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
“也不像。”宋随意道,“以我跟王爷的战力差距,那不叫斗嘴,叫王爷单方面挨骂。”
野竹:“……好像也是。”
他顿时陷入沉思,总不能让王爷出手王妃出嘴吧?
他想象了一下画面,比起不和,更像王妃惹恼王爷被追得满街跑嘴里还不停地挑衅。
好讨打。
野竹:“……要不还是我们去传吧。”
宋随意也想不到,隻好先答应着,等晚上跟关承酒说起这事。
关承酒也讚同他让他们去传就好,他实在没办法跟宋随意闹。
“或者我们可以冷战。”宋随意躺在床上,突发奇想,“就在门口,你丢下一句自己反省,然后就进宫不出来了,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不行。”关承酒沉着脸拒绝了,抱着宋随意的手紧了紧。
“那不然怎么办?那边传说我们在吵架,这边又黏黏糊糊的。”宋随意笑道。
“总之不行,我想办法。”关承酒道,“这些天你少出门就好。”
宋随意自然没什么异议,本来除了出去吃东西,他也不爱出门。
于是外头传言越发乱,而宋随意则依旧稳稳当当地待在家伺候他的花草。
直到除夕当日,绣绮斋派人来问定的衣服要不要送过来。
那衣服宋随意是打算除夕宴时穿的,但宫里送了衣服来,于是他这衣服就用不上了,本来想着年后再去拿,但绣娘们都回老家过年去了,老板更是差不多要过正月才会回来,所以初一到十五绣绮斋是不开门的,现在不拿就得等半个月了。
宋随意想了想,他也好些天没出门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出去走走吧。”宋随意道,“正好王爷进宫了,我们出去放放风。”
野竹被这兴奋的语气噎了一下,说:“您现在看着真的很像被王爷关久了准备跑路。”
“那不是更好?搞快点。”宋随意赶着野竹去套马车,自己回去拿了件披风把自己裹严实便出门了。
他们先去了绣绮斋,然后才去的鎏醉楼。
今天的鎏醉楼生意也很好,客人们一见他,立刻出声打招呼,有的就直接抬手合十拜了拜,还有的问他想吃什么要把自己点的先让给他。
于是宋随意才进店,店里一人一道菜东拚西凑就给他凑出来了,他想付钱大家还不让,说是一点心意。
宋随意这回是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平日里百姓去庙里拜拜也就上柱香的事,供品还是带回家吃的,但这……
“王妃就拿着吧,我们来这吃也不差这道菜。”有热心的夫人把野竹掏钱的手又按了回去,凑上来问道,“王妃这些天好像不怎么出门啊。”
宋随意立刻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王爷有事进宫了,我就出来玩玩。”
夫人一听皱起眉,用压低了但其实还是很大的嗓门问道:“王爷不让王妃出门?”
“没有。”宋随意低下头,掩住了笑意,“王爷说外头太危险了。”
“这京城治安……”夫人还想说什么,被丈夫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多嘴了,于是只是笑笑退开了。
宋随意对这结果很满意,拎着蹭来的饭菜回了车上。
摄政王府离皇宫近,附近一段路还算清静,宋随意坐在车里有点忍不住,伸手从里面拿了根烧鹅腿吃。
有点肥,但真的很香。
宋随意正美滋滋地吃着,忽然马车来了个急刹,他手里的腿差点就滑了出去。
“怎么了?”野竹皱眉问了一句。
“有人拦路。”车夫低声道,“王妃,怎么办?”
宋随意挑眉:“看看再说。”
说完便继续吃他的鹅腿。
一把腿吃完,对面也动了,但没说什么,隻说是主人送的拜贴。
宋随意拿过来看了一眼,内容都是一些闲聊,然后隐晦地暗示了一下对面知道他的手法了。
宋随意笑了笑,懒洋洋地抬高声音:“你家主子又是谁?”
那人没说话,隻道:“还请王妃一叙。”
野竹警觉。
宋随意拍拍他的手,朝车夫道:“跟着,注意点。”
车夫其实就是关承酒安排的暗卫,点头应下,喊道:“带路。”
那人乐呵呵笑了,引着马车慢吞吞走到另一条街,最后停在一处荒宅前。
这宅子原先的主人在京中为官,前几年致仕后就荒了,这些年一直没人住,院子里早就长满了草。
“王妃,请。”那人恭敬地弯着腰。
宋随意挑开帘子看了一眼,面露嫌弃:“你们主子就在这招待我?”
那人没有回答,依旧弯着腰。
宋随意“嗤”了一声,放下食盒,一脸不情愿地下了车。
野竹紧随其后,过门时却被拦住了:“主子隻请了王妃一人。”
宋随意神色一愣:“他是觉得我蠢?”说着朝野竹使了个眼色。
野竹立刻出手,不过瞬息就把人製住了,一把匕首抵上那人的脖子,他阴着声音问道:“现在我能进了?”
那人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哆嗦着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