,而后?爱人,这种?感情不是?年少时候朝异性耍几下流氓就能成的,更加不是?白色床单上苍白无力的幼稚承诺。

它?是?一种?能力,克制与包容,理解与接纳。

至少现在,两人谁都?无法跨过?那一道?鸿沟。

林觅心不在焉地推着行李,那话是?玩笑也是?点醒,她好像也感染上流感了,不然怎么现在脑子?里浑浑噩噩无法思考。

她挑了一间尽头的卧室,推开门把行李放在一边,余光里瞥见落地窗底下刚摆放摄像机开工的剧组,这才想起?自己下午还有工作。

林觅爬到床上躺了会儿,本想睡个午觉醒来去录音棚,翻来覆去没成功。

她索性起?来打开手机玩做饭的游戏,心不在焉地配菜、刷酱、送餐,因为与订单出入太大,连续几位客人苦着脸留下一个差评离开。

林觅直觉状态不对,熄屏看着天?花板几秒,忽然想到什么,她伸手打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是?杜蕾斯、wiston be外烟和一个火柴盒。

这可不能是?正规酒店的搭配。

她靠在枕头上撕着烟盒的透明?包装纸,又顶出一根老?式火柴,擦燃点上崭新的烟头。

缕缕白烟浮起?。

林觅没有抽烟的习惯,更不会主?动抽。

她就躺着静静看香烟燃烧变短,多余的烟灰掸进玻璃缸里,周而复始。

这时头顶的烟雾警报器突然发?出巨响,没给人反应的工夫,天?花板就开始下滂沱大雨,瀑布一样?哗啦哗啦洒遍林觅全身。

恍惚的意识在这瞬间被浇醒。

邬北来得很快,推门看见房间内的场景后?表情微讶,觉得荒唐。

四目相对,林觅烫着双颊起?身跑出来。

白色上衣湿哒哒的蝴蝶结自动解开,露出前胸一片雪色风光,藕粉色内衣的形状也贴着肌肤一览无余。

邬北黑沉沉的眼落在她身上几秒,不知按了墙上什么键,耳畔的洒水声缓缓平息。

他回自己卧室给前台打了电话:“顶楼烟雾警报器被触发?了,派人上来处理一下,不用消防车来。”

林觅那神情还没回神,实?打实?被吓了一跳。

邬北出来抚着额角笑了:“你那行李箱防水吗?”

林觅点头:“我进屋后?没拉开行李箱拉链,里面的衣服应该没被淋湿。”

邬北深深看她:“那还真?是?……庆幸。”

总统套房的住客一向拥有话语权,不到五分钟就有保洁阿姨提着拖把和换洗的床上五件套来按门铃。

特别?荒谬的一个现实?情况是?,除了邬北那间卧房,其余房间所有的烟雾警报器都?被触发?,地上积水快有一厘米深,一时半会儿真?处理不完。

大堂经理专程上楼向邬北道?歉,称抽屉里的香烟和火柴是?上一个住客留下的,检查不当是?他们?的疏忽。

邬北随便打发?人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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