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
他带着野竹从这些人面前走过,每路过一个人就要停下来看几眼,好像是来参观似的,直到被人拦住。
“王妃请稍等。”守门的侍卫行了一礼便进去通报了,很快出来领着宋随意进去。
关承酒还在喝茶,宋随意进去的时候冯桂安刚泡好一壶,他也不客气,走过去拿了一杯喝掉。
关承酒看了他一眼,又放了一杯在他面前,说:“有事?”
“算是有吧。”宋随意在他对面坐下,一隻手端茶水一隻手拿糕点,吃相像三天没吃饭。
关承酒不忍直视地撇过眼:“什么事?”
“没,就是来看看王爷什么时候闹完别扭。”宋随意拿眼瞥他,笑道,“我不过就是多说了两句,王爷难道还要我写一封致歉信?”
关承酒蹙眉:“谁闹别扭?”
“反正不是我。”宋随意吃完手里的东西,伸手拿过水壶开始泡茶,“王爷这几天都不见人。”
关承酒依旧蹙着眉,声音更冷硬了些:“忙。”
宋随意闻言抿着唇偷偷笑起来,被关承酒看了一眼才收敛,乖巧地“噢”了一声,说:“王爷果真是日理万机,当王爷的王妃简直像在守寡。”
关承酒眉心一跳:“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宋随意笑着岔开话题,“对了,我让人把花园清出一小片地来了,想种点菜。”
“随你。”关承酒道,“你是王妃,这里是你家,你想做什么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宋随意撇撇嘴:“刚刚我进东苑,还得通报呢。”
关承酒默了,眸中闪过犹豫之色。
宋随意见好就收,将泡好的茶放到关承酒面前,剩下的自己呼呼喝掉,站起身朝关承酒行了一礼:“我也见到王爷了,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带着野竹走了。
关承酒看他走得那么利落,忍不住皱起眉:“他真是来见我的?”
冯桂安闻言有些迟疑,半晌才道:“也可能是来说花园的事。”
关承酒闻言嗤了一声:“他怕是烧王府都不会想起来跟我请示。”
冯桂安隻好道:“那应该就是特地来见王爷的了。”
关承酒闻言蹙眉:“我很多天没去见他了?”
冯桂安报了个数,解释道:“前些时候王爷的确经常跟王妃在一起。”
关承酒愣了愣,有些惊讶地发现他跟宋随意成婚至今,见面的机会的确很多,也经常一起出门,仔细算下来的确很少有这种几天见不到面的情况,想当初他娶宋随意回来,还以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你说……”关承酒沉吟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桂安:“老奴愚钝。”
“他说做我的王妃像在守寡。”关承酒道,“他是在咒我,还是……”
冯桂安连忙道:“王爷,王妃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他真想咒您,怕是会当着面说,哪会这样拐弯抹角。”
关承酒:“……”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为什么听着那么不爽。
他道:“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冯桂安又犹豫了,迟疑道:“王妃许是觉得……委屈了?”
关承酒动作微微一顿。
委屈了然后呢?不想干了?
关承酒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冯桂安在一旁看得直叹气。
第二天一早,宋随意就收到了来自她们王爷的慰问礼物,几箱子的金银珠宝搬进院子里,在日光下发着闪亮亮的光。
若柳从自己的屋里过来的时候,看见这么多东西眼睛都直了:“王爷也太疼王妃了吧?”
“你觉得他疼我吗?”宋随意笑道。
“自然。”若柳道,“男人么,越是喜欢,越乐意花钱。”
“所以他不够疼我。”宋随意道,“真的疼我,送过来的就该是他私库的钥匙。”
若柳闻言笑起来:“王妃说的是。”
“都搬到库里去吧。”宋随意说着一顿,看向野竹,“去把苗叔叫来,一起过去。”
野竹不解,但还是照做了,等他到时宋随意已经跟若柳在金库里等着了。
宋随意看向苗叔:“ 苗叔这几天也辛苦了,这里头你挑件你喜欢的回去吧。”
苗叔一听有些惶恐:“这这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就挑你能接受的。”宋随意笑道,“野竹跟若柳也去挑吧,还有那几个跟着我的暗卫,都可以挑一件,你们都辛苦了,这是我赏你们的。”
几人道了谢,立刻扎进去找了。
这金库原先放着的只有他的嫁妆,跟王府的金库分开,算是他的私库,他这次读檔头一回来。他不怎么花钱也不会赚钱,以前这地方一般变化就是过年那会宫里赏下来的东西,拿到关承酒给的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他背着手在里头溜达了一圈,挑了两块玉,等其它人也挑完便带着他们撤了,回房间继续上课,真的很勤奋。
而关承酒在外头忙活了一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宋随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