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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楚含棠张嘴想说话,谢似淮眼一弯,像是得到了允许一般。

舌尖像上次那样慢慢地抵入她口中,吞咽声、齿关相抵声、衣衫摩擦声与车外的车轱辘声混杂到一起。

昨晚到今日一早刚刚散去不久的幽香,此刻又充盈到楚含棠的嘴巴里,像是往里渡气。

她的侧脸被一只手似有似无地捧着,指尖紧贴在敏感的耳廓处。

楚含棠这次反应过来了,在亲了没多久后,侧开脸。

谢似淮却将下巴搁到她肩上,少年呼吸也有些凌乱,轻轻地喘着气,含香的气息无意地往她耳朵吹着,像羽毛温柔地挠着心脏。

大抵是因为会用巫术,所以身上时常带着香粉,久而久之整个人都是散发着异样的香味了。

而他的香粉又跟别人的不太一样,闻着自然又危险。

腰还疼着,他离楚含棠越近,那抹疼感似越强烈,一想到是属于她的,兴奋又随疼感升高。

谢似淮无意识地低吟了一声。

他玉面无害,手指缓缓地顺着她扎起来的长发,嗓音好听又蛊惑,轻声问:“难道不是这样亲么。”

问题不是是不是这样亲,而是他们为什么能亲!

楚含棠思忖半晌,力气很轻很轻地推开谢似淮,“你……为什么想我属于你?”

他微笑道:“就是想啊,不可以么,你之前想属于池姑娘?那为何不能属于我?你不想属于我也没关系,我属于你就行。”

这套逻辑直接把楚含棠绕得晕头转向,明明一听就是不对的。

可她一时之间愣是找不到反驳之处,“所以,你还是因为池姐姐才这样对我?”

“不是,我跟你说过了,你跟我曾经拥有的那只猫儿很像。”

他专注地看着楚含棠,瞳孔倒映着她的脸,像是也有一些疑惑,“可神奇的是,我更想拥有你呢。”

谢似淮顿了一下。

他手肘搭在车窗上,撑着下巴,“但你却想亲近池姑娘。”

楚含棠好像有点儿懂病娇的思维了,“你亲我的原因是这个?”

原来他也不是因为喜欢她,才想亲她的,只是因为她在他眼里想要亲池尧瑶,他便想着给予她想要的东西,留下她这个“猫儿”?

楚含棠已经很努力地跟上他的思维了,目前只能理解到这儿。

谢似淮看了一眼她的喉结,食指抠着拇指的指甲缝,仿佛在将一些从难以忍受到所剩无几的别扭强制性地压下去,又笑了起来。

“你不是想亲她?”

“可我也可以的啊,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我拥有你么?”

什么叫都这样了?

难道亲她很委屈么?不过要一个直男去亲一个男的,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确实都挺强人所难的。

但又不是她逼他的。

楚含棠渐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重点放错了,重点是谢似淮说的那个拥有。

拥有?

楚含棠再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说的拥有是怎么拥有?”

谢似淮似乎认真地想了想,“待在我身边。”

差点儿想歪了的她点了点头。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到结局章,他们两个都是跟在主角团身边的,四舍五入也是待在他身边了。

可是一想到谢似淮把她当成猫儿了,楚含棠又有点儿不爽。

转念一想,病娇的思维逻辑貌似都是异于常人的,跟他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暂时把命苟住再说,小命排在第一位。

既然谢似淮把自己当小宠物了,那暂时就不会杀她了。

这样仿佛还挺好的。

于是,楚含棠答应了,还特地重申一遍她不会再亲池尧瑶,防止他做出别的事。

谢似淮看着她的嘴巴,略迟疑,“那你现在还要我亲么?”

楚含棠拼命咽口水,猛地摇头,“现在不要了。”

哦,现在不要了。

他掀开帘子,抬头看了出去,林子里葱葱茏茏,半空中鸟儿飞来飞去,好想抓一只下来。

掐死。

京城离肃州是不远,但也得花费上十日时间。

古代的代步工具不是马车就是船等等,即使日夜不停地前往京城,时间也不会缩得太短。

楚含棠坐马车坐了一日,腰都被颠麻了,麻不是疼,这个倒是不会转移,主要的是手臂上还有伤,颠簸得厉害,容易导致伤口裂开。

又因感受不到痛意,她不知道伤口原本会有多疼。

代替她承受疼痛的人就坐在旁边,楚含棠忍不住睁开眼看闭目养神的谢似淮。

视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应该会疼的,但为什么看对方的表情没有看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就算是谢似淮以她的疼痛为乐,也抵不过生理反应上的疼吧。

也许是因为楚含棠不是谢似淮,所以根本体会不到。

暮色苍茫,他们的马车行至一座庙宇,孔常勒住缰绳,在外面说话,让楚含棠和谢似淮下去,今夜要在庙里过夜。

得知能下马车,楚含棠几乎是立刻就跳了下去。

一下去,她拉伸身体放松。

太累了,坐一日马车比干活儿还要累上三分,腰腿的血液都得不到顺畅流通。

方圆几里,只有这一座庙宇。

寺庙被朦胧的夜色笼罩着,坐落在这远离人烟的地方,附近是恍若入天的古树,将月光也遮挡住了。

如此看着,竟显得有些阴森。

屋檐四角悬挂着的风铃无风亦动,“叮叮叮”地响。

虽是远离人烟,但香火却看似仍然十分旺盛,由摆在正门的巨大香炉里的香烛烧完了,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

他们一行人皆下了马车。

白渊越过香炉,踏上有几片落叶的石阶,抬手叩响了寺门。

楚含棠看向香炉,里面的香烛都燃尽了,只剩下一截插入沙土里的细木根,参差不齐,而沙土外面则覆盖着一层又一层的香灰。

谢似淮想伸手过去碰一下那些香灰,却被她抓住了手。

他不解地抬起眼帘看楚含棠,她抿着唇看谢似淮被抠烂的指甲缝,“你是不是有抠指甲的习惯?别再抠了,都烂掉了。”

上次在船上,楚含棠就留意到了,也问过一遍他的手怎么了。

他当时不答。

后来急急忙忙地下了船,她又回去包扎了手臂伤口,再就是他们接吻了,然后不小心把这件事给忘了。

“是太丑了?”

楚含棠没想到谢似淮会反问这个,“也不是因为这个,我才叫你不要抠的,手指经常要碰别的东西,有伤在上面会感染的。”

他也低头看自己的手,十根手指头都是红红的,倒也不是很在意是否会感染。

她见他不说话,又道:“待会儿,我给你上药。”

谢似淮“嗯”了一声,看向了别的地方。

离他们几步之远的白渊叩了几下门,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又敲了一下,这个时候寺庙里才传出一些脚步声。

一名年龄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和尚将厚重的寺门打开,走了出来。

他看到寺外站着的他们,再看两辆马车,料想是要进来投宿的,便照例询问了一句,“各位施主今晚是想在小寺留宿?”

池尧瑶也走了过去。

“没错,我们行至此处,眼看时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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