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舜小说网
尧舜小说网 > 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 > 第110节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10节

 

元宝点点头,诶了一声,没再多问了。

和恩又笑着拿出一个钱袋,看到元宝双目蹭得一下发起光,她笑着抿起嘴:“我的那一份拿出了,这是给你和陈护卫的,我不便去外院,回头你看到陈护卫记得给他。”

钱袋自然是换了一个。

姑娘的东西,即便没有写姑娘的名字,也不能随意拿出去给别人。

“诶!”

元宝笑吟吟接过,感受着沉甸甸的钱袋,他笑得脸上都快堆出一朵花来了。

和恩看着他笑了笑,又特地提醒一句:“可别让小少爷瞧见,要不然咱们这位小少爷指定又得吃醋了。”

这点元宝自然知晓的,他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和恩便没再多说,走了。

等她走后,元宝先悄悄扫了一眼屋内,眼见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翻书的声音便跑到一旁的榆树下数钱去,他先是把所有的钱数了一遍,然后拿出自己的那一半又仔仔细细数了一遍,确保无误方才喜滋滋地放进自己的荷包里面。

正好屋内徐琅喊他续茶。

他把荷包袋子一系,揣进自己怀里,扬声诶了一声就连忙往里头跑去。给两位少爷倒了茶,他想到刚才和恩交待的,又把药膏放在眼不离书的裴郁面前。

“什么东西?”

还是徐琅先看见,拿了过来,打开一看,语气诧异地问裴郁:“药膏?你受伤了?”

裴郁蹙眉,他的视线落在徐琅手上那盒碧青色的药罐上,正想说没有,就听元宝说:“是姑娘交代的。”

“姐姐?”

徐琅一呆,再度拧眉问起裴郁,“你哪受伤了?还是肩膀上的旧伤?”

裴郁闻着那个药香味,嗅出其中几味药材,想到什么,他忽然脸颊一热,心脏也开始在胸腔怦怦跳动起来,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把药罐夺了过来。

急切的动作遮掩住了裴郁此刻复杂又羞臊的心情,不等徐琅再问,他抿唇扯谎:“肩膀。”

徐琅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多问,而是又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肩膀说道:“要不让孟爷爷再来一趟?”他也没受过这样的伤,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裴郁却说:“不用。”

本来就是扯的慌,肩膀上的伤虽然还未彻底好全,但也不用再让大夫特地来看了,他不过是怕徐琅追着问罢了。

药罐用的是色釉瓷,质地清凉,却无法抚平他此刻燥热的心。

她怎么、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裴郁自幼沉稳老道,鲜少会因外物而心生波澜,这些日子却因云葭的行为举动时而高兴时而羞恼时而自卑又自厌,此刻他拿着这么个烫手山芋又是羞恼又是高兴,心情就像是揣了两个放在天秤上面的蜜罐子,七上八下。

他那一点小情绪,徐琅粗心大意的,自然不会察觉,没让元宝留下给他按肩,徐琅喝了口茶,看着裴郁书中密密麻麻的内容,忽然问:“你有把握没?”

“要不我跟姐姐说一声,给你请个先生?或者我们一起去书院上学去。”

他总觉得裴郁这样不靠谱。

裴郁听到这话,立刻收敛起了所有的情绪:“不用,你也不许跟她说。”

“为什么?”徐琅不解。

裴郁看着徐琅抿唇:“反正我自己会考的,你不许说,你若说,我即日就搬出去。”他不想让云葭再为他的事操劳。

徐琅看着他,好半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随你。”

好心当作驴肝肺,他还懒得管他的事呢,小少爷懒得搭理他继续翻看起手里的书。

“有把握。”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知道裴郁是在回他刚才的话,徐琅抬眸,本来想嘲他说大话,那么多老头子都没把握能高中呢,但看着裴郁那张沉静的脸,嘴里那一句讥嘲竟然没办法吐出。

“那你有没有把握考过裴有卿?”

“我可不是挑衅为难你啊,我就是不想让这个狗东西出风头。”他还记着裴家带给他姐的难堪呢,这几天虽然没去书院,但也知道外面肯定风言风语,一想到他姐被那些人议论,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他跟裴郁说:“你要是能赢过他,以后就是我亲哥!”

裴郁抿唇。

他有把握高中,但赢过裴有卿……

徐琅看他这样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也是,裴有卿那个狗东西别的不说,读书还是可以的,要不然也没法去临安换学,裴郁就算再聪慧,毕竟也没人教,他刚要说算了,就听面前的少年说道:“我会尽力。”

徐琅眼眸微睁。

“你也要尽力,”裴郁重新抬眸,看着对面的徐琅说,“书院考核在即,你若想让她高兴,便该用心。”

“要你说!”

徐琅哼一声,重新拿起书,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好好准备好好考。

裴郁见他重新看起书,也不再多言,垂下眼帘看向手中药罐,忽然用力一握。他自会拼尽全力,让那些曾经议论她讥嘲她的人统统闭嘴。

裴有卿

从和恩口中知道阿琅和裴郁正在房中看书,云葭自是感到十分欣慰,她不求阿琅日后能高中光宗耀祖,只希望他自此之后能老实本分一些,不要再步前世的后尘。

“阿爹呢,他还没回来吗?”

云葭握着一本书坐在靠近琉璃窗边铺着缃色软毡的楠木包镶炕床上,中间一张紫檀缠枝葡萄纹的茶几分隔两处,上面除了裴郁买来的那一碟子还未吃完的雪花糕之外还放着一碧色釉质地的水缸,里面正酣睡着一朵开得十分浓艳的芍药。

这是昨夜她从园中采摘回来的。

原本是想放进花瓶之中,但选来选去也没找出一只合适的花瓶,最后索性便放进了这小水缸里,偶尔抬头低头的都能扫见,也算养眼。

惊云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打着络子,闻言便抬起头同云葭说道:“先前去外院的时候,倒是没听到国公爷回来的消息,姑娘若有事找国公爷,奴婢便派人过去看着一些,等国公爷回来便让人来与您通传一声。”

这倒是不必了。

云葭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阿爹今日出去一日了还没有回来,有些不大对劲。

阿爹的朋友本就不多,如今裴伯伯不在燕京,也就樊叔与阿爹的关系还算好些,只如今这个点正是保和堂最为忙碌的时候,想必阿爹也不会过去打扰樊叔给人看病。

阿爹到底去做什么了?

云葭的视线从书本移开望向眼前那朵秾艳的芍药兀自沉思了一会,却没有真让人去看着,阿爹不是阿琅,他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看着莽撞,却并不是一点头脑都没有,从前没有认清和天子的关系才会走到现在这个田地,如今认清了明白了,自然也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她若真想知道,等夜里碰见了问一声便是。

云葭未再多想,只垂眸继续翻看起手里的书,一边翻看一边又问了一句:“外面呢,可还有什么动静传来?”

这是在问郑家的事。

先前从清梦亭离开之后,云葭就让人去外面盯着一些,若有什么消息便传过来。

这事是追月去做的。

“奴婢去看看她回来没。”惊云说着放下手里的络子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她领着刚回来的追月进来了。

“姑娘。”

追月跟云葭行礼。

云葭轻轻嗯声,没抬头,只又翻了一页书开口问道:“如何?”

追月低着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