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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丞祺这一吻很不一样,很温柔,在湿热交缠里的温柔容易给人错觉般的归属感。
姜拂北在这种错觉达到巅峰前挣了两下推开他,匀好呼吸手往他胸前甩一记,“什么叫要栽了,你之前没栽?”
施丞祺笑着摇头,那双眼睛真够亮的,在慢慢回归工作的灯光里也耀眼,抓住她第二下打过来的手:“北北,你真可爱。”
说着把她牵下台往他兄弟那帮人在的桌位去。
但这十几米的路程却不那么好走,中间要经过好多人,每一桌都来凑热闹,那架势简直了,跟欢迎凯旋而归的英雄儿女差不多。
而施丞祺心情好,大部分递过来的酒都配合,十指相扣紧紧牵着姜拂北,没一会儿就灌了好几杯。
“他们搁这新人敬酒呢?”许琮半天等不回来人,再瞅,还没到,仍隔着两桌,不禁老父亲嫁儿般感叹。
郑修齐在一边跟他带来的女孩儿调情,没理许琮,被许琮踢了一脚,嫌弃的瞥一眼,才拍拍女孩儿的脸颊让她自己玩儿去,叼根烟进嘴里,“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满场妞不够你消遣的?”
“有点腻了。”许琮环顾一圈,大多都是在以前场子上见过的,最后落在姜拂北身上,这位是唯一没见过的,还带一身却巫山不是云的乱杀姿态空降,再去看别人,确实感觉索然无味。
郑修齐不愧是他穿一条开裆裤的兄弟,这眼神和语气,一瞄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放眼望去,但说实话,姜拂北并不是他的审美取向,他喜欢清纯乖巧那一款,姜拂北看上去跟施丞祺吵架的话能狂扇他巴掌。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u1c o
看着看着,他脑子里浮现个模糊的印象,眉微蹙:“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
“你还有不眼熟的美女。”
“不是,真眼熟。”尤其三围,那腿,总感觉在哪见过。
他语气挺正经,许琮也认真瞧,彼时,施丞祺连干三杯酒,又一个跟他熟悉的哥们儿摇着杯子递,施丞祺要接,姜拂北按下去他的手,嘴巴开合说了两句,施丞祺在她身后笑眯眯看着她,姜拂北抬胳膊,跟对方开始划拳,姿态娴熟动作干脆,唰唰唰几下,赢了,她勾着唇手在自己脖子前一划做了个绞杀的动作,眉眼张扬,风情尽露,几乎是在挑衅现场所有男士的荷尔蒙,对面的哥们儿直接看呆了。
施丞祺对她护崽的行为十分乐在其中,胸贴背把人搂在怀里,下巴抵她头上笑得很荡漾,随后手臂缠上她的手臂再次十指相扣,低头亲在她脸上,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眼睛刺啦啦的在一众目的不轨的男人脸上扫过,逼迫他们收心思。
宣示主权,盖章。
姜拂北另只手绵绵地摸了下他的脸,顺着脖颈悠然的下来,像摸扑腾邀宠的小狗,随即似乎察觉到这边的目光,抬眼看向他们。
隐约对视上那一瞬许琮的心跳有点快,光追着她打得她发丝都闪闪发亮,许琮因此分不清是不是在看他,他倒是没躲,姜拂北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而许琮在短时间内飞速想了好几个跟施丞祺的友谊地久天长时刻才把那点蠢蠢欲动的大逆不道想法给压下去。
这女的太他妈能撩,而且是完全不动声色的无意识的撩。
倾身往桌子上拿酒杯想灌口凉的压压火,旁边的贺柏廷先他一步,许琮看着他拿起夹子往他自己那杯龙舌兰里添了两块冰,晃两下,提起来一饮而尽。
