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沈念星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每次都撞的那么重?显得你腰好了?”
周凡渡眉头一挑:“我媳妇儿喜欢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沈念星:“……”流氓!流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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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领了证结了婚,她好像比结婚前更容易害羞了。
结婚和谈恋爱的感觉果然不一样,谈恋爱是肆意的,无拘无束的,结婚是合法啦,带着一点庄重和正式的感觉。在这种庄重和正式之下,搞一些不正经的小黄色,却又是合法的,刺激感真的是直上云天,如同合法飙车。
那我也想合法地耍一耍流氓——沈念星如是想——说耍就耍,她张口就来:“寂寞-少妇,老公外出,夏夜干涸,等待着哥哥来滋润,来探索。”
周凡渡忍笑,一本正经地回了句:“可是我有老婆。”
沈念星:“喊上哥哥的老婆一起来呀,咱们三人行。”
周凡渡:“……”真他妈的野。
“沈小多。”周凡渡无奈又敬佩地看着她,“我以后也不喊你媳妇儿了,我喊你沈老师吧?你教会了我太多。”
沈念星:“……”什么意思?我带坏了你这个纯情少男?
“你少装纯啊。”沈念星没好气。
周凡渡认真又无辜:“我没装纯,我是真的纯,我是被沈老师一步步带进的深渊的。”
沈念星:“……”
行,我认输。
比骚,我是真的比不过你!
今天的七夕节高速公路没堵车,两人仅用了一个半小时就抵达了公墓。
下车后,沈念星用视线在停车场内环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贺予城的车。她想,这老头儿八成会和往年一样,晚些时候才会来。
其实她也从未想过跟贺予城一起来看望母亲,总觉得,怪怪的,不习惯。虽说事到如今她已经发现了父母之间门的感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但是在过去的很多年间门她的心底一直很固执的认定她的父母是世界上最不应该在一起的男女,所以即便现在这个认知被推翻了,那种感觉还是尚存在心间门的。
紧接着,沈念星又想:如果我以后和周凡渡闹崩了,该怎么和孩子交代我和她父亲之间门的感情呢?是像我的妈妈一样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她一起断绝了对那个男人的念想,彻底翻篇,还是给孩子保留一份美好的回忆呢?
无论是那种选择,似乎也都没有错。母亲没必要为了孩子委曲求全,在孩子面前说男人的好话是情分,不说是本分。
错的是命运中的变数。
和周凡渡一起顺着阴凉的山道往上爬的时候,沈念星突然问了他一句:“你说,要是咱们俩以后有了孩子,但却没感情了,准备离婚,该怎么跟……”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凡渡打断了:“沈小多,新婚第一天,你跟我谈离婚?”
沈念星:“我说如果!”
周凡渡不容置疑:“如果也不行。”
沈念星无奈:“那行,我换个说法,等咱俩有孩子了,但是吵架了,吵得很严重,涉及到了原则和底线,该怎么跟孩子说?”
周凡渡勉强能接受这个说法,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回答:“不要告诉ta吧,我希望ta高高兴兴、无忧无虑地长大。”
沈念星:“那万一是我给你戴了绿帽呢?”
周凡渡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沈念星急切解释:“我的意思是假如!假如!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按我换个假如,你给我戴了绿帽。”
周凡渡:“不可能。”
和直男沟通起来真费劲儿啊……沈念星都快没脾气了:“我就是打个比方,我想知道你对孩子的态度。”
周凡渡:“不说,无论是哪一方出现了问题,我都不会跟孩子说。”
沈念星:“为什么?你不会不甘心么?”
周凡渡:“我甘不甘心和孩子无关,孩子有孩子的人生,没必要让ta为了我的婚姻失败买单。”
这也是一种选择,把孩子当成第一位的选择。
沈念星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盯着周凡渡看了一会儿,莞尔一笑,真心实意地回了句:“周凡渡,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周凡渡故意逗她:“那可不一定,万一我打孩子呢?”
沈念星眨了眨眼睛:“万一你有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软嘟嘟地看着你,撒着娇喊你爸爸,你还舍得打她么?”
周凡渡:“……”
沈念星狡黠一笑:“戳中死穴了吧?”
周凡渡败下阵来,笑着点头:“是,死穴。”别说打了,哭都舍不得让她哭一下。
十分钟后,两人抵达了陵园。来到沈北溪的墓前,周凡渡第一时间门对着墓碑上的照片喊了声:“妈。”
直接把沈念星喊懵了。
望着沈念星一脸懵逼的小表情,周凡渡忍俊不禁:“我不该喊妈么?”
虽然你是对的,但是……沈念星:“你这、也太突然了吧?”
周凡渡认真询问:“怎么才能不突然。”
沈念星:“人家都是等到给了改口费之后才喊的,不然多不矜持啊。”
周凡渡沉默片刻,实话实说:“咱妈要是真给我改口费了,我可能也不敢拿。”
也是哦,天地银行的,拿了也不敢用……沈念星瞬间门就笑喷了:“哈哈哈哈哈。”
周凡渡也被她给带笑了。
沈念星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头顶的阳光灿烂,她的额角已经被热出来了几滴汗,但丝毫没有想要躲避阳光的感觉。
她想,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生活状态,有爱人在身边,爱人总是会逗你笑,让你内心热情满怀,充满了对生活的期望,即便是寒冬酷暑,也如同置身美好春天。
笑够了之后,他们两人一起在墓前摆上了供品,插上了香烛,然后在地上画圈,一起蹲在白色的粉笔圈外烧纸。
火焰炽热,与头顶的烈日一起把两人烤了个面红耳赤,满头大汗。
沈念星把最后一迭纸钱投进了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中,周凡渡配合地用木棍将纸钱底部挑了起来,确保氧气地充足,好让纸钱彻底烧透。
起身的时候,沈念星又想:原来这就是大人了,上坟上香的时候不再需要长辈的陪伴,以一种独当一面的方式来处理一切。
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她和周凡渡也要成为一个小家伙的长辈了,还要学着长辈的样子,替那个小家伙遮风挡风了。
沈念星朝着周凡渡的身体凑了过去,一点也不嫌热。周凡渡也不嫌热,伸手揽住了沈念星的肩头。
沈念星把自己的脑袋依靠在了他的身上,看着墓碑上妈妈的黑白照片,说了句:“记不记得咱俩去年来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一句话。”
周凡渡:“什么话?”
沈念星:“那个时候我的生活里有好多烦心事儿,为了感情畏惧,为了贺予城和我妈的事情纠结,还总是胡思乱想,觉得生活特别不如意。你就对我说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一件令你犹豫不决的问题的时候,其实可以先放一放,去努力地做好自己,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说完,她扬起了下巴,看着周凡渡,又说了句,“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对,只要我努力地做好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周凡渡笑了一下,回了句:“不客气。”
沈念星一愣:“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