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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她轻轻地问。

回答她的是无限的沉默。

屋内一瞬寂静了下来,只剩下血液滴答声。

这是她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到疲惫,无力感像是攀着她的脊背爬上全身,压着胸腔内跳动的心脏,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怀里的人面色逐渐被灰白替代,眼皮并未闭紧露出了一些眼白,桑枝深呼吸了好几下,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指尖按在他脖间还能感受到细微的脉搏,弱到几乎要消失。

双膝跪在苏一的身边,拿出来腰间玄色的荷包,里面混着许多休眠蛊,她翻翻找找取出了一只僵硬的蛊虫。

把手腕上的布条挑起,将蛊虫放在伤口处,随后用力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蛊虫身上,血液被吸收后,僵硬的虫身逐渐恢复生机。

见此,她拿起放置在一边的骨笛吹响,和以往控制毒物的高昂曲调不同,笛声悠扬婉转,透着些淡淡的寂寥。

蛊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到被划开的伤口里消失不见。

曲调很短,大概半分钟的样子,桑枝就能看到苏一胸口的起伏明显强烈了起来,就连脖间的脉搏也有力了些。

她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种方法是否可行,但只要心脏还在跳,等姜时镜来救他们出去后,一定有办法能把人救活,实在不行就送到神农谷想办法。

她不信这个书中世界连个起死回生的神医都没有。

隔间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似乎还掺杂着打骂和怒吼。

桑枝听得不真切,但她反应极快地爬起来用力把靠墙的桌子连同桌上的东西一起推到了门口,把门堵住。

晋江

◎白日失踪32◎

她是故意威胁头儿跟他闹掰, 不然等姜时镜和村民们全来了,她无法解释她圣女的身份。

门外的吵闹逐渐变得剧烈,甚至还有人撞到了门上, 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桑枝环顾了一圈喏小的隔间, 费力拖着苏一进了最里面正在烧制的炼丹炉的屋子, 将人藏在丹炉后面的柜子里,又用支架把柜门堵上。

她想起头儿藏在墙壁暗格里的黑盒子, 里面是天魔教的残页, 她上次没法光明正大地研究残页背后的秘密。

这次若是离开估计就再也拿不到了。

按记忆里的位置一寸寸地摸过去,果然让她摸到了一处凹下去的地方, 用力一按, 里面弹出来了一个暗格。

她打开黑盒子取出残页, 草草的叠成方块放进荷包里,再把暗格推回去复原。

而后坐到柜子边靠在支架上, 呼出一口气,身上沾满了苏一的鲜血和吐出来的污秽,手上也都是凝固的血渍。

新裙子下摆被撕得破破烂烂, 看上去狼狈不堪, 她低头看了两眼,想起什么来, 又撕了一片下来,裙摆变得更短, 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底裤。

她把布条叠在一起,内侧沾上鲜血绑在自己的手腕上,营造自己也是被取血的受害者。

外边一共六根柱子, 她只能是第六个被取血的人。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 惨叫声混合着兵器的碰撞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堵着的桌子在撞击下被一点点推开, 直到变得能容纳人进入。

似乎有人趁着混乱闯了进来,桑枝抬起眼望了过去,只见红色劲装的少年跃入眼帘,那双好看的挑花眼内似乎藏着担心。

再一眨眼,只剩下冷意。

在昏暗的环境下待得久了,原来真的会眼花。

“让你把自己弄狼狈点,没让你真狼狈。”少年疾步到她面前,看到她残缺的下裙,脸色一冷:“他们动你了?”

桑枝用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没有,他们不敢。”

动作间,姜时镜瞟见她手腕上明晃晃包扎的布条,里面似乎还有血迹渗出来,他抓住她的手臂固定,不让她再有动弹:“你被取血了。”

桑枝微怔,她挣扎着把手抽了出来:“我没有被取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出去了,我再跟你解释。”

手上黏腻的血渍粘在少年的指尖,红得刺眼。

“姜公子,你妹妹在这里吗?”嘈杂的声音里突然传来一道清晰无比的询问声,半开的门被用力撞开。

似乎还有别人也一同走了进来。

姜时镜沉下脸,弯腰靠近桑枝,悄声道:“官府的人在这里,装晕。”

桑枝听话地闭上眼,下一瞬身体一轻被姜时镜拦腰抱了起来,她脑袋靠在他的怀里,能清晰地听到少年胸腔内一下下跳动的心跳,震耳欲聋。

“在这里,找到了。”他转过身露出怀中狼狈不堪的少女。

隔间的门被暴力拆了下来,宁戚身后涌进来了不少人,下一刻皆被柱子上绑着的五个人惊住。

其中三个人已经被桑枝先前找苏一的时候掀开了黑色布袋,露出来的肌肤透着灰白,手腕上的血一刻不停地往下滴落。

地上的瓷碗里已经盛满了血液,其中还有一碗被打翻将地面染得通红。

有人颤颤巍巍地问:“这这是在做什么,取人血?”

宁戚反应最快,连忙跑上去想把绳子解开:“快来帮忙,他们很可能还活着。”

绳子系得很紧,很难解开。

“走开,我用刀把绳子砍断。”几刀下去后,五个人都被从柱子上放了下来。

宁戚是村庄里公认会点岐黄之术的人,她按顺序去探每个人的脉搏,又去听他们的心跳,除了一个健壮些的男人还有微弱的心跳,剩下三个人尸体都快凉了。

宁戚双手发凉,面色难看地将结果告知。

有村民认出了面孔:“这不是曹家的独哥吗,宁丫头你再给看看,真死了曹大娘可怎么办。”

宁戚摇了摇头,脸色更白了:“曹大哥的尸体都凉了,再过一会儿都要僵硬了,死了怕是有一会了,我们来得太晚了。”

“作孽,真是作孽啊,活生生取血,真是丧尽良心,老天怎么没一道雷劈死他们。”有人怒骂道。

“是不是再来得早一点他们就都有救了?”有人哭道,“咱们要是早点信宁丫头的话,也不能是现在这个场面。”

他甩了自己一巴掌:“真该死啊,我怎么就那么蠢。”

宁戚没在这里瞧见她爹,对还在懊悔的村民劝道:“还有活着的,先把人搬出去,让外面的大夫看看能救一个是一个,大家都不要挤在这里了。”

村民七手八脚地把人抬出去,宁戚走到姜时镜的面前,看向他怀里紧闭着双眼的桑枝,她的脸上带着面纱无法看清面容,但见她满身的血,手腕上还缠着布条,想起柱子上其他五个人的情况,几乎是不抱希望的叹息:“你妹妹还活着吗?”

姜时镜:“活着。”

宁戚一怔,松了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她环顾了一圈这间屋子,忧愁道,“就是不知道我爹是不是也还活着。”

姜时镜没回话,抱着桑枝往外走:“我先上去了。”

宁戚看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叹了口气,任由他消失在视线里。

外面的房间混乱一片,从隔壁城派遣过来的官兵正在清缴地窖内的人,反抗者就地斩杀,其余人士全部捆起来押送。

桑枝不敢睁开眼,只能不动声色地用里面的手轻拽了拽姜时镜的衣服。

姜时镜感受到力气,停下脚步,低头凑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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