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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宁安然:【给你面子, 不想拆穿你】

周司远:【不是给我制造机会?】

许是无语凝噎,宁安然直接甩来一组神态各异的表情包,小小的微信聊天框瞬时被一排软软胖胖的蓝色玩偶填满。

周司远把毛巾搭在一旁,随手点一个同系列的表情发过去, 立刻引来宁安然的惊讶:【你怎么会有胖兴?】

周司远瞧着蓝色胖偶胸口的“兴”字, 说:【什么胖兴?】

嗖!

对话框里立马又跳出一个蓝胖胖。

【喏,它就是胖兴】

周司远:【哦】

宁安然追问:【你这个表情包哪里来的?】

周司远:【你刚才发的】

宁安然:【对哦】

【我还以为……】

周司远:【以为什么?】

宁安然:【没什么,就是我还以为你是那个二创。】

这回,没等周司远问, 宁安然便发来一条很长的语音:“这个表情包不是微信里的表情包,而是一个wb主自己设计的……”

五年前, 兴平社紧跟潮流,推出了自媒体端,并同步发布了形象ip——一个胖乎乎、软糯糯的蓝色虚拟玩偶。

不想, 此形象一发布, 便遭到了一些“专家学者”的强烈批评。其中, 最核心的意见就是, 这个胖胖丑丑的形象看起来不够精神, 还带着憨态, 完全不能体现我国最大媒体的精气神。

对此, 兴平社紧急撤回胖兴, 并在隔周发布了赞新的ip——一朵奔腾的“浪花”。

寓意新闻人要勇立潮头,逐浪而上。

这回倒是完全符合专家们要求的精气神,但网友们却不太买账,特别是年轻的网友纷纷力挺胖兴,兴平社内部对此也是各执一词,褒贬参半。

年龄稍大和思想偏保守的认为专家们讲得很有道理,而诸如宁安然这样的年轻一派则认为无论是ip形象,还是兴平社,都应该朝着更年轻、更潮流、更亲民的方向前行。

可惜,年轻人终归还不是有决定权的人。

胖兴被撤了下来,社里还要求所有职员不得在公开传播被废弃的“胖兴”,所有已经设计生产的周边也全被打入了冷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宁安然再力挺胖兴,最后只得遵从命令,删掉了社交平台实名账号上所有关于胖兴的图文、视频,只敢在wb小号上偷偷发文:【555,好喜欢它啊】

她的小号没有关联实名号,粉丝统共就二十来个,还都是wb派的僵尸粉,常年没有活跃度,每回消息的阅读量都不会超50,至于点赞、评论和转发,一律为零。因此,小号成了她的树洞,让她能在上面畅所欲言,放飞自我。

和往常一样,这条围脖发出去后,依旧悄无声息,宁安然也没当回事,发完就抛到了脑后。直到,大半月后,她再登录小号,发现消息栏里居然多了一条评论。

【图在首页,可取】

这类一瞧就像骗人进首页的评论,宁安然素来是一概不理会。然而,那天,她选择点开了那个用爱因斯坦做头像的id。只因为,对方的微博名竟叫“熵增”。

熵增定律,宇宙第一规律。

令人欣喜的是,这位叫“熵增”的博主并未骗人,他的微博里真有许多胖兴的二创图,搞怪卖萌、恶趣逗笑……胖兴的憨态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令人拍手叫绝。

宁安然猜想,博主应该和她一样,也很喜欢胖兴。

尽管对方已说了可取,但她还是秉持新时代网友素养,留言:【你好,我可以都拿走吗?私用,非商】

评论发出去却久久没人回复。宁安然再一看对方的粉丝、关注和阅读量,皆是个人数,竟比她还要少,至于微博内容,除了近期连续发了许多胖兴的图外,其余竟都是转发的兴平社的一些新闻。

宁安然翻着翻着,不由怀疑,这人该不会也是社里某位同事的小号吧?这么一来,也不怪她为胖兴爆肝作图了。

对方的回应在一个礼拜后,很简单的两个字:【可以】

“这些图我们之前在□□用,后来有个同事的男朋友在互联网公司,会做表情包,他们把图做成了表情包。”宁安然补上一条语音,“但我们都只在私下用。”

所以,刚才周司远甩来一个胖兴,她才会感到惊讶。

周司远:【所以,你以为是我?】

宁安然解释,“就刚刚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因为那人叫熵增嘛,我就想该不会是你吧……”

周司远打开衣柜门,取了一件t恤套上,问:【你希望是我?】

聊天框静默了几秒,才传来宁安然的回复:【也没】

徘徊在是与不是的两个字,透出她的犹豫和不确定。

周司远神色微沉,果断岔开了话题:【你洗好澡了吗?】

【还没,啊这么晚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洗澡】

周司远:【好】

对话框静止下来,手机屏幕渐渐暗下来。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亮格外皎洁。银色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铺了一层薄薄的霜。

周司远把手机搁在书桌上,拉开了阳台的落地窗。

夜风携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

已近凌晨,基地里静悄悄的,却有不少屋子的灯还亮着,尤其是对面宿舍楼,几乎是灯火通明,来调试火箭的八院人就住在里面。

视线落在其中一间窗户上,脑子里又浮现出几个小时前,宁安然试探的话:“是因为陆沉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那双水盈盈的眼眸里盛着忐忑和犹疑。

她在害怕,怕他是因为另一名男性的追求激发了斗志,一时冲动才选择了和好。

周司远的心狠狠抽了一下,神色和语调却是不以为意,“你以为我怕陆沉把你追跑了?”

宁安然未答,只是抿着唇瓣,盯着他。

周司远在心底叹口气,故意轻嗤了一声,“呵,别说一个陆沉,十个也追不到你。”

他捏了捏她的脸,“你前男友可是校草,你能看上别人?”

宁安然显然被他狂妄又不要脸的态度气笑了,一把拍掉他的手,说:“怎么不能?再说了……”

她刻意顿了下,睨他一眼,接着道:“人家陆工年轻有为、心存高远、风姿卓越、长得也挺……啊!”

剩下的夸赞被一句惊呼替代。

“周司远……”她一边气呼呼地瞪着挠她痒的男人,一边手忙脚乱地搁开他使坏的手,喊道:“你别动手动脚……”

周司远哪里会听,继续挑她敏感的腰攻击,痒得她笑缩成一团,只得求饶,“痒、痒,周司远,我错了。”

可惜,他不买账,一手擒住她阻挡的双手,将她压在沙发上,要笑不笑地凝着她,“年轻有为?”

没等宁安然答,他又不紧不慢地问:“心存高远?”

“风姿卓越?”

每问一个,都不忘在她最敏感的右腰上揉捏一下。

宁安然痒得不行,偏偏被他压得不能动弹,只能又哭又笑地认怂,“不是……没有……”

奈何周司远记仇得很,轻飘飘地瞥她一眼,再问:“长得还挺……”

“不帅、不帅!”宁安然费点力挣脱他的钳住,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气喘吁吁地求饶,“周司远,你、你最帅。”

周司远倒没有再反扣回来,只是撑起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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