哦,差点忘了贺柏廷还在呢。
他们这位爷虽然向来不是主动热场子的人,可玩儿起来并不拘泥,甚至很多蔫儿坏的整人主意都是他出,今天这么安静算是很少见的。
……
敬过来的酒太多,姜拂北也喝了几杯,最后一杯,他妈不知道哪个给的威士忌,没调,特别烈,姜拂北被冲脑门儿的热辣差点逼出生理性眼泪,整个脸红通通,施丞祺反应过来接了人家递的纸巾给她擦嘴角,她勉强睁开眼,越过施丞祺的衣领和鬓边的发,越过桌子上那些高高低低的酒瓶,越过来回走动的人,再次跟贺柏廷的视线在空气中对撞。
她有点狼狈的流出泪,他在听郑修齐讲话。
都有要做的事,视线的相接恍若意外。
姜拂北数得很清楚,这是他们今晚第四次对视。
跟许琮他们不同,姜拂北不用揣测他的目光是看向谁,她清楚的知道,但也仅此而已。
含义难明。
然后也像之前三次那样,在不超过两秒的时间里各自挪开。
……
可这一眼被许琮抓住了,郑修齐拉着贺柏廷叨叨,贺柏廷似听非听,在垂睫的时候弹下烟灰,外面雨声大了一点,许琮瞧着他的侧脸心里有一股很莫名的感觉升起,再去看那边,施丞祺握着姜拂北的腰旋了半圈,有一个画面嗖一下窜进脑海。
剑馆,59厘米细腰,披散而下的滑亮长发,随后施丞祺曾经在他们跟前跟他的妞通话喊过的一句“北北”也从记忆里被挖出来,恍然,那个词并不是他们调侃的“babe”,是姜拂北的“北”。
所以他们早见过施丞祺的女朋友,只是一直不知道她的长相。
剑馆是许琮先去的,后来才介绍贺柏廷过去,贺柏廷要姜拂北资料的事情,剑馆老板跟他透过底,许琮心里压着好奇一直没问,很明显贺柏廷对那个“姜拂北”有了点兴趣。
可姜拂北是施丞祺的妞!
喝进去的凉酒变成寒风灌了整个神经,又烧得他脑门快出汗,连“这世界也太小了”这种感慨都生不出来,姜拂北数次频望的眼神,贺柏廷今晚的反常,贺柏廷不是今晚才看见她正脸,这俩人一定在哪里见过面了!许琮的眼睛在俩人身上来回打转,间或关照下施丞祺,转到贺柏廷扭头看了他一眼,几分幽蓝的眸沉甸,锋利,轻易把他探到底。
他怔。
心照不宣了。
许琮呼出一口气。
“柏廷……”他欲言又止的叫他的名。
灯红酒绿落在贺柏廷的眉梢,郑修齐和许琮在他身侧一人坐一边,说不同的话,散不同的情绪,他都听着,眼睛黑黑沉沉看着面前酒桌,后抬起,拨云见日,姜拂北被施丞祺搂在怀里,这会儿看上去蛮乖,一点没有跟他对上时的刺劲儿,那双眼,那个笑,他波澜不惊安安静静,嘴里一口烟雾漫出:“我知道。”
不问缘由,对他的满腔好奇惊疑和试探做总结式回应,淡而平的三个字,手指上烟头燃烧的火和空气碰撞出的灰烬被吹碎跌落。
姜拂北因为他长久的注视别额向这里投注一瞥,眼睛里的笑意在对上他的瞬间开始褪。
今晚第五次对视。
许琮前前后后看个分明,几乎觉得自己能从空气里看见劈啦啪啦的干柴烈火燃烧冒起的奸情火星子,而他被那火点炸:“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郑修齐插句嘴,“柏廷知道什么?”
怎么赶不上趟了呢?
“没你事!”
许琮没好气,和郑修齐拌两句嘴打发他走,再看眼施丞祺,妈的施丞祺那个傻逼还笑嘻嘻的在对贺柏廷在做手势,示意他们自己马上就要过来了。
别过来了!塔都被人家惦记上了!
他烦躁地扒拉一下头发,胸口极速起伏,压低声量到很小声,其实这个场合不适合说接下来的话,但他真怕现在不说后面万一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贴贺柏廷耳边:“施丞祺这次是认真的,谁都能看出来他多喜欢那姜拂北,你俩十年交情,姜拂北跟你才认识多久,柏廷,犯不着为了她跟施丞祺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