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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

 

白涧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抽出自己的手:“有教练。”

“可这是约会,教练教我还叫约会吗?”燕折敲着白涧宗的腿,“而且您以后可能都不会和我约会了。”

白涧宗冷哼:“知道就好。”

“看吧。”燕折委屈道,“如果这就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约会,您也不肯满足我吗?”

“……”

白涧宗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在燕折看来就是默许了。

手机响了声,白涧宗微微垂眸,看着俞书杰发来的信息。

【刚刚跳河的女人叫刘妙,就住这边,很普通的家庭背景,自杀是因为抑郁症,加上最好的朋友昨天去世了,和现在的燕少爷几乎不可能有认识的机会。】

在燕折偷瞄之前,白涧宗摁灭屏幕,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浪,发病时都没怀疑过的唯物主义观第一次受到冲击。

燕折不认识这个女人,就意味着不可能有提前获知她跳河的机会,除非这是燕折请来的演员。

白涧宗按住疑问,问了另一个问题:“刚刚提白成柏的时候为什么沉默?”

“哦……”

燕折犹豫了下,还是把上次的事说了,主动坦白总比被发现再说好。

说完他就立刻叠甲:“只是有可能、有可能!”

“就算真的和你大侄子有奸情,那也是原来的燕折干的,不是我!不许迁怒!”

白涧宗眸色渐深,念着这个名字:“白成柏……”

燕折表忠心:“那天早上之后,我就离他远远的了,再也没有理过他,我清白得很!”

白涧宗说:“手机给我。”

燕折犹疑地递了出去。

白涧宗接过手机,点开绿色的软件图标。那一瞬间,燕折大脑一片空白。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果然,打开微信的那一瞬间,白涧宗肉眼可见地僵住,脸色又青又白,额角青筋跳了又跳。

燕折绝望地闭上眼睛。

救命!!

他忘了给白涧宗的备注!!!

“您要干什么?”他尽可能装作无事发生,虚弱地说:“您要不给我,我来操作?”

白涧宗勉强记起原本想干的事情,从燕折微信里找出白成柏的账号直接删除,随后才退到消息界面盯着唯一的置顶。

他闭了下眼,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点开聊天记录,也许只是和他撞了头像呢?也许这么孟浪的备注对象不是他呢?

然而,熟悉的聊天记录,熟悉的微信号。

“靠边,停车!”

一个急刹车响起,两位保镖听到老板冷得掉冰渣的声音:“你们下去。”

“是。”

开门的那一瞬间,外面的暴雨声音骤然响亮起来,又随着保镖们的关门而变得沉闷。

燕折咽了下喉咙,抓住门把手:“要不……我也下去吧……”

暴雨打雷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可惜门才打开一条缝,他就被宽大的手掌握住后颈拎了回去,车门也随着惯性被带上。

白涧宗说:“解释一下。”

他脸色阴沉,却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将手机扔给燕折,风骚且熟悉的备注映入眼帘——

【放荡又矫情、嘴硬弟弟更硬的狗东西】

满满十六个字,除了标点符号,字字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燕折吸吸鼻子:“我……”

解释不了,还是埋了吧。

“我给你找个理由。”白涧宗握着燕折脖颈,迫使他面朝上仰视自己,语气阴鸷且危险,“就说燕颢看你不顺眼才找人黑进你手机,给我改的这备注陷害你——怎么样?”

燕折心一横,拿出十二分真诚:“其实是姜天云找黑客干的!是他报复上次订婚宴上我暴揍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白自我安慰:也许这备注的不是我。(猫猫吐槽:有没有可能备注的不是你你就要疯了)

手废了

燕折想死。

就那种背后做坏事结果还因自己的愚蠢而暴露,简直又害怕又尴尬,脚趾抓地。

白涧宗:“你觉得可信?”

“我觉得……”燕折试探道,“还行?”

他此刻就像被揪住后脖颈的猫,身体软了,腿也软了。

“呵。”备注的几个字被白涧宗纳入口中,反复碾磨:“我矫情?”

燕折仰视着白涧宗,咽了下喉结。

白涧宗:“我放荡?”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您就在我身上滴蜡,可不是放荡吗……”燕折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

“那是为了——”

白涧宗没说话,阴郁地盯着燕折。

燕折眨了下眼:“为了什么呀?”

白涧宗冷道:“为了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痣。”

燕折突然单手掀起衣服:“哪里有痣?”

“放下去!”

白涧宗第一时间看自己身后的车窗,又去看前车玻璃,确定没人看到才猛得盖下燕折衣服。

“一个肚子有什么可看的。”燕折差点笑出声,“您还没说呢,哪里有痣?”

白涧宗才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胸口。”

像怕燕折当他面伸手去摸,他还警告道:“回去再看!”

“哦~”

燕折还真没怎么注意身上的痣,竟然都没白涧宗了解。

只能说明在那四年里,白涧宗和原身的关系还要亲密。

他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您跟我玩滴蜡之前就怀疑这具身体换人了?”

他心里微悸,说不清的感觉。

原来白涧宗那么快就认出他不是原身,只是没往灵魂调换上想,而以为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白涧宗冷漠道:“漏洞百出,谁不怀疑?”

但其实白涧宗认出的时间比燕折以为的还要早,燕驰明六十大寿的那天早上,燕折久违地醒来,对视的第一眼白涧宗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即便是一模一样的皮囊,也能瞧出不同之处——

这是他曾认识的那个燕折,而不是这四年荒唐放浪、胡作非为的燕折。

“反正,这您不能怪我……”燕折没多想,“谁家根正苗红的好孩子突然被您那样玩弄,都会觉得您放荡吧……”

白涧宗被燕折的用词气到语塞。

“好,好——”他气极而笑,“那后半句也是我的错?”

燕折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也没说错啊……”

白涧宗:“大点声。”

“可是您本来就硬啊?”燕折理不直气也壮,“您要是软的岂不是出大事了……”

白涧宗胸口剧烈起伏:“你怎么这么,这么——”

燕折怕白涧宗气厥过去,连声安抚:“好好好,我孟浪,您别气了。”

白涧宗恨铁不成钢:“明明正上大学的年纪,你脑子里就不能纯洁点吗!”

“谁告诉您大学生就纯洁的……”

燕折不信,大学生读书多,最多脏得比他有文化,纯洁是不可能纯洁的。

他的腰快撑不住了,上身悬空,全靠他撑着座椅边缘的手和白涧宗托住后颈强撑在那儿。

但他手臂有点乏力了。

“您要不要先放开我,我们坐正了聊?”

白涧宗咬牙切齿:“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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