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跟我详细说说你们遇刺的过程。刺客有几个人,他们什么装扮,用的是什么兵器,他们的目标是你还是爹爹?」
苏佑宁被苏霓锦问的云里雾里:「你问这些干什么呀?当时情况多紧急,我哪记得了那么多?应付刺客还来不及呢。」
「那罗统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苏霓锦又问。
苏佑宁想了想后,说道:「嗯……说来也巧,就是刺客出现后不久。幸好他来的及时,要不然凭我的本事,哪能带爹平安回来呀。那个罗统领的功夫真不错!有机会真要向他好好学学。」
苏霓锦看他一脸崇拜,嘟囔了一句:「有那么好吗?」
脑中回忆那罗统领的样貌,那般斯文俊秀,贵气逼人,真看不出来武力值有多高。可人家怎么说都是东宫羽林卫统领,年纪轻轻就是三品,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
苏佑宁见妹妹不信自己说的话,急了:「哎你别不信,罗统领真的很厉害,你听我跟你说啊……」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凉亭里都充斥着苏佑宁单方面对罗统领表达景仰、崇拜和嚮往之情的声音,苏霓锦好几次想走,都被苏佑宁拉住继续轰炸,他就跟见到了指引他人生方向的偶像般,激动又矫情的对苏霓锦无限安利,想要从苏霓锦这里得到对他偶像的认同。
苏霓锦为了能摆脱这个今夜突然化身为罗统领狂热粉的苏佑宁,早点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其间也跟在苏佑宁后头,夸讚了几句违心之言,满足了苏佑宁安利偶像的心情之后,他才终于大发善心,放苏霓锦离开。
苏轸受伤了,这些天都不能去户部上班,就告了假在家休息,然后苏佑宁就有事干了。
老子在家做的最多的事情,自然就是管教儿子啊。
苏轸自己是个天生的学霸,二十二岁自己考中了探花郎,谁知道生出的儿子,并没有继承他的读书天分,虽然苏轸五岁就帮苏佑宁开蒙,奈何苏佑宁天资有限,并且小时候就表现出对学习不感兴趣的样子,苏轸不是那种必须勉强儿子要像他一样的父亲,既然苏佑宁喜欢学武,那他便请武师回来给苏佑宁授课。
如今苏佑宁武功学的还不错,但文化成绩就很一般了。
据说在国公府的酒席上,苏佑宁还因为读书少而闹出了些笑话,这件事让苏轸深深觉得,儿子可以不考功名,但还是要具备一些基本的文化知识,免得今后再贻笑大方。
平时苏轸也忙,抽不出空管教苏佑宁,趁着这回受伤在家养伤的机会,他给苏佑宁制定出了一系列的读书计划,读不完,背不出,就不许出门。
这让苏佑宁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想着不能自己一个人受苦,就把苏霓锦也扯了过来,说什么妹妹将来要嫁人,多读点书对她也有好处云云。
苏霓锦不动声色在苏轸面前写了一幅字,让苏轸讚不绝口,直夸她有天分,女孩子的字写的这么好,还要读什么书啊,当场放弃了苏霓锦在书房读书的念头,于是最后,苏霓锦就在苏佑宁无比羡慕的目光中,开开心心的出去玩儿了,甚至还从父亲大人出获得了一笔出去玩儿的奖励基金,把苏佑宁的眼珠子差点给看掉下来。
从苏轸的书房出来以后,苏霓锦也不含糊,换上男装,就从后门溜出去了。
她对昨天晚上父兄遇袭的事情始终存有疑心,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她从家里溜出来以后,就直接往昨晚父兄遇袭的拂柳街去。
苏佑宁跟她简单的说了他们遇袭的过程,昨天晚上,他们从国公府出来之后,就走了拂柳街的路,他们早上去的时候,走的是朱雀街,因为朱雀街比较近,就是车马有些多,可他们昨晚离开的时候,已经是过了酉时,那时候天色已暗,朱雀街上的车马肯定不多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舍弃近的朱雀街,而选择离家比较远的拂柳街呢?
她昨天问苏佑宁的时候,苏佑宁是这么告诉她的:爹喝了不少酒,说想多走些路,醒醒酒。
这个道理也说的通,可让苏霓锦觉得奇怪的是,拂柳街的路是苏轸临时改换的,那些刺客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苏霓锦带着满腹疑问在拂柳街上转悠,古代也没有现场保护这一说,昨天晚上虽说这街上发生过一场刺杀行动,可白天还是人来人往,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有丝毫影响到人们的生活,一切平静的就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苏霓锦低头搜寻街面是不是有血迹,正看得入神,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苏公子。」
苏霓锦回头看了一眼,认出他是那日晚上与罗统领一起送她出宫的羽林卫,面上一喜,问道:「咦,是你?」
那人对她拱了拱手,苏霓锦也赶忙拱手回礼:「你怎么在这里?我们见过几面,我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你……」
苏霓锦的话还没问完,就听身后又传来一声咳嗽声,苏霓锦回头,看见了那个昨天晚上被她的亲哥哥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全身都闪耀着偶像光芒的人——英俊潇洒,武功高强的罗统领。
苏霓锦迎上前与他打招呼:
「罗统领,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们,你们是在……调查现场吗?」
昨天晚上苏轸父子是被他所救,并且刺客还被他抓进了大理寺,那今天他出现这里肯定和昨晚的事情有关,苏霓锦好奇的问。
祁昶走到她身旁,略微颔首,问她:「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苏霓锦也不瞒他,说道:「我爹和哥哥不是遇袭了嘛,我想着在家反正也没事儿,就过来看看。」
祁昶嘴角一动:「你倒是閒不住。」
苏霓锦嘿嘿一笑,看见旁边有个茶摊儿,热情道:「你昨天救了我爹和哥哥,于情于理我都得感谢你,相请不如偶遇,我请罗统领喝杯茶吧。」
祁昶瞥了一眼那可以称之为『寒碜』的茶摊儿,心道你这『感谢』是不是也……太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