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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纪瑰夏走出医院,雨还在下,她却没力气再跑,医院门口车越堵越多,喇叭声此起彼伏,车流堵了几百米远。

纪瑰夏打不到车,只能沿着车流反方向走,冷雨浇在头上,起初她还是清醒的,心里的恨也清晰,但后来她就感觉不到冷了,身体里滚烫滚烫的在发热,脑袋里也模糊成了一团。

纪瑰夏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她开门进屋,把何晓晓吓了一大跳。

何晓晓冲到门前:“你怎么不接我电话,都快急死我了,怎么淋成这样啊,你到底去哪了。”

纪瑰夏全身都被雨淋透,头发、裙摆一串串滴着水,她脱下鞋子向卧室走,忽而一个踉跄,还好被何晓晓及时扶住。

“你说话啊,出什么事了吗?”何晓晓扶着纪瑰夏的手臂,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心里一惊。

“没事,”纪瑰夏站稳后朝何晓晓笑了笑:“晓晓,我有点困了,先睡一会。”

“你这样睡可不行,我给你放水,你泡个热水澡。”

何晓晓说完,纪瑰夏无力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我给你煮个姜茶,你喝了再睡。”

纪瑰夏走进卧室,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上睡衣,回家这一路,她从冷到热,又从热到冷,现下身上在出汗,她却冷得忍不住哆嗦。

纪瑰夏缩进被子里,脑袋似乎有千斤重,沉沉的坠着她的神经,她梦到了外公,在花园里帮她扑蝴蝶,还有纯白色的秋千,椅背上雕刻着镂空蝴蝶翅膀,母亲抱她在膝上,一起荡秋千。

何晓晓煮个姜茶的功夫,回到卧室时纪瑰夏已经睡着了,何晓晓走到床边,将姜茶放在茶几上,慢慢蹲下身,发现纪瑰夏脸颊通红一片,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

何晓晓连忙伸手去摸纪瑰夏的额头,还未触碰到她,手心便已经感受到滚滚的热气。

“夏夏,醒醒,你发烧了。”

何晓晓怎么都叫不醒纪瑰夏,伸手去推她也毫无反应,眼看着她脸颊越来越红,何晓晓急得起身在原地打转,忽然想起什么,跑到客厅抓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通话‘嘟嘟’响了两声,被对方切断,一条短信发过来。

【开会,有事?】

【夏夏发烧了。】

消息刚发过去,通话便回拨过来。

“傅总,夏夏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我俩都喝酒了,我不敢给她随便吃药,我也开不了车…”

何晓晓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被傅时一沉冷的嗓音打断。

“你们在哪。”

“在夏夏家里,你…”

何晓晓话未说完,傅时一那边就挂断了通话,何晓晓也不知道傅时一这是什么意思,又跑回卧室,试着叫醒纪瑰夏。

门铃响起,卧室里的何晓晓一愣,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连二十分钟都不到。她连忙起身去开门,果见傅时一身穿黑色长风衣从门外快步走进来。

傅时一直奔卧室,走到床前,脚步顿了顿。

纪瑰夏缩在被褥中间,湿发一缕缕散在印着粉色草莓的卡通枕套上,她的脸颊是不正常的红,额头上全是汗。

傅时一神色一深,他弯下腰凑近纪瑰夏,掌心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她似乎有感应,整个人瞬间蜷缩成一小团,身体在打颤。

傅时一立即脱下长风衣裹在纪瑰夏身上,随后将她从床上抱起来,他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托着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肩膀上。

纪瑰夏迷迷糊糊睁了下眼,她看到傅时一深深的眼睛,他抱着她,胸膛暖暖的,薄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和她说话。

纪瑰夏以为自己在做梦,笑着闭上眼睛,有几分贪恋的往傅时一怀里缩了缩。

作者有话说:

乌龟是一种水陆两栖的动物,它们在遇到敌害或受惊吓时便把头、四肢和尾缩入壳内,乌龟不能脱离外壳而生活(节选百度百科)

推个古言预收《疯帝》

宫里有一座高台,名为雀阁,是整个皇宫的禁忌。

传闻,里面住着废太子妃。

有宫人误入见过里面的女子一面,只道那女子活得很惨,白衣染血,不人不鬼。

六王夺嫡,最年幼的七皇子成了后起之秀,异军突起,坐上皇帝宝座。

新帝性情狠戾,登基之初,诛尽先太子党羽,包括太子妃一族。

人人都道先太子妃早死了,对谣言付之一笑。

付卿音也觉得自己早死了,死在三年前,新帝掳她入雀阁的那一刻。

没有人知道,新帝还是皇子时,便觊觎着太子妃。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得到她,他千方百计的想要取代太子。

他成功了,太子被废,可她宁愿嫁给废为庶人的王兄,对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

他开始嫉妒,疯狂,暴虐。

在本该是她与废太子的新婚之夜,将她掠入深宫,困入雀阁。

他知道,在她眼中,他就是一个觊觎旁人珍宝的小偷,卑鄙又无耻。

可那又如何。

他站在雀阁外,将门落锁。

他告诉自己。

她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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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吸顶灯将走廊照得通亮, 病房的门悄悄关合,傅时一和何晓晓一前一后走出来。

“怎么回事?”

傅时一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何晓晓透过门上的窗子,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她叹了口气, 将之前纪瑰夏接了个电话就突然出门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傅时一的眉头更紧:“谁的电话?”

“我倒是真的看到了一眼, 本市的号码,但是没有备注, 不知道是谁。我问了夏夏好几次,她都不告诉我。”

傅时一回头,窗子内透着微弱的光。

“你先回去吧, ”傅时一转身,手扶在门把手上:“司机在楼下, 让他送你。”

何晓晓想了想,点头:“那我明天早点过来。”

傅时一推门走入病房, 刻意放轻脚步, 缓缓朝病床走去。

病房很大,只亮了一盏床头灯,纪瑰夏躺在病床上, 脸颊的红稍退, 睡得很沉。

傅时一摸了摸纪瑰夏的额头,继续用温毛巾替她擦拭手心脚心,做着最原始的物理降温。

一直到凌晨, 天际隐隐泛白, 纪瑰夏的体温才慢慢下降, 但变得更加怕冷, 傅时一从卫生间洗了毛巾回来, 便见纪瑰夏侧身缩在床边, 眉心蹙着,嘴唇泛白,像婴儿一样蜷缩抱着自己。

傅时一停住脚步,在床边立了片刻,他放下毛巾,关掉床头灯,病房里暗下来,他绕到另一侧,掀开被子上床,手臂一伸,将纪瑰夏从另一头捞到怀里。

傅时一低头,看着怀中一团温热的人,她脸颊粉粉的,呼吸一深一浅,鼻尖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抬手,指腹又轻又缓的擦过她的肌肤。

她枕着他的手臂,紧贴着他的胸膛,乖得像只小猫,似乎是感觉到了暖和,蹙着的眉心渐渐松开,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最后找到个舒服的地方,便一动不动了。

傅时一抬起头,望着医院空旷的天花板,连他自己都无意识的暗暗叹息一声。

他微微缩紧手臂,将纪瑰夏更用力的抱在怀里。

傅时一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快速抓到手机挂断,然后看向怀中的纪瑰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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