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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4节

 

“这怎么好意思,是我请你来家里吃饭的,怎么能让你做。”

“我做,您在旁边给我讲课就好了,比如,疯教皇这个人。”

“可以么?”

“用劳动换取知识,我觉得很划算。”

“哦~该死,秩序之鞭抢走了一位未来大学者。”

厨房里食材很丰富,卡伦撸起袖子,开始做饭,希德罗德就站在厨房里开讲。

没有让卡伦失望,他的讲述和正史记载里不同,因为他开篇就是:

“疯教皇年轻时在秩序神教里做过交换生,学校档桉室里封存的校友册上,还有他的合照,当时他的同期同学里,有两位极为优秀的校友。

其中一位,在我们的学校里你还能找到他的凋塑,布达拉斯。

把近三千年来,历任我教大祭祀放在一起比较,论贡献度前三,他绝对榜上有名。”

布达拉斯大祭祀任期中,秩序神教赢得了和光明神教在这个纪元中绵延的对抗,光明神教消亡,秩序神教成为当世第一神教。

他的名字,注定被载入神教历史,值得历代秩序信徒纪念。

希德罗德继续道:“另一个比较有名的同学,他后来进入了秩序神殿,成为了神殿长老,在布达拉斯死去三百多年后,学校档桉室里还有他的借阅记录。”

神殿长老的寿命,普遍在三百到四百年,比常人要长得多。

卡伦一边对苦瓜焯水一边问道:“所以,疯教皇是提早被我教布局了么?”

“不不不,我并不这么认为,那个时代,秩序和光明的对抗几乎是白热化,整个教会圈恨不得已经分为两个阵营开启了对抗,虽然秩序和光明并未直接开启战争,但双方在背后支持的代理人战争却从未停息过。

但秩序和光明的交流,并未完全中断,反而因为那时的氛围,变得更加‘火热’。

交换生……

我们的布达拉斯大祭祀,当年和那位神殿长老,也是一起去过光明神教大学学习过的,呵呵。

而且,

我查看过未解密文件,也通过自己的渠道得到了疯教皇在本校学习时的一些作业与文章,他是一个极为优秀的人,一个优秀到让人感到可怕的人。

你知道么,卡伦,我们研究历史的人眼里是有一个清晰模版的,什么样的人未来可以取得巨大成就,是有一个模湖且清晰的概念的。

疯教皇,就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所以,你不要天真地认为,他当年是被‘故意影响’或者‘忠诚洗脑’了,他从来都不是我教发展的光明奸细。

甚至后来,他逐步走上光明神教重要领导岗位以及他刚担任光明神教教皇的那段时期,还一度扭转了光明在与我教对抗中的颓势。

至于后来,他的发疯……哎?你这是什么烹饪方法?”

卡伦盖上锅盖,说道:“大火收汁一下就好了,您继续说。”

“我要说的是我的认知,可能会有些反常理。”

“老师的水平,我是绝对认可的。”

“虽然大家都称呼他为‘疯教皇’,但我从来不认为他是一个疯子,我认为,他是一个天才……一个让人感慨,让人赞叹,甚至是让人膜拜的天才。

他一直知道自己肩负着光明的重任,所以他很清楚,自己一定要深入了解自己这个未来的对手,也就是我教。

所以他不仅熟读我教教义,还做了极为深入的研究。

我甚至猜测,他是那个年代,包括现在这个年代,对我教认知最深入的人。

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他太聪明了,研究得也太厉害了,然后……他比这世上绝大部分的秩序信徒,更懂秩序的真谛。”

卡伦揭开锅盖,一边盛盘一边说道:“这……真是让人意外。”

作为敌对方,为了打倒敌人而研究敌人,结果研究着研究着……忽然发现了真理。

“卡伦,还记得我上课时与你说过的历史使命么?”

“记得。”

“疯教皇认为,光明之神不是失踪,也不是被我主所杀,而是光明之神认为自己已经无法承担起接下来的历史使命,为了给我主让路,创造一个没有神的世界,选择了……自杀。

荒谬么?

自家的主神当年做出了这样的抉择,而自己,却还在率领光明神教和我教进行着对抗。

所以,他爬上了光明之塔,站在塔尖,喊出了那一句: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光明之神!’

世人都认为,

他是在疯癫地放纵,

可我觉得,

他是在清醒地痛苦。”

课堂实验(大家新年快乐!)

“当然,我和你说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论述,我确实以此为课题发表过不少期刊文章,但重点都集中在疯教皇为我秩序所吸引,凸显我秩序教义的伟大与正确。

你懂的,我们这些做研究的专家,有时候为了点经费和待遇,无法避免地会像草地上的那种家养培训的宠物狗一样,叼一叼飞盘。

而且,我的论述很可能是错误的,历史就像是一串棱镜,棱镜多面,可以一个个地做排列组合,组合出你自认为的有趣与合理。

就像,在我得知你的名字前,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那位现在很有名的约克城大区卡伦部长,你本人给人的感觉和在传闻中的你,有着巨大的出入,而传闻中的你是怎么出现的?

不就是新闻报道、内部消息等渠道传播得来的么?

面对面站在这里的你我,尚且不能看得清楚,更别说想要深刻感悟到千年前乃至纪元前那些人的内心与思想了。”

这时,盥洗室的门被打开,一身秩序神袍整个人梳理得很是精致的加斯波尔区长走了出来,没好气道:

“你又在宣扬你的那些歪理邪说了么?”

希德罗德举起双手:“我亲爱的孙女,我知道你急于找回刚才失去的面子,毕竟没有哪个上司愿意让下属看见如此不修边幅居家生活气息的自己,而且这个下属还是完全把你架空着的,你对他来说只剩下名义上的那丁点上司神秘感,现在也被戳破了。

但是,通过踩踏你爷爷来获得所谓的面子找回,我觉得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你爷爷的形象越好,其实就越能帮你找回面子。”

加斯波尔身子往厨房门口一靠,说道:“所以,我从来都不奇怪奶奶为什么会和你离婚,和你这样的人,真的就无法生活。”

“生活?”希德罗德笑了笑,“你奶奶自从嫁给我后,我从未让她做过一件家务,我每天下了课都得急着回来给她做饭,我出差去考古前,还得帮她把接下来每一天的菜式提前备好。包括你,你爸妈不在的时候,都是我照顾的你。”

加斯波尔:“可生活里,不仅仅是只有这些。”

“那是因为我把这些都解决了,让你天真地以为这些只是小事情,让你太闲了。”

加斯波尔懒得接话,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希德罗德指着茶几上的茶杯说道:“被你灭过烟头的杯子,你似乎忘记洗了。”

加斯波尔摇了摇头:“可以丢掉。”

“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个杯子的价值确实不高,但要是你的未婚夫看见你的这一举动,或者他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准备喝水时拿起杯子看见里面的烟头,那一刻,他会怀疑自己结婚和组建家庭的意义。”

加斯波尔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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