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两个人四目相对,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惊疑不定与恐慌。
看见白砚也只是低头匆匆跑了出?去,路过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他?一眼,却正巧看到他?也看过来。
那波澜不惊的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骇人的杀意,两个人被吓了一跳,急忙出?去。
白砚一步步上前?,掀开帏幔,便看到了榻上那人。
一如既往的美的惊心动魄,脸上一脸餍足,她呈大字样的躺着,身上覆着完全不能起遮挡作用?的轻纱,轻纱勾勒出?身上起伏的曲线,隐隐还见那幽深之处。
她轻轻撩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是因为得?到了满足,显得?心情特别好?,见他?进来,还特地起身打了个招呼:“你来啦。”
这一起身,白砚就看见了她脖间的红痕,他?的瞳孔缩了一下。
绮兰见状,更是走上前?去,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在他?面前?展示着自?己的身上的痕迹。
一副绝美的躯体,美丽至极,即使是最难以?克制的时候,他?都不忍心用?力对待,此刻却布满了红痕,都是不属于他?的印记。
那双眼里充血看上去极为可?怖,可?是那张脸上却依旧是冷清如霜雪。极为割裂的组合在一起,看上去颇为诡异。
他?的下颌线绷的愈发的直,长身玉立,站得?笔直,看上去依旧优雅体面至极。
绮兰一步一步走近他?,身上的轻纱摆动。
她围绕着他?,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道:“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刚刚结束,不然你还可?以?一起加入我?们。”
“他?们都不如你,可?是他?们有两个,也算勉强弥补了。”
“你比他?们都温柔,可?我?就想尝尝不一样的,你知道的,我?生性放荡,且水性杨花。”
他?一掌握住那不纤一握的腰,一手将她身上的轻纱撕得?粉碎。
裸露的皮肤触碰到冰冷的衣物,绮兰忍不住瑟缩的一下。
不经意间跟他?四目相对。
那双灰色的眼里爬满了血丝,几乎要将那冷清的灰全部盖住。可?是那张脸上却依旧是冷清如霜雪。
极为割裂的组合在一起,看上去颇为诡异。
他?出?神的盯着她身上的痕迹,眼中猩红更甚。
那浓烈的红把绮兰都吓了一跳,看的她有些头皮发麻。
他?侧开头,想要移开目光,但视线却依旧牢牢的粘在她的身上。
他?左右侧了侧头,却只显得?动作愈发僵硬,脖子上的青筋更加的凸起,根本无法摆脱掉眼前?所见的一片红。
眼中的猩红跟各种情绪叠加翻滚,最终融合成看不见的疯狂与偏执,但却压抑在冰川之下,翻滚怒号着要冲破冰面。
他?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她身上的痕迹,声音僵硬但是依旧镇定:“以?后别这样了。”?
绮兰不敢置信他?就这个反应,她像是一圈打在棉花上:“你是瞎了还是聋了?”
他?只是抱着绮兰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有种诡异的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带你去清理。”他?一把抱起她,像是抱小?孩的姿势,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牢牢禁锢住她。
绮兰想要挣扎但是却动弹不得?。
他?抱着她来到了浴池,专注细致的清洗着她身上的痕迹。
每一处都洗的干干净净。
绮兰哼笑?:“别自?欺欺人了,这又洗不掉。”
身上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愈发的刺眼。
他?沉默了一瞬,缓缓亲上那些痕迹,直到一个更神更大的痕迹覆盖掉原本的。
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凶,越来越用?力。
两个人太多次了,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身体。
她不想这样,咬紧了嘴唇,继续刺激他?:“你也不嫌脏,这可?是别人…”
绮兰剩下的话还未曾宣之于口?,就突然吞咽的回去。
他?的动作变得?极为的凶猛,仿佛带着惩罚般的性质。
巨大的拍打声让皮肉都泛红发烫,绮兰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撞烂了。
她咬牙骂道:“你用?的着…用?这么发…泄吗?你…至于…至于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吗?”
“有…有病去治…去…治行不行?”
“你贱…不贱?啊?你贱不贱?”
到最后晕了过去。
他?这才缓慢停了动作,轻柔的环抱住了她。
冰川破裂,那些所有的偏执,疯狂如同风暴一般统统泻出?。
他?迷恋亲吻着她的嘴唇,而后低喃:“是我?的。”
“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绮兰醒来之时,已经是晚上了,屋子里空无一人,她全身酸痛的像是要碎裂了一般。
腹中空空如也,她唤了几声,也不曾见有人过来。
出?乎意料的安静。
绮兰勉强拿了狐裘大氅,跌跌撞撞出?门,发现屋外也都没人。
她一路前?行,走到了浣遥的屋子前?,所幸浣遥在里面。
“浣遥。”绮兰虚弱的喊道。
浣遥似乎是没想到绮兰会突然出?现,连忙把身边的抽屉一关,将手中的东西?藏在了背后。
“姑姑娘,你怎么来了。”
绮兰装作无事人一般走近了浣遥,“大家
?好?像都不在,晚膳也没上,我?想找你,于是便过来了。”
浣遥勉强笑?道:“那我?马上去叫人送上来。”说着,急急忙忙的要出?门。
路过绮兰的时候却被绮兰一把抓住:“你今天是”
绮兰的话还没说完,浣遥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绮兰意识到不对,立刻掀开了她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尽是狰狞可?怖的鞭痕!
“是谁做的?发生了什么?”
浣遥立刻甩开了他?的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这么明显的鞭痕,怎么可?能是自?己弄的。
绮兰立刻明白了过来,咬紧了牙:“是他?”
浣遥抚在绮兰的手背上,安静道:“别说了姑娘,他?不想让您知道,装成不知道对大家?都好?。”
“走吧,我?去叫人传膳。”浣遥拉着她往外走。
一开门便是几个奴仆抬着两床草席路过,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让绮兰恶心的快要呕吐。
待看到草席上的东西?,两具被扒了皮的尸体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两个人更是恶心的在一旁干呕。
奴仆抬的不稳,一只手掉落了下来。
是六指。
绮兰再也站立不住,扶着柱子,在一旁干呕起来。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到底是不想让她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的过于直白?
绮兰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哽在脖子,她再也顾不得?冲向书房。
房里那人正提笔处理着信件,一见绮兰便道:“你来了?”
像是无事发生。
“我?房中的人都去了哪里?”
白砚一怔:“新的人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到,我?让人安排了。”
绮兰盯着他?:“我?说我?房里原来的人都去了哪里?”
白砚放下笔,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确定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