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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平阳侯在库房里转了一圈,一会儿他就要去苏家退婚了,虽然苏轸是国公府庶子出身,没有爵位,但也不好与他把关係闹得太僵,做生意还有个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天他是要退婚,但却不想结仇,所以,平阳侯就想着从库房挑一件贵重些的礼物带去,多少缓解一点苏轸心理上的落差,将来两府也好见面。

挑了半天,挑了一副云海大师所做的菩提古轴图,苏轸是读书人,应该喜欢收藏些名家字画吧。

选定之后,平阳侯从库房出来,叫管家去备车马,带上拜帖和字画,直接往苏家去了。

到了苏家,苏家门房却告诉他,苏轸不在家,家里只有夫人一个女眷在,弄的平阳侯进也不是,回也不是,正为难时,苏家父子骑着马,带一顶小轿从洒金巷口进来。

苏轸来到门前,看见等在门前的平阳侯,苏轸和苏佑宁下马行礼,平阳侯上前搀扶:「苏大人免礼,都免礼。」

「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苏轸心情不错,对平阳侯说话时都能心平气和了。

苏佑宁也是一百个顺心,看见平阳侯气都不堵了。

平阳侯看了一眼苏家大门,心道这苏家父子也太不讲究,他来干什么难道他们会不知道?除了退婚,他还能来干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情嘛。」平阳侯有些不满,主动提醒。

苏轸和苏佑宁对望一眼,苏轸随意点了点头:「哦,这事儿啊。那侯爷想如何呀?」

平阳侯一愣:「苏大人不请本侯入府详谈?」

苏轸摆手,态度坚决:「没什么好谈的。」

平阳侯冷哼:「苏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阳侯冷下了脸,对于苏轸这不上道的行为表示愤怒,他是想好好上门来把亲事退了,还带了礼物,苏轸居然敢给他拿乔,还敢把他拒之门外。既然苏轸不给他面子,那就休怪他不给苏轸面子了。

「苏大人,本侯诚心诚意上门,你竟不领情,那就休怪本侯无礼了。」

苏轸还没开口问这老匹夫想怎么无礼的时候,就听旁边传来一声黄鹂出谷般娇丽的声音:

「爹爹,女儿有些累了,可否先行回府。」

平阳侯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粉雕玉琢,肤白貌美的美貌女子从轿中走出,姿色天然,艳色绝世,顾盼流连,莹莹独立。

都说苏家小姐是个美人坯子,可平阳侯也没想到,这坯子能美成这样。

苏轸一声咳嗽,拉回了平阳侯的思绪,平阳侯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贤侄女果然有乃父之风范 。」

平阳侯突然有点嫉妒苏轸,有个这样漂亮的小女儿,是肿么样的体验?肯定特有面儿吧。

要是有个这样的儿媳,其实好像也不错,可惜啊,儿子被猪油蒙了心,非要娶那杜家姑娘,不过,人都说越漂亮女子脑空空,这苏小姐美则美矣,却是个空心大花瓶,娶回家也就摆着漂亮,没什么实际用途。

这么一想,平阳侯心里还就稍微平衡了一些。

「苏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本侯前来就是为了退婚一事,还请……」平阳侯正说到关键处,忽然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和一道欠揍的人声传来:

「侯爷,侯爷,不好了,侯爷。」管家骑着马,一路狂奔而来,边跑边喊。

平阳侯眉头一蹙,这管家是王家的亲戚,平日里一惊一乍,动不动就是侯爷不好了,侯爷出事儿了,平阳侯训斥多回都没用,平阳侯都懒得理他,没想到他还敢到府外喊。

管家一路骑马奔到平阳侯跟前,从马上滚下来,气喘吁吁道:

「侯爷,出事儿了。」

平阳侯忍住想一把掀翻他的衝动,耐着性子问:「什么事,说!」

暗自蓄力抬脚,平阳侯已经准备好了,要是没什么大事,这回定要给他个教训,踹他个窝心脚方能解气。

管家抹了一把汗,悄悄瞥了一眼站在臺阶上有意无意瞥向他们的苏轸,小声回了句:

「回侯爷,世子被抓进巡城衙门大牢了。」

平阳侯已经快要抬起的脚忽然又放了下来,差点把自己弄个大跟头,管家扶着平阳侯,平阳侯怒问,连声音都变了:

「你说什么?世子不是在书房读书吗?」

管家被吼了一脸,好委屈的擦口水,平阳侯还是抬脚踹了管家一脚,让他胡说八道。

管家捂着心口,艰难上前提醒:「侯爷,世子让小厮穿着他的衣服在书房,他跑出去了。现在人在巡城衙门的大牢里呢,他与东平伯府杜姑娘幽会,被当成嫖客抓起来了,现在世子正等着侯爷去救人呢。」

大牢、幽会、嫖客……平阳侯受不了这刺激,差点厥过去,抬脚对管家又是一踹。

苏轸走下臺阶,关切的问:「哟,这可出大事了。侯爷,需要帮忙吗?」

平阳侯哪会听不出苏轸唯恐天下不乱,说风凉话的语气,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跨上管家骑来的马就绝尘而去。

苏轸低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整以暇的回府去了。

苏家书房里,苏轸坐在书案后头,看着站在对面的一双儿女。

喝了口茶,润了喉咙后,苏轸才放下茶杯开口:

「真是长能耐了是吧?这种损招都敢出了?」

苏轸虽然在他们原有计划的基础上给裴家补了一刀,但这并不代表他认可儿女的所作所为。

苏佑宁和苏霓锦低着头不说话,暗自目光交流,苏轸见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不禁一拍桌子:

「谁的主意?说!」

兄妹俩不约而同的被吓的一颤,苏霓锦率先抬头告状:

「爹,都是哥哥的主意,他跟京兆府那个刘大人有交情,他和刘大人互相配合,给裴遇来了个瓮中捉鼈。」

死道友不死贫道,苏霓锦觉得自己身为女孩子,还是要维持一点人设的,所以只能让哥哥背这个锅了。

苏佑宁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无辜,看起来好像牲畜无害的漂亮妹妹,两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然后再看书案后的老父亲的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苏佑宁把心一横,辩解道:

「妹妹,话可不是说的。事情是我去办的我承认。可主意却不是我出的。」

苏霓锦恨铁不成钢:

「我只不过是想来个人赃并获,捉……咳咳,那地方不都是哥哥找的,人不也是哥哥安排的?」

苏轸的目光在儿女之间转动,问出了事情关键:

「那两封骗裴遇和杜小姐出门的信是找谁写的?」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苏轸就得要帮他们把事情做的圆满一点,不能让别人抓到尾巴和证据。

得把帮他们写仿信的人打点好了,免得将来留有祸端。

然而事情却出乎苏轸的预料,苏佑宁果断指向苏霓锦:「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轸一愣:「是绵儿找人去写的?」

苏佑宁摇头:「不是!就是她自己写的。若非这回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咱们家竟还有个仿字大师级的人物在呢。」

苏霓锦想把苏佑宁的嘴给缝起来,让他低调低调,他是听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吗?

现在好了,老父亲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她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绵儿,你会仿别人的字?什么时候会的,为父竟全然不知?」

苏轸满心不解,对这个女儿,他确实少有瞭解,不是他不去瞭解,而是女儿拒绝让他瞭解,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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