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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姑且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两个上了马车,绮兰好?奇的问道?:“刚刚那?人?是谁啊,他好?像跟你很有仇的样子。”

白砚轻描淡写:“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绮兰又试探道?:“可我见他身上穿着一品朝服,身后跟着大群奴仆,地位应该不低吧?”

白砚定定的看向她?:“你对他很感兴趣?”

绮兰立刻无所谓的笑笑:“只是好?奇罢了,他竟然当街拦你,想来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过了会他又问道?,“你之前在宫中遇到的是董思语?”

绮兰悄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而后十分轻松道?:“谁是董思语?”

白砚盯着她?看了几?瞬,似乎是在勘察她?话中真?假。

半晌,白砚道?,“就是刚刚那?人?。”

绮兰:“哦。”

“你离他远些。”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男子说话。”

绮兰听这话凑近了他,一脸打量,“怎么?你吃醋啊?”

她?凑近看了那?张如?同冰天雪地的脸,带着戏谑与打量。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吃醋,她?也想象不出,她?问这话的意思只是单纯想给他添堵。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爱答不理的,直接忽略人?说话,反而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墨色渐浓。

“罗绮兰。”他低声喊道?。

瞧他这么模样,绮兰突然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你不会是因为?我拒绝了姻亲吧?”

白砚警告性的看了绮兰一眼:“我劝你少自作?多情。”

绮兰:“哦。”

想来也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为?了她?拒绝姻亲,他是为?了那?个叫什么轻衣的,把人?家放在心里三年,又为?了她?拒绝陛下的赐婚。

“轻衣是谁啊?”绮兰问道?。

白砚轻轻的瞥了她?一言不说话,这反倒让绮兰心底更加痒痒起来。

这个闷骚放在心里三年的人?,那?会是什么模样?

“你说啊,我好?奇。”

白砚注视着她?的一双眼,问道?:“你很在乎吗?”

其实也没那?么在乎,就是很好?奇,能让他埋在心底的女人?,还为?之放弃了一桩婚事。

绮兰长长的“嗯”了一声,感受到对方?一眼不眨盯着自己的视线,又道?:“有一点。”

白砚蓦然轻轻一笑,如?同冰天雪地盛开的花,好?看的有些不真?实,看得绮兰有些迷花了眼。

“她?不重要。”

“你是你,你不需要在乎她?。”

莫名其妙的,她?当然知道?自己跟她?是两个人?。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姻亲?”绮兰不理解。

白砚定定的看着她?,而后认真?道?,“我不需要姻亲来作?为?逐利的筹码,有没有宋家我都能赢。”

眼底是一览无遗的强大的自信。

绮兰轻轻的切了一声。

马车行到一半,白砚突然问她?要不要下去走走。

绮兰在国公府许久,当然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当即点头。

京城的繁华远非闻洲城还有滁州可比,繁华闹市,十里长街,看得绮兰眼花缭乱。

白砚带着她?一路来到闹市里的一栋茶楼,茶楼在巷子里面,反倒十分幽静。

茶楼里有伶人?呀呀的唱着小曲,别有一番趣味。

绮兰坐在二楼的雅间,透过窗子往下看,便能看到台上伶人?的表演,那?伶人?生的唇红齿白,十分的俊美,一手琵琶谈的出神?入化,配合着嘴里的江南小曲,即养眼无比,又格外的妙趣横生。

“喜不喜欢?”

听到身边的人?问道?,绮兰转过头,眯着眼睛,“喜欢!”

这环境,这表演都深得她?心。

身边的人?又到了杯茶水,递给绮兰。

绮兰眼睛专注的看向台上,接过茶水尝了一口,满嘴苦涩,随后就摆到了一旁。

这个伶人?实在是貌美,她?都看不够,眼见一曲末了,绮兰找到一旁的仆使,“这个伶人?弹的分外的好?,深得我心,能不能把这个伶人?叫过来。我想要同他探讨探讨?”

仆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而后退下。

绮兰一转眼,便不见了白砚。

他也没说去做什么,就直接不见了,应该是趁自己听曲子的时候离开的。

房间里只剩下绮兰一个人?。

此时正好?无人?,若是她?

但是又想起柳琴还在生死未卜,绮兰就压下心中的想法。

正在这时,白砚进了门。

“你做什么去了?”绮兰自然的问出口。

“评弹结束了吗?”他反而问道?。

绮兰点点头。

正在这时,仆使带着伶人?一同进了门,仆使行了个礼。

“姑娘,您吩咐的,我把璞玉带了过来,若是想听什么曲子,您尽管点。”

伶人?夹着嗓子:“承蒙姑娘喜爱。”而后又抬眸,欲语还休的看了绮兰一眼。

绮兰不自觉的看向白砚,却发?现他也在看她?,眼神?却好?似有些深沉可怖。

绮兰干笑了两声,“我也只是想听个曲子而已。”

仆使开口:“那?您先点着,小的就先退下了。”

白砚神?情淡漠:“我们?不需要,先下去吧。”

仆使犹疑的看向绮兰。

这是两个人?都下去的意思还是?

绮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你,不是你们?。

仆使明白了意思,就一个人?离开了,剩下璞玉还在屋子里。

璞玉坐好?,正要抬手弹琴,但是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听不懂话吗?”

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却莫名的有种难于抗拒的威慑力。

璞玉惴惴不安的看了二人?一眼,感受到如?同实质般及其有压迫力的视线,终究是抵抗不住这气势,轻声告退。

见璞玉出去了,绮兰十分的不高兴:“我就是想听曲子,是你带我出来的,我现在想听曲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这个谎话精!伪君子!”

一连串骂人?的话想也不想甩了出来,白砚听进了耳朵,但是却又好?像没有完全听进去。

白砚绷着声音道?:“我给你弹!”

绮兰更不高兴了,“我不要听你弹的,我要听他弹的,你谈的能跟人?家比吗?”

白砚眯着眼,身上的气息变得十分的危险:“你再说一句,我哪里不能跟人?

家比?”

“哪里都不行!人?家弹的是靡靡之音,你会吗?你就会成天弹些酸掉牙的高山流水,然后一堆伪君子来捧臭脚,难听死了!呕!”绮兰边说,还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若是大庆那?些名家听到绮兰这般评价,想必要气晕了过去。

这种市井粗鄙不入流的曲子,他肯定不愿意弹!他们?喜欢琴的人?最讲究心性与德操,觉得这种不入流的曲子是对人?格的侮辱,对琴道?的大不敬。

可绮兰不爱阳春白雪,就喜欢市井粗俗。

就像她?不爱烹茶品茗,只爱小糖水一样。

在徐老爷还有柳琴面前,她?还会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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