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节
月月不明白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男人为什么会骗她?她连声质问,阿扎伦卡沉默不语,默默等她发泄完自己心口的怒火。
他在沙发上颓然坐下:“你问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不够好吗?我对你百依百顺,为了你,闯过族长设下的种种考验……”
甚至开始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到外面各种作生意,只为了多赚钱,让月月嫁过来之后的生活好一些。
即便生意十分忙碌,只要月月随传,他便随到。
可这样百依百顺,换来什么?
换来月月看上一个和他身形相似,眉眼也有一两分相似的人。甚至不惜去触碰蛊毒那种东西。
“所以你那天和我争吵蛊毒的坏处,就已经打算这么做了,是吗?”
男人颓然点点头,他试过各种方法阻止,月月执意不听。他只能铤而走险自己喝下那药,成为她的心上人。
“你怎么能那么不择手段呢?”月月心情复杂,她紧紧捂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
她分不清现在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情,到底是因为蛊虫,还是因为两个人多年的情分。
男人没有回答,林音倒是露出一个“呵”字。
阿扎伦卡握住月月的手,请求月月原谅他:“我们两个已经绑在一起,不如就这么过吧,如果你真的嫁给他,你也看到了,他的家人们不会容得下你……”
月月心情越发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余光瞥到林音他们和周围的人,忽然感觉到一点危机。
“你们今天来是为了揭穿这一切吗?”
林音点头,她招招手,身后早已准备好的警察过来了。
月月尖叫:“我还是个孕妇,你们不能抓我!而且……”
她一连推后好几步,警察不敢上前,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月月盯着完好无损的裴寻,忽然找到理由:“他不是没事吗?”
警察都有些看不下去:“那是因为裴寻先升自己机灵。如果不机灵,要么就被你灌下那药带有蛊虫的药,要么被你身后的那个男人害死!”
月月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后续连忙去看男人,男人微微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扎伦卡内心无力,即便有了蛊虫,她的心也不完全属于自己吗?
不过即便如此,自己还是对她死心塌地。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你做的错事。”林音淡淡地说,“而且他想取而代之,必须让裴寻消失。”
其实阿扎伦卡完全可以悄悄放裴寻走,这样子他和月月还能在草原上好好生活,可他却走了一步险棋,想要取而代之……
恶有恶报
月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几次质问阿扎伦卡,阿扎伦卡都不能给她满意的回答。
她渐渐绝望,不想又再次推动蛊毒,这次发动的十分厉害,胎气也跟着发动。
月月整个人痛得倒在沙发上,阿扎伦卡赶紧去扶,努力让她不那么激动。
“没事的,你放轻松,一定要放轻松!不要怪我……”
月月瞳孔涣散,实在是太疼了。
警察看到这一对鸳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领头的那个看着林音,想让林音帮忙施救。
林音让他们找医生,说自己惧怕他们身上的蛊毒。
警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等待。好不容易,两个人蛊虫安静下来,月月已经疼得晕过去。
阿扎伦卡被带进警察局,而月月则是被送往附近最近的医院,还有不少人守着她,为防她伤人。
两个人都免不了牢狱之灾,不过因为月月怀孕,她倒是获得在外就医的资格。
月月父亲得到消息,千里迢迢赶往帝都。一见月月便给她脸上来了一巴掌:“我当初怎么说的,让你不要来帝都,你偏偏要来!”
“你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触犯法律吗?还是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招人恨!在草原上,大家宠你爱你有什么不好,非要来这里自虐!”
月月父亲气性大,说一句给月月一巴掌,月月两边脸很快肿起来,她一脸委屈,眼底蕴着一层雾。
“我不知道他不是真的裴寻!爸爸……”
月月父亲气的心肝疼,他坐在椅子上等着女儿的下文。
月月有几分忐忑:“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他就是阿扎伦卡?”
月月的父亲更生气,直接从椅子上起来,抡着巴掌又要往月月脸上打:“我要是早知道,我还会让你们这么蠢来送人头?”
警察和医生在一边都看不下去,提醒月月父亲,她现在还是一个孕妇。
月月父亲不以为意,是个孕妇又怎么了?草原上的孕妇还能到处放牧,策马奔腾。来了中原就那么娇贵?
即便那么娇贵,他的几巴掌也比不过她身上的蛊虫要命。
月月父亲消气后,将月月领回大草原。不过月月不能再离开大草原,时不时也会有人上门监督她。
只要她生下那个孩子,过了哺乳期,或是那个孩子流产,养完身体,她便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回到草原上的月月,面对族人的眼神越发不自在。她心不宽,身体里又有蛊虫,来回动胎气。
好几次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保住。
月月没办法,只能抱着一个显怀的肚子跑去找她父亲:“爸爸,我必须要回到帝都。回到阿扎伦卡身边,要不我会死的!”
月月父亲不耐烦理她,继续处理自己的事物。
哪知月月身上的蛊虫再次发动,她瞬间趴在地上,来回打滚:“好痛,实在是太痛了,爸爸你杀了我吧……”
她嚎叫着,原本完好的指甲在地上摩擦,直至出血。可她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好受,反而越来越痛。
月月父亲丢开手上的东西,连忙抱起女儿,让女儿别再挣扎。
“可是我真的好痛啊!”
月月不断挣扎,身体呈一种不自然的扭曲。她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受到母亲的不适,也躁动起来。
月月父亲赶紧叫蒙古包里的大夫过来,可是这些大夫对她的痛楚束手无策。提议让月月的父亲去找苗寨的大夫。
月月父亲无法,只能派人去找苗寨的人。
苗寨的人这次很给面子,亲自上门。那位竹笛姑娘吹了一首竹笛,月月总算能够好好休息,她整个人晕了过去。
她脸上手上身上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即便整个人晕过去,眉头还不断皱起,一看就知道没睡好觉。
月月父亲皱着眉头看着那位竹笛姑娘:“你有没有办法把这只蛊虫弄出来,他们两个现在分隔两地,蛊虫动不动就会发作……”
竹笛姑娘把玩着手上的竹笛,摇摇头:“当初她来求的时候,我已经把事情的严重性全告诉她了,她自己甘之如饴,我也不好再劝。”
她把竹笛放在嘴边,又吹了一首安魂曲:“我能做的便是让着蛊虫暂时休眠,你还是带着女儿,尽快回去找那个男人吧!”
竹笛姑娘说完便拿着她的竹笛,和其他苗寨人一起离开。她今日过来,不过是想看看月月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骑上马,看着远边的火烧云。这么多年,几乎所有求情蛊的人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她每次都会过来看看,提醒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千万别用。
……
月月父亲没办法,只能带着月月又回到帝都,在监狱最近租了个房子。位置稍微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