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身体的。”柳之裴对这些没什么温度的长针敬而远之。
楚含棠就知道他是怕的。
池尧瑶却一本正经地说:“柳公子说得不对,即使没病没痛,适当扎针并不会损伤身体,只要扎对部位,还能会让人更舒服。”
柳之裴尴尬一笑,“是么。”
她举起一根针,寒光仿佛在上面一闪而过,“倘若柳公子不信,我现在可以给你试一下。”
他不想在美人前露怯,答应了。
不久后,小阁房传出一声凄惨的尖叫,然后外面的人听见池尧瑶语气无奈道:“柳公子,我的针还没扎下去呢。”
柳之裴捂脸,恨不得原地去世。
他前一世肯定是欠了这楚公子,这一世才会被她这般下面子。
楚含棠一点儿也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笑得拍床,“丢不丢人?不敢就说不敢,还打肿脸充胖子。”
谢似淮在外面听着她的笑声,将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匕首插回鞘。
几日后,清镇。
粘稠炽热的空气包围着附近,地面被晒得滚烫不已。
就连马也不愿再前进半步,他们只好下马车,步行入内,楚含棠脖子上还圈着几层白布,热得汗猛流。
柳之裴让她先把白布拿下来,认为有点儿伤在脖子上又怎么了,男人爱美也不是不可以,但伤又不在脸上,何必遮遮掩掩。
他还热心肠想给楚含棠解开白布,被她抬手打掉,“我乐意。”
柳之裴咕哝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不理这件事了。
谢似淮扫了一眼楚含棠的脖子,再看她的脸,汗水蹭湿了碎发,眉眼似乎也被水清洗过,皮肤白里透红,更是介于雌雄之间。
她行为不拘小节,手随意撑着腰,举着水袋大口喝水。
他转过头去,没什么表情。
由于马始终不肯前进,他们接下来全是步行,走进了清镇,楚含棠忽感到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清镇跟丰城、沛州相比,异常荒凉,酷热与风沙的扑面而来,给她感觉在沙漠边缘行走着。
他们的呼吸无声无息中变得沉重,被晒得眼睛眯起。
镇里很少人走动,有也是以布遮面盖脖的,穿白色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