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苏妍点点头。
苏庆华也有瞬间狂喜,继而冷静下来,那么多医生都说不行,女儿这才学几天,怎么可能就会治。
不过他也没打击女儿积极性,不管怎样,能回家去住几天,他心里也高兴。
苏妍转头见她爹显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想了想,往床头柜里掏,实着趁机从沃土里面掏出一把补骨脂籽,对他道:“至于爹您的病,现在就可以治!”
遂见老头子瞪大了双眼。
作者有话说:
文名是改这个好点还是原来那个,有宝子可以给点意见嘛qwq~
【时珍曰︰补骨脂言其功也。胡人呼为婆固脂,而俗讹为破故纸也。
《本草图经》记载:“……茎高三四尺,叶似薄荷,花微紫色,实如麻子,圆扁而黑,九月采。”
——《本草纲目》】
续断
◎真香!◎
她爹积劳日久,大病目前倒是没有发现,但总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
其中最令人头疼的就是牙痛。
苏妍记得原主还不曾下乡前,就经常能见他拿着根牙签,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觉得牙齿还是养比治重要,因而她今天开药倒是其次,主要还是要纠正这位老头子的刷牙习惯。
这是个长期工程,她现在不在她爸身边,监督工作暂且就交给她哥了。
两人又去看了眼她工作的地方,哪怕满是担心,也不得不尽快回城去了。
苏妍承诺下个月空时就去给他哥治腿,目送两人坐着牛车往公社去。
周东阳看着她挥手打招呼的背影,却有些出神。
他又想起昨晚她那娇俏婉转语调,回想昨晚梦里的呢侬软语。
既觉可耻,又忍不住去看她。
苏妍转头,就见周东阳站在门口发呆,她打了个招呼,便准备收拾东西上工。
看到那张“精心装扮”过的脸,他又难免有些古怪之感。
“你这个准备抹到什么时候?”还是问道。
苏妍停在他面前,来了兴趣:“很丑吗?”
周东阳连忙摇头,没有觉得丑,只是不想她在这种事情上都遮遮掩掩,希望她能无所顾忌以真面目示人。
“那再等等吧!”虽然决定加快进度,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不过她还挺好奇:“你见过我原本的样子?”
对方摇头。
那日就掉下指甲块大小的伪装,他就看见一小块白嫩的肌肤。
“那你不怕我实际上长得很丑,说不定青面獠牙,是个老八婆。”说着,脑补那画面,先给自己逗乐了。
不过她也真是好奇,说起来她们才认识多久,他就说喜欢她,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可是不都说一见钟情钟的是脸嘛,但她再自信也不认为自己用草垛子弄起来的脸有什么吸引力。
“不会。”
苏妍还在等着他下文,一般情况下至少来一句“你很漂亮”“我觉得你不可能丑”一类的话,哪怕客套也好。
哪想半天没听到声响,人已经拄着拐杖往屋里走了。
苏妍:……
她就不该期待这位老大哥什么时候能变嘴甜。
苏妍最近走不开是真,需要再为治她大哥做些准备也是。
她现在手里有的药材以续断为主,但她想找些效果更好点的药,同时也把手里的续断放进沃土里升华一下。
植株有半人高,茎叶上布满白色绒毛,触感微刺,分出枝桠,叶上一节长柄,柄顶是绿色圆球状聚核,球外布满同色小倒钩,白色小花从钩间空隙开出,花蕊纤长更甚。
苏妍拿着完整一株闭眼控制,东西成功移入。
这也是她刚发现的妙用,前几日她去给队员看病,路边看见两株草莓,果子已经开始慢慢变红了,但草莓整体不算大。
她嘴馋,但也知道现在摘了必定不好吃,但要留在这,等成熟铁定轮不到她。
于是心念一动,她就把这两株草莓移进了沃土里。
不曾想几天后,她似有所觉,意念进入沃土,见到的就是早已挂满的红红草莓。
个子比她移进去之前变大了很多不说,她试着吃了一颗,入口清甜,毫无酸涩滋味,可以说是个中极品。
因而她有充分理由怀疑,沃土自带某种加强buff,之后实验几次,经过沃土滋养,草药效用更强,毒副作用也能相应减少,便想着把她哥要用到的药材都拿进去“洗礼”一下。
那天她也看过,他当时受伤骨头接得并没有问题,更多可能是在后期养护上没有注意,又有寒气侵体。
所以她也想等自己针术精进些,再去帮他施针。
她说在这学医术也不是瞎说,最近确实是在跟着钟大爷学针灸,前面才说她们这些中药世家,各有各的独门秘术。
搁以前是轻易不教外人的,毕竟是自己吃饭谋生的活计。
但建国后大家思想都逐渐开放起来,讲究个共同进步,一起建设社会。
特别是当钟老爷子发现自己儿子女儿都开始往城市跑,觉得他当这个赤脚大夫赚不了几个钱,甚至想把他接去城里养老。
如此趋势,更别说来学他的医术了,眼见着后继无人,孙子辈更是看不上他这些东西,老爷子急了,也慢慢看开了。
但苏妍也不白学他的手艺,毕竟她自己也有他们老路家的绝活。
她外公姓路,靠着一个不到百来方的小铺子,免费或低费给不少穷苦人家看病,还能生活小康半辈子,自然也是不简单的。
她理论虽只学了个七八分,更没有多少实践,但做学术探讨却是可以的。
因而她和钟大爷也算是互相学习。
这会儿,她正拿着穴位图练手感,就见一个年轻妇人,盖着给头巾,鬼鬼祟祟走了进来。
头巾和黑发遮着她大半边脸,进来后她还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像是确定了什么,才坐下来。
“大夫,麻烦您帮我开点药。”
“这是怎么了?”苏妍放下针,拿起药枕,准备上前查看。
不想对方却像被蛰到似的,猛地往后一退,苏妍被她动作吓来一跳。
女人连忙解释:“不用麻烦大夫了,我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你给我开点止血和消肿的药就行了。”
苏妍觉得这人奇奇怪怪的,刚想说药不能乱开,却被一旁的钟大爷拦住:“妹娃你去后院给我拿点金银花来,我来给她看就行了。”
苏妍一头雾水,但还是下意识地听他的话,只是走到门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便见钟大爷几下抓好药递给她,那女子飞快地接过,付过钱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全程不超过一分钟,明显是个熟人。
拿来东西,苏妍也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就见钟大爷叹了一口气,对她道:“这是周怀家的媳妇儿,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情况我比较熟悉。”
这话说出来,他却并不见轻松,反而是看了苏妍一会儿,带着点无可奈何道:“咱们是大夫,也就只管得了治病救人了。”
苏妍觉得他话里有话,估计有让她不要过多探究的意思,她也就不再多问。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除了某个人坚持每天拄着拐杖来送她上下班,生活并没有其他变化。
等他腿彻底恢复,也开始筹备收购站正