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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节

 

上赶着不是买卖

“你是被抓的,还是你自己去投案自首的?又或者你打电话给派出所,警察上门抓的你?”刚才胡淮说的比较含糊,孟广达再次确认道。

“这种事谁会主动啊,没出事就过去了。当时老高被抓时,我正在洗浴中心搓澡。正搓的舒服,一双冰凉的大手铐子就带上了。我是被抓的。

不过我进来后问啥说啥,态度可好了。这里面的规矩我都懂,坦白从宽。”胡淮瞪着大眼珠子回道。

他那无辜的眼神仿佛在对孟广达说:我真没骗你,谁骗你,谁是孙子!

孟广达一听,不用再问了,这家伙以前肯定没少在里面住,对里面的规矩比律师都懂,而且心态还贼好,老油条一根。

“需要我们带话给你爱人吗?”孟广达问道。

“让她好好经营服装店。等我出来。”胡淮挠着脑袋说道。

孟广达刚出看守所大门,胡淮的媳妇何艳跑了过来。

“孟律师,怎么样?”何艳一脸焦急的看向孟广达。

“介绍了四次,收了四百元。”孟广达一脸严肃的说道。

“啊?!严重吗?”何艳追问道:“这个挨千刀的,什么钱都赚!”

“够立案标准,但不属于情节严重,大概率在五年以下。现在还看不到案卷,我们不知道公安机关掌握多少情况。

取保候审的申请我们已经提交上去了,但是听警方的意思,可能够呛。您是继续委托,还是就这样?”孟广达看向她。

“继续委托得多少钱?”何艳问道。

“继续委托至一审结束,出判决书。律师费五万元。”孟广达说道。

“嗯,我知道了,过几天……过几天吧,我给您信儿。麻烦您了。”何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孟广达身后的隋夏觉得她是想去询价,多问几家律所。

孟广达没有催促她,有时候上赶着不是买卖,让对方考虑下也好。

……

方轶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一家人吃过晚饭后,方有财在客厅看电视。最近他在追一部谍战剧,每日准时准点的坐在电视机前等着。

方安志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晚上吃过饭后,会看大约半个小时的英文原版的小说,或者看一部英文电影,主要是为了练习英文阅读和听力,然后开始复习功课。

云梅和方轶不愿意看电视,平时二人会去茶室,一边聊天,一边玩国际象棋。云梅上大学时参加过不少次国际象棋比赛,据说拿过奖牌,成绩还不错。

之前方轶对国际象棋一窍不通,有一次见云梅跟保姆周姨玩国际象棋,他觉得挺有意思的,便跟着云梅学了一段时间。

两口子没事时,会在茶室内,摆好棋子杀上几盘,休闲娱乐下。

云梅泡好茶后,倒了两杯,然后将紫砂茶壶放在了一旁,端杯品茶,好不自在。

“杀一盘?”方轶用挑衅的目光看向她。

“手下败将!”云梅端着茶杯,笑呵呵道。

“这话说的,失败是成功他妈,没有失败哪有成功啊!”方轶不以为然,开始摆棋盘。

“对了,给你介绍个大买卖。”云梅放下茶杯,开始摆棋子。

“什么大买卖?”方轶一怔,手中的皇后停在了空中。

“我们茶庄在本地有个大客户,叫梁云平,老梁跟我们茶庄合作有些年了。他专攻大客户,手里握着好多银行、大企业资源。每年不少赚钱。

今天下午他跑茶社来找我,说他弟弟出事了,让我帮他介绍你们认识。他想把他弟弟的案子委托给你。”云梅一边摆着棋子,一边说道。

云梅结婚后,方轶也慢慢的融入了她的圈子,所以很多茶社和茶庄的客户都知道云老板的老公是个很厉害的刑事律师。

“什么案子?”方轶问道。

“故意杀人、强奸案!你要是不愿意接,可以推荐给别的律师。”云梅放下手中的棋子,靠在椅子上说道。

“接,为什么不接!你把我电话给他,让他方便时给我打电话,来所里面谈。”方轶双眼放光道。

“瞧你那德性,一说起业务来,双眼放光。”云梅笑道:“不过我可提醒你,他跟他弟弟关系不是太好,据说他弟弟不务正业,是个小混混。”

“嗯,我明白。先见面谈下再说。”方轶笑道。

次日上午,方轶正开车进入律所写字楼的地下车库,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电话。

“您好!”方轶接通电话后,将车缓慢开进了停车位。

“您好方律师,我是梁云平。您今天上午方便吗?”电话中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听出任何情绪。

“您好梁总,我上午十点以后没有安排。”方轶回道。

“好,我十点去律所找您。麻烦您了!”梁云平很客气。

“您客气了,我等您。”说完,方轶挂断了电话。

十点钟的时候,一位身材略显发福,留着地方支援中央发型,四十来岁的中年走进了盛德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

方轶之前没见过梁云平,眼前的老梁长了一张笑脸,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棱角,让人感觉一团和气,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梁总,我听云梅说,您找我是为了您弟弟的事?”方轶身体前倾,脸上保持着执业的严肃。

“嗯,我弟弟被抓了,罪名是故意杀人和强奸。说实话我心里对这事比较抵触,不太想管他的事。但我们家老太太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我又不得不来……”梁云平有些纠结。

“所以……您比较纠结?”方轶想了下,问道。

“嗯,确实是这样。之前家里请的律师说他对犯罪事实都认可。”梁云平情绪有些低沉。

“所以您也觉得这事是他干的?”方轶追问道。

“嗯,我不太确定,但是可能性很大。”梁云平点头。

“为什么?您为什么会这么想?”方轶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亲哥哥会这么说弟弟,而且既然被告人已经认罪了,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自己又不是神仙,没有能力将黑的说成白的。

鹤立鸡群

“既然来找您,我就有什么说什么。

不怕您笑话,我弟弟从小学习不好,整天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四处乱窜,小时候我妈没少拿着笤帚疙瘩满街的追他。

长大了,他的本事更大了,扒寡妇门、挖绝户坟、欺老实人,除了月子奶人家不让他吃外,什么缺德他干什么,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躲着他走。”梁云平下意识的摸出一根烟,递给方轶。

方轶接过香烟,两人相互谦让了下,梁云平帮他点燃了香烟。

“我爸走的早,要不然也得被他气死。为了他的事,我妈被气的没少住医院,当年我妈住院,他连医院的门都没进过,我气不过跑去找他,被他用木棍子打得,胳膊都上夹板了。

从那以后,我都有好几年没跟他说过话了,权当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哎!我们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一辈都会出这么一位。我爸他们那一辈,我大爷不是东西,当年他不干人事,四处惹祸,我爷爷奶奶没少给人赔礼道歉。

后来我大妈实在受不了,买了一包老鼠药放在粥里,我大爷喝下去被毒死了,我大妈带着孩子当晚远走他乡,再没回来。我爷爷奶奶也没报警。

到了我们这一辈,我弟弟又这样……,他没结婚,所以不可能死在媳妇手里,这回估计被关进去放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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