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节
安宁也在第一时间冲出了房间,奔向江夏。
在这一瞬间,她大脑为江夏安排了一系列出路,受伤怎么治快,假肢怎么安排,万一瞎了该怎么办,总之她能想到最差的结果,她都为江夏想了后路。
若最坏的结果出现,安宁空间里的某些设备都想拿出来用一用了。
他不好,别人都别想好!
“碰!”
“江夏———”
“我没事儿,救他。”
江夏满身的血,一只手捂着陶泉的腹部。
两人因为是同班,所以被分在了一个房间。
安宁精神力扫过江夏后,心跳开始降速,同一时间跪在地上陶泉的旁边。
一样的扫描,不幸的是陶泉受伤,幸运的是子弹从身体贯穿,并没有打中内脏。
“止血,我来。”
安宁手心按压住江夏的手掌,江夏一点点的退出去,只剩下安宁的手心。
暖暖的能量,在陶泉的腹部流动,他原本感受到的寒冷,在退却。
精神有点模糊的陶泉,睁开眼看着安宁,心里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陶泉,我用玄学为你止血,但你依旧需要去医院。”
“嗯,谢谢。”
陶泉道谢,安宁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太大的回应。
“怎么样——-天啊,怎么回事!”
“陶泉,你这———”
“哦——-赶紧上医院,医院在哪啊!”
“草他娘的!”
一个文明的老师,被逼得开始骂脏话。
江夏主动站起来,安抚老师的情绪后,他先是打了这里的急救电话。
当江夏回来后,老师拉着江夏去了一旁,开口询问:“救护车需要钱吗?”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舍得,我是……真没有。”
老师说的十分愧疚,他们的资金都是有限的,他怕自己带的钱不够。
“江夏,你了解这里要是刷盘子——-”
“老师,我有。”
“啊?真的?那太好了,你都记下来,回去老师让学校给你报销,不会白白用你的。”
钱的问题解决之后,老师心里总算轻了一点,下面就是祈祷陶泉不会有事了。
救护车来的不快也不慢,安宁的手终于从陶泉的腹部移开,让他被专业的医护人员照顾。
江夏站在安宁身后,小声的道:“我陪他一起去。”
安宁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不管两人喜欢或者不喜欢陶泉,现在的他们是一个集体。
“天啊——-”
“嘶——-怎么会这样?”
救护人员那边呼声传来,江夏要说的话被打断,他和安宁上前。
当前的场面该如何描述呢?
被抢救的陶泉,上衣被剪刀剪开,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满是伤痕。
那样的伤痕,根本不是一天或者几天造成的。
若仔细分辨,刀伤,烫伤,割伤,有的是鞭打,甚至烟头烫的疤痕,新旧加在一起都有几十个,似乎只要能想象到的工具,都被用在了陶泉的身上。
所有的伤痕,在灯光的照耀下,张牙舞爪的诉说着它们的故事。
“先生,你是否遭受到了虐待,你需要报警吗?”
问问题的医护人员,眼神不善的在安宁等人身上巡视,似乎他们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躺着的陶泉,标准的外语发音道:“不用,不是任何人,是我自己,我喜欢…疼痛感。”
一句话,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疑惑不解,鄙视,恶心的眼神在陶泉身上徘徊,只是陶泉脸上没有一点尴尬,只是轻微催促医护人员。
很快,他被送上救护车,江夏没时间和安宁说话,只好先上了救护车,送陶泉去医院。
救护车离开,安宁心思还在陶泉的身上,那样的伤……有很多伤口的角度,根本不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他,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嘿,闭嘴!”
“别动!”
警察的呵斥声,让安宁回神,看着对方将那位行凶的人,粗暴的带上了车。
其中一名警察,将罪犯的木仓支收了起来。
“活该你倒霉,炸管了。”
罪犯被带走,现场依旧留下几名警察,东问西问试图明白事情发生的经过。
与此同时,还有其他受伤的人,被救护车带走,抢救,甚至有一个人,当场死亡。
参赛的学生,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心情十分复杂。
此时的他们心里有两个想法,一是木仓支这么危险,为什么不禁止呢?
二则是,他们这群有实力留学的人,似乎都不太想来留学了。
这一幕,生生掐断了大家的留学梦。
当安宁被问到的时候,她如实的回答了问题,萨拉的名字不知道第几次被警察听见。
其中一名警察,不断的观察着人群,他径直的走向一名穿着清凉,眼神闪躲的卷发女人。
“嘿,你是萨拉吧。”
被问的萨拉,知道自己再也躲不下去了,只好承认。
“这不能怪我!他就是个疯子!”
“就因为我知道他是个疯子,我才离开他的。”
萨拉不断的解释着,警察一言不发,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又看向她旁边同样穿着清凉的男子,开口道:“你们二位都和我走一趟吧。”
最后,两人都被警察带走,突然的袭击事件,似乎到此结束了。
可实际上死亡的那个人,他的家属会接到噩耗,受伤的人身体正在经历痛苦,后续的治疗也并不是免费的。
有很多人的人生轨迹,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
于老聚集所有的学生,先是安慰大家,安慰过后,他十分感慨的道:“人这一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有的责任,并不是我们能抗的起来的,不管做什么事情,三思而后行,不要让情绪左右你的行为。”
学生们点头,于老只希望他们真的能听进去。
这一,大家休息的都不是很好。
第二天一早,出发去比赛的大巴车准时到达,江夏也从医院回来。
至于陶泉,需要在医院休息,好在他的伤口被及时止血,也没有伤及内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回来的江夏,先是换了衣服,又冲了一个澡,但身上依旧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找到安宁,附耳过去,说着昨天被打断的话。
“陶泉为我挡了子弹。”
四种
陶泉为我挡了子弹。
“为什么?”
安宁的问题,也是江夏的疑问。
在医院的他,问过陶泉,但陶泉只是神秘的笑着,一个字也没有说。
安宁头疼。
一个陶泉,她每次都不明白他做事的动机,目的,这样无力的感觉,操蛋!
“先比赛,回去后,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弄个明白。”
“好。”
安宁和江夏不再多说,两人上了大巴车,车上闭目养神,一路平安的到了比赛现场。
当大家从大巴车上下来后,站在比赛现场的门前,心里只有愤怒。
原来